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氣氛逐漸變了味。
俞景察覺到危險,從他腿上下來:“我要去睡覺了。”
陳淮看了眼手機:“才九點。”
俞景動作迅速,已經踩著拖鞋站起身了:“早睡早起。”
陳淮對他的早起不置可否。
畢竟兩個人同居以來,早起的從來都是他。
聞言他也不戳穿,只隨意點了個頭:“行。”
俞景進了房間,把自己裹進被子里,翻了半天,掏出手機開始刷視頻。
“都市怪談——關不上的電梯……”
俞景往下滑。
“這部堪稱世界上最恐怖的電影……”
俞景莫名被吸引住。
隨著音樂聲越來越詭異,主角的背后伸出一只蒼白的手。
俞景屏住呼吸,
“咚咚咚。”
他嚇的一激靈,抬頭看向房門,幾秒后,平復心情去開門。
陳淮站在門口,手里端了一杯牛奶:“看什么呢?這么入神。”
俞景接過牛奶道了謝:“沒。”想了想,他叮囑陳淮:“別忘了給陽臺的綠植澆個水。”
正說完,房間的燈突然滅了。
俞景嚇了一跳,他剛交完水電費,總不會是欠費了:“跳閘了嗎?”
說著他摸黑走出房間,順便把房門口的陳淮帶到沙發上坐著,他怕陳淮看不清磕著碰著哪。
俞景經常獨自在家,偶爾也會遇上這種情況,倒也不緊張,想著去門口看看電表箱是不是跳閘了。
手腕卻被陳淮抓住。
他回頭,借著外面的燈光看清陳淮的臉:“怎么了?”
陳淮沒答,反問他:“你去哪?”
俞景如實回答:“我去看看電表是不是跳閘了。”然后他安慰道:“你先坐著,我馬上回來。”
陳淮沒聽,他站起來:“我跟你一塊去。”
俞景也沒拒絕,剛剛手機里的恐怖畫面還沒完全消散,他自己去說不定會害怕。
兩個人拉著手,摸黑走到門口。
俞景打開手電筒讓陳淮舉著,自己打開電表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跳閘。
他皺眉,有些疑惑:“是電路有問題嗎?”
他轉身,被手電的光晃了一下眼睛。然后那道光突然熄滅,俞景聽見手電筒落地的清脆響聲。
他還以為陳淮怎么了,正要去抓他的手,卻被人反壓在玄關處的墻上。
陳淮抓著他的手腕,炙熱的呼吸覆蓋上去,接著右腿擠進他腿間。
俞景懵了一瞬,應付的有些艱難:“陳淮?”
陳淮沒理他,吻從唇往下滑到脖子。
俞景手腕一緊,分明感受到他身上的變化。
他動了動手指,指甲摳進墻體:“等等……”
后者充耳不聞,甚至還有進一步的趨勢。
俞景有些招架不住,正要閉眼,陳淮突然一把把人抱起,接著就往臥室走,步伐行云流水,在黑暗里沒有絲毫阻隔。
俞景腦子正混亂著,沒察覺他的動作。
他被放在床上,聽見耳邊急促的呼吸,忍不住將手臂覆蓋在自己眼睛上。
剛感受到陳淮的動作,臥室的燈亮了。
亮的很突然,也很刺眼。
俞景幾乎是瞬間清醒過來,把陳淮從身上推下去。他仰頭看著陳淮,眼里的迷亂還沒完全散去,嗓子也是啞的:“來電了。”
陳淮應了他一聲,抬手就要去關燈。
俞景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這么快過。
他迅速下床,在燈再次暗下去之前赤著腳跑出陳淮的房間,甚至還給他帶上了門:“晚安。”
陳淮:“……”
俞景跑回自己房間,關上門,心臟還在劇烈跳動。他深深吐出一口氣,把頭埋進被子里。
就差一點。
第34章
隔天一大早,俞景起床上廁所的功夫,聽見有人敲門。
接著他聽見陳淮的房門被打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從客廳最后停留在門口。
他聽見陳淮刻意壓低聲音問:“審的怎么樣了?”
俞景本來不是有意要偷聽,但莫名的,他擰門的手停在半空,沒了動靜。
來的人是沈嘉。
他沒進來,只是站在門口:“賭石場是個幌子,老劉說是為了掩蓋毒品走私交易。里面的老大已經交代了,他們每個月會在石頭里藏一批毒品,買主會偽裝成賭石商人來交易。”
陳淮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語氣里并沒有太多驚訝:“問出是誰給他們提供毒品了嗎?”
沈嘉嘆氣:“賭石場的人也不知道,說是上面的事,他沒資格過問,只每個月在約定的地方拿貨走人。”他壓低聲音:“拿貨點是雅麗河上的一個小碼頭,賭石場的人說他們通常會被帶去碼頭停靠的船里交貨。”
陳淮沒說話,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