一邊用,一邊在心里安慰自己——就算是男的,偶爾保養一下皮膚,其實也是很正常的。
第37章
有人說,大理像一段旅途的終點,所有旅人最終都能夠在這里,停泊靈魂。
俞景卻覺得,這里更像一個港口,或者碼頭。大家走的太累,而這里如同世外桃源,于是不約而同選擇停留,但最終總要再次背上行囊出發。
這里的陽光,比時間還金貴。
因為在這里,不會有人覺得是在浪費時間。
俞景在洱海邊的路旁隨意買了一杯冰咖啡,想起陳淮的話,忍不住露出一點笑意。
其實偶爾在這里當當冒牌詩人,也沒什么不好。就像這里路邊擺滿的咖啡攤子或者小店,上面寫著泰國咖啡,喝起來卻和沖泡出來的一個味道。
隨手一買,也就隨口一喝,大家要的,也許不是那個味道,而是當下站在這里的心情。
俞景捧著咖啡,吸了一口,遠遠看見陳淮租了一輛敞篷跑車,挺瀟灑的停在他面前。
太陽曬,兩個人都戴著墨鏡。
陳淮的眼睛隱藏在黑色的鏡片后,只剩下半張臉露在外面,唇線緊抿拉直,顯得格外冷峻:“上車。”
俞景抱著咖啡上車,嫌冰手,又隨意把它放在車門上的空隙處:“跑車挺酷。”
陳淮勾著嘴角笑了一下:“特意選的,紅色,夠亮眼。”
話落他一腳油門踩出去老遠。
洱海邊風很大,吹的兩個人的頭發都往后飄,倒像是特意做了大背頭。
他們運氣很好,今天是個大晴天。
陽光灑在洱海上,水面波光粼粼,無論是戴著墨鏡還是肉眼直視,都美得不像話。
俞景感慨:“蒼山雪,洱海月,可惜沒趕上下雪的時候。”
陳淮看了他一眼,輕描淡寫:“過年再帶你來看雪。”
俞景把頭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波光粼粼的海面,半響沒應聲。
現在已經過了海鷗滿天飛的季節,它們在最冷的季節到來之前從遙遠的西伯利亞飛到這里,又在春天踏上返程的路途。
過往的車輛很多,有自駕的,也有坐大巴跟團的。
陳淮挑了個地兒把車停下,俞景就帶上自己的相機出去拍照。
洱海就在眼前,抬頭即是蒼山。
他站在公路上,把墨鏡架在頭頂,一直盯著遠處山巔那一抹黛青看。這樣看起來,天空好像和山連在了一起,無邊的藍色里,有了一點淡淡的水墨丹青。
陳淮拿出自己的手機,在漂亮的光線中,給俞景拍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側臉線條流暢完美,鼻尖挺拔,眉眼帶笑。他穿著一身白,本就偏白的皮膚在攝像頭里有些過度曝光了。
察覺到攝像頭,俞景轉頭,看見陳淮正慢悠悠收了手機朝自己走過來。
俞景喊他:“你剛剛拍我了?”
陳淮點頭,但沒給他看照片。
俞景也不在意,只晃了晃手里的相機,解釋:“下次用這個拍,拍出來的照片會更清晰。”
陳淮說好。
兩個人并肩沿著洱海往前走,前面是所謂的網紅s灣,許多游客積聚在這一塊拍照打卡,也有不少業余或者專業攝影師在攬客,十塊錢一張,收的并不貴。
但拍出來的效果如何,就全憑運氣。
賣氣球的老人手里拽著一大把繩子,氣球是花朵狀的,黃色的蕊,白色的邊,和天空特別搭。
俞景心血來潮,上前問老人:“多少錢一個?”
老人說不來普通話,方言也怕人家聽不懂,就伸手比了個二,又比了個十。
俞景拿著氣球找陳淮,在他無奈的目光下把氣球的線綁在他手腕內側,完事后故意站遠了打量他幾秒,夸獎:“好看。”
陳淮用另一只手把人牽在手里,他的氣球被風往后亂吹,有時候會撞上他腦袋。陳淮也不在意,只伸手把它撥拉開。
俞景心情很好,時不時偏頭看看氣球,再笑著轉回去。
路邊還停著單車,單車的車頭特意綁了花和白色的蕾絲邊,浪漫的很小清新。
小情侶租的多,男生坐在車頭,女生抱著他的腰,滿臉幸福的坐在后座上。
陳淮問俞景,俞景果斷拒絕。
兩個大男人騎這個,太煞風景了。
兩個人逛了逛,重新上車。
下一站是喜洲古鎮。
也是網絡上評選出值得打卡的景點之一。俞景昨天晚上偷偷看了好幾個攻略,在備忘錄記著。
陳淮把車停在外面,這里的路跟古城一樣,變成了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走在上面其實很累腳。
路上有賣喜洲粑粑的,陳淮買了一個,兩個人分著吃。味道一般,但俞景吃的挺滿足。
這里路很窄,兩邊都是典型的白族房子。白墻經過歲月洗禮,有點破舊,又被重新粉刷,但依舊看得出來從前的痕跡。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