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了口氣:“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何準能得到大家的認可,帶領(lǐng)隊伍走到今天的高度,換做是我就不行了,是不是我”
話音未完,路知南的唇已經(jīng)被堵住,剩下的自我否定的話語都被這個吻湮沒在唇齒間。
這是蘇懷第一次主動索吻,他柔軟的舌尖青澀地試圖撬開路知南的唇。路知南自我掙扎了一會,最終還是接過他的身上柔軟香甜的氣息,把蘇懷回抱得更緊。
路知南知道,此時此刻,陌生的國度,昏暗的房間,只有他才是自己唯一的依靠。
昏暗的房間里,兩個人安靜地相擁,彼此的距離貼的很近,更近的或許是心靈的距離。
耳機里,ean溫柔的嗓音還在輕聲唱著那幾句歌詞:
“當閑言再尖酸,給他妒忌多點。
因世上的至愛,是不計較條件。
誰又可清楚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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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號種子 指賽區(qū)今年的夏季賽冠軍 賽前被認為最有實力的隊伍 。
歌是陳奕迅的《無條件》。
第二十一章 萬念俱灰
第二天,路知南安排好蘇懷的住宿,還是決定要跟喬恒宇好好地溝通一下。
敲開他的房門時,喬恒宇看著路知南,眼神明顯有躲閃。路知南也沒管他,直接走進去。
他開門見山地說:“上次我語氣不太好,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但恒宇,你這兩天狀態(tài)明顯不對,到底是怎么了?”
喬恒宇沒有回答,他始終低著頭坐在路知南對面的椅子上。
空氣中半晌只有沉默。
路知南耐心地等了一會,見他還是不肯說,路知南也不愿勉強。
站起身:“那我走了,大不了今年止步16強,我們明年再戰(zhàn)。”
喬恒宇聽出來路知南話語中諷刺的語氣,終于抬起頭,眼眶已經(jīng)紅了。
“路哥,我能不能和經(jīng)理申請退出比賽回國?”
路知南捏緊了拳心,有那么一秒,他感覺自己聽錯了。
他沒有想到喬恒宇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求退賽。
本來要發(fā)作的,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努力平復了情緒,緩緩開口問喬恒宇:
“什么理由?”
喬恒宇糾結(jié)了一會,話在嘴邊過了兩遍,最后還是說了:
“是家里面的事情我思考了很久,還是想回家,不然,就錯過了。”
很隱晦地,一字一句地說出來。
空氣再次沉默,路知南愣在了那里。
路知南突然覺得自己很不是人,一直以來,自從他成為隊長,好像所有事情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fā),只關(guān)心比賽和訓練,從來沒有想過要主動問問隊友的想法。
喬恒宇雖然是戰(zhàn)隊的主力一員,可他畢竟也才十九歲,這小孩到底承擔了多大的壓力,自己從來就不知道。
路知南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安慰眼前的弟弟,半晌后,只能拍拍他的肩,憋出了這么一句:
“沒事,都會好起來的。”
這話與其說是在安慰喬恒宇,卻更像是在安慰路知南自己。
喬恒宇別過頭去,用很低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路哥。”
“都是兄弟,說什么對不起。你回家以后,好好陪陪家里人。”
幾天的集訓后,隊員們的狀態(tài)終于回暖了,只是想要憑一兩場比賽讓觀眾對cga徹底改觀,并不簡單。
第二周的三場比賽集中在十五號下午,喬恒宇的替補選手是個新人,沒有什么比賽經(jīng)驗,幾乎是路知南和程予他們領(lǐng)著他在打。
三場打滿,路知南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幾乎被汗?jié)裢噶恕膩頉]有這么這么在意過輸贏,感覺自己命懸一線。也是懸崖邊苦苦掙扎的人,而墜落與否的繩索就在觀眾手里攥著,一旦他們的表現(xiàn)差強人意,他們就會被放棄。
任路知南和隊友們墜入萬丈深淵。
比賽打得中規(guī)中矩,毫無亮點,路知南心里也清楚,可是現(xiàn)在的cga只能以求穩(wěn)為主。
小組賽打完,所有戰(zhàn)隊的排名情況列出來,cga幾乎是踩著線進了淘汰賽。其實對低迷期的他們來說,這已經(jīng)是背水一戰(zhàn),可是,國內(nèi)的這些看客豈會輕易罷休?
淘汰賽開始前的一周,國內(nèi)的熱議甚囂塵上。
“cga路知南演隊友”上了熱搜。
輿論和謠言就像洪水,他百口莫辯。
說什么也沒有用,電子競技,菜是原罪。
屏幕這頭,看著如潮一般的黑瓶,蘇懷實在開心不起來。
路知南的名字幾乎天天掛在熱搜上,撤不下來。蘇懷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很多人或許比賽都沒看過幾場,就都對他有那么大的惡意。
他們在路知南才公開不久的微博下面嘲諷他,在b站里惡意剪輯視頻妄圖證明上野不合,甚至在知乎類似“你如何評價路知南”話題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