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哪里優秀了,有什么地方值得驕傲的?”江博觀說。
“怎么不優秀了!你哪樣不是出類拔萃的!”
“是嗎?”
“當然是!博觀,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啊,要做你朋友的人至少也是得跟你一樣名列前茅的才行啊。”
“媽,你別操心了,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既然我像你說的這么優秀,那將來我要上的大學他也不一定能考上的,你就別在這兒瞎想了。”
“你這孩子就是心太軟,我知道你是可憐他,可是他那個家庭那個爸爸,我們還是別招惹的好啊,你以后也別再可憐他了兒子,沒用的。”
“博觀,答應媽媽啊!”
“好,我答應你,不可憐他。”
……
本以為那些久遠的記憶會隨著時間而消淡,但卻在沒有防備的時候跳出來擾亂人心。
“不用,我自己可以。”柳無冷淡的撫開了江博觀的手。
“可你在輸液,自己沒法拿吊瓶。”
柳無掙扎著起身,去拔插在床頭的那根輸液桿:“誰說我自己不可以,我拿著它……”
柳無用力拔了兩下,輸液桿紋絲未動。
“我拿著它去就好了……”又撥了兩下,依然沒拔動。
“哎!我操,怎么回事。”柳無氣急敗壞的盯著輸液桿。
“它是固定不可移動式的。”江博觀說。
“那憑什么那老大爺的可以推著走!還有三兒轱轆呢。”柳無伸出三根手指頭瞪著氣氛的大眼睛質問江博觀,好像都怪他似的。
“不知道,可能大爺招人稀罕吧。”江博觀嘴角抽動了一下,伸手取下吊瓶抬在半空里:“再不走小心尿褲子。”
你才不招人稀罕,你才尿褲子呢。
但眼下也只能依靠江博觀了,一旦有了這個想法后,柳無也不矯情了,反正是他江博觀自己樂意的,誰也沒逼他。
江博觀用一只手扶著柳無的胳膊,柳無也沒拒絕,全身本來就酸痛無力,這下更有點故意的把重量壓在江博觀身上。
幼稚的報復。
病房里的洗手間并不是很大,兩個身高腿長的大男人擠進來,連轉身都有點困難。
江博觀舉著吊瓶沖柳無挑眉:“脫褲子啊。”
“不是,你看著我,我怎么上啊。”柳無瞪著跟他并排站在馬桶前的江博觀:“你把臉轉過去。”
“又不是沒見過。”江博觀鎮定自若:“你以前還光著屁股鉆我被窩里呢。”
沒想到江博觀突然說這事,柳無覺得燥熱又丟臉:“你閉嘴,江博觀!都他媽小時候的事,你怎么還記得?!”
“我還記得更小時候的事。”
“誰要聽你說這些,你你你趕緊給老子轉過去。”
江博觀看了一眼柳無,又用目光掃了一下柳無的下面才把腦袋轉向一邊:“是不是自卑?”
“我自卑你大爺!”柳無用一只手掏家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尺寸,明明很可觀嘛。
只是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洗手間里除了兩人的呼吸聲再無其他聲音。
“……江…江博觀…”柳無的聲音有點發顫:“我怎么尿不出來了啊?!”
江博觀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柳無的大家伙,微微咧嘴一笑:“不錯。”
“操。”
江博觀沒再逗柳無,伸手把身旁洗手臺面上的水龍頭撥開了,嘩嘩作響的流水聲綿延不絕。
“你還記得五年級的時候嗎,你非要跟我比誰尿的遠,不知道聽誰說的,那是男生的尊嚴。”江博觀盯著水龍頭,嘴邊有一絲笑意:“就在學校小樹林那的小水溝附近。”
柳無想了想,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有這么回事,但確是很像自己能干出來的事:“可能是吧,那咱倆誰贏了。”
江博觀嘴邊的笑意更濃了:“當然是我贏了,然后你不服氣,非要重新比,去小賣部買了好幾瓶水灌下去。”
“那后來呢,后來我是不是贏了?”柳無被勾起了興趣。
江博觀轉過頭看著柳無:“沒有,后來又比了兩次,你都輸了,你很生氣,回家的路上一直不理我。”
“不可能,我可沒這么小心眼。你別欺負我記性不好在這造謠我。”
江博觀歪頭一笑,眼神露骨的看了一眼柳無的下面,然后湊到柳無耳邊,小聲說到:“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晚上你睡在我的床上,然后你……”
溫熱的呼吸噴在柳無的耳邊,若有似無的香水味像多情又柔韌的鐵鏈纏繞住全身。
柳無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我怎么了……”
“你尿床了,都尿在我的被窩里了,”江博觀低聲耳語,直白又蠱惑:“好熱,好燙。”
嘩啦一聲,柳無全身一個激靈,洶涌的尿意噴薄而出,射進面前無辜的馬桶里。
第9章
之后的幾天里,柳無對江博觀都是愛搭不理的,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