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皺眉,慍怒都寫在了臉上:“新手的場所?那我還開個什么狗屁,糊弄小孩呢?”他和俞景對視一眼,俞景會意,也演起來:“叫你們老板來,我們爺好不容易親自來一趟,你們就是這么接待的?”
男人上前,正要辯解幾句,卻被旁邊的女人攔住了。她穿著旗袍,腰細腿長,走路時更是風姿綽約:“大老板別著急啊,雖然您沒帶黑卡,但銀行卡之類的帶了吧?我這兒給您驗個資,也能進去的。”
俞景心一沉,他的錢都用在工作室上了,這些年來也沒心思存錢。他隱晦的看了一眼陳淮,覺得還不如不看。陳淮雖然用不到大錢,但在這地方,哪有高工資夠他存。
陳淮笑了笑:“早說,不就是錢?”他從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張黑卡來,輕飄飄的吐出兩個字:“驗吧。”
真有一副闊佬的樣子。
女人笑著從他手里接過卡,在機器上一掃,看清上面的數額后,臉色變了變:“不好意思先生,他剛來不懂事,看走了眼。”說著他轉身,毫不留情的揮手扇了男人一巴掌,回頭時笑的諂媚:“您這邊請。”
男人捂著臉,并不敢反駁,甚至還彎腰沖著陳淮鞠躬道歉。
陳淮不屑的看了眼男人,伸手沖女人要卡。
女人看他一眼,眼波流轉,她右手捏著卡片,緩緩放到陳淮手心。
俞景分明看見她用指尖輕輕刮了刮陳淮的手掌心。
陳淮挑眉,八風不動的看回去,慢慢收起手:“你倒是挺會看眼色。”
女人就微微一笑:“兩位老板,這邊請。”
俞景跟在陳淮身后,壓低聲音問:“你哪來那么多錢?”
前頭領路的女人卻突然回過頭:“老板,您哪里人啊?”
陳淮沒答她的話,伸出一只手攬住俞景的肩膀,防止他撞上旁邊的墻體。他微微低頭,嘴唇磨著他耳朵一張一合:“我沒錢,我爸有啊。上次回去我媽把他的副卡給我了。”
他說完,嘴一張,含住耳垂。
俞景渾身一麻,差點癱在他懷里:“你干嘛?!”
陳淮笑的很風流:“害羞了?爺等會開個大的送你賠罪嘛。”
俞景抬眼,和女人了然的目光對上。莫名其妙的,他竟然從她眼里看到了一種同病相憐的理解。
俞景:“……”
俞景咬牙切齒:“行,你要是開不出來,就別回去了。”
陳淮牽住他的手,老實了:“那不成。”
女人笑了一聲:“哎呦,這賭石嘛,本來就是看手氣。要是人人都能開中,我們也不辦這賭石場了,自己開不就發財了。”
陳淮點頭,像是很贊同她的話:“聽見沒,你男人的手氣一向很好,今天保證給你開個大的。”
俞景耳朵一紅,頭一次有些煩自己這容易變紅的毛病。分明知道是陳淮故意這么說的,還是忍不住。
他忍了忍,接上陳淮的話:“要是不中呢?”
陳淮答的隨意:“那就去拍賣行給你拍一個戴著玩。”
他這話落下,連前頭插科打諢的女人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了俞景好幾眼。
大概是好奇俞景哪來的本事讓陳淮這個有錢人肯這么為他花錢。
還是個男人。
俞景看他一眼。
陳淮把人牽的緊緊的,十指緊扣,他忍不住在俞景掌心摩挲:“等會給我寶貝安排個休息室,那地方亂的很,別擠到他了。”
女人面容有些扭曲,大概是被陳淮的話雷的:“當然。”
俞景不愿意,皺眉瞪著他。
陳淮壓低聲音:“兩個人行動不方便,你去那兒待著我也放心。”
俞景心說誰需要你放心了,轉頭掙開陳淮的手,抿著嘴不想搭理他。
陳淮去拉他的手,被避開,然后他嘆了一口氣,放低聲音:“聽話。”
俞景看他一眼。
陳淮沒轍,他長這么大,實在沒有哄過人的經驗。
“到了。”
女人推開一扇門:“兩位請。”
門里并沒有他們想象的混亂,大概是拖了陳淮那張卡的福,這里的老板把賭石分成了三六九等,越高級的服務也越好。
負責這個場子的是個半佝僂著背的老人。
他從門里邊出來,一眼就看出來陳淮是做主的:“老板請。”
陳淮往里跨了一步,不忘叮囑:“把他給我照顧好。”
俞景:“……”
門關上。
俞景和女人對視,他面無表情:“休息室在哪?”
女人伸手示意:“請跟我來。”
俞景很生氣。
一路上都是繃著臉的。
女人試圖跟他搭話:“您也別惱,老板說的對,那場子魚龍混雜的,您不去更好。”
俞景沒搭腔。
女人也不好再說話。
走了有五六分鐘,女人眼珠子轉了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