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景沒在昆明待過,不太熟悉這邊,但徐州好像比他熟悉,帶著他一路找到了一家傣味飯店:“這家挺不錯的?!?
俞景跟著他進店,用眼睛四處打量了一番:“你怎么知道?”
徐州點了幾個菜,又把菜單遞給他:“之前出差來過?!?
菜單上有一大半是正菜,除了正菜還有一些小吃飲料。
“舂雞腳你吃嗎?”俞景邊看邊問。
“吃,我什么不吃。”徐州替他把碗筷拆開用熱水燙了燙,再撕開自己的:“我看那個手抓飯也挺不錯,要不也來一份嘗嘗?”
俞景怕兩個人吃不完,但徐州難得來一次,不嘗嘗又掃興,于是拿筆在菜單上畫了個勾:“行?!?
店家上菜速度很快。
手抓飯是用竹子做的圓形簸箕端上來的,里面有很多種類的菜和肉,還有一小籃生菜。
舂雞腳是酸辣味的,應該是加了檸檬的原因。徐州挺愛吃,一大半都被他吃了。
他吃了一口菜,感嘆:“難怪你胖了,這邊的東西比北京好吃多了。”
一頓飯吃的差不多,俞景去結賬,徐州難得沒跟他爭,還站在旁邊欠兮兮的調侃:“一頓飯吃不窮,兩頓飯吃不飽,下次還是你結賬。”
結賬的時候俞景才發現許安安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去不去于爺爺家吃飯。俞景沒搭理徐州,結完賬往外走,邊走邊回消息。
店外就是一條小吃街。
徐州跟在他后邊:“這個是什么,沒吃過嘗嘗?!?
“老板這叫什么名字,給我來一份?!?
“包漿豆腐?來一份嘗嘗。”
等俞景回頭,發現他手里已經提了好幾個包裝袋,嘴里還嚼著烤乳扇,終于忍不住吐槽:“剛剛也沒見你少吃 ?!?
但說歸說,他還是幫忙提了點徐州手里的東西,并在下一次遇到徐州沒吃過的東西時主動買了單 。
小吃街走到最后,徐州也吃撐了,他不買了,一個勁兒撈著俞景講話:“你見到我跟你說的那個朋友了嗎?”
俞景點頭:“見到了?!?
徐州就很驕傲的拍一拍自己的胸脯,得意忘形:“哥沒騙你吧,哥的朋友四海遍天下。你看你來這么久,交到朋友了嗎?”
俞景想反駁,但又懶得在嘴上給他介紹,于是敷衍:“過幾天帶你見。”
徐州眉毛上挑,驚訝的喲了一聲:“可以啊你小子,那咱們明天就去你那里見見?!?
俞景猶豫了一下:“我打算先帶你在昆明玩幾天再回束水?!?
徐州難得正經一次:“玩什么,我就是專門過來看你的。要是老太太知道我光顧著玩,回去不得念叨死我?!?
俞景倒是沒什么,反正到時候徐州在束水待不住,也能去其他地方,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行,那早點回去休息,明天去束水?!?
束水沒有通高鐵和火車,所以只能坐大巴車或者打車回去。徐州行李多,俞景想著打車方便,也不用早起趕車,就在軟件上約了一輛順風車。
第二天一大早,俞景還在睡覺,徐州就已經輕手輕腳的起來了。
九點半,俞景睜開眼,看見徐州站在玻璃鏡前,一邊哼歌一邊刮胡子,完事還拿了一瓶香水往身上噴。
徐州是個活的很精致的社畜,雖然工資不高,但憑著祖上的基業和愛他的老母親,過得十分瀟灑講究。
對他這種行為,俞景可謂是見慣不慣了。
“快起來收拾收拾。”看見他醒了,徐州動靜大了起來,換衣服路過這邊時還順手掀了俞景身上的被子。
俞景來的時候沒帶衣服,昨天晚上就穿著徐州帶的睡衣。他倆從小玩到大,睡在一張床上的日子多的數不清,甚至老太太還專門給他備了衣服和洗漱用品。
他睡覺不老實,愛亂翻,被子下的睡衣早就跑到腰上,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細腰。
徐州撇了一眼,又看了看鏡子里容光煥發的自己,十分嫉妒:“我天天花這么多功夫保養,還不如你一個糙人的皮膚細膩?!?
俞景抬眼:“造謠啊,我就算沒你精致,也不至于糙吧?!?
徐州哼哼兩聲,又去搗鼓他的脖子去了:“唉,這頸霜不好用啊?!?
俞景翻出手機看新聞,聞言坐起身:“我看看?!?
徐州湊過來:“你看。”
俞景沒看出個什么名堂來,皺眉真心實意的疑惑:“你脖子上什么都沒有啊?!?
徐州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會這么說,死直男。看見這紋路了嗎?”徐州仰著頭,左手指著脖子:“這叫頸紋,歲月留下的無情痕跡!”
俞景吐槽:“不好用可能是你自己的問題?!?
徐州堅信貴有貴的道理,于是把那盒頸霜往俞景懷里一塞:“我我得再換個更貴的。小妞說的沒錯,你真是個不開竅的死直男,說話都跟直男一模一樣?!?
俞景沉默兩秒:“你看我也不像會彎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