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她又沒什么香火要繼承,江慎的后愛絕不絕,商暮秋能絕后最好!
這天,江慎在門前訓狗,江翠蘭找上門來了,打著問罪的名號。
一見面,食指就恨不得戳上江慎腦門,吐沫星子亂飛:“你現在不得了了啊?回來了不知道報個平安?你老娘病得快死了,也不知道來看看!”
江慎避開戳過來的手,看到江翠蘭憔悴不成人形的臉,依然涂脂抹粉,擦了很艷的口紅,精氣神還不錯的樣子,但是,江慎心里有很明白的一個念頭:江翠蘭快死了。
他沒說話,有一瞬間感覺心臟處空落,回過頭,商暮秋從家里出來,站在離自己步的地方。
再轉頭回來看江翠蘭的時候,空落的感覺逐漸被搭在肩膀上那只手撫落了。那只手輕輕拍了拍江慎,是商暮秋來了他身邊。
第100章 不死心
婚期將至,徐茂聞和簕不安在晏城呆得太無聊,兩相合計,覺得必須得把商暮秋和江慎弄出來灌一頓酒。
心里想著,機會就送上門了。
趁著商暮秋替自己上班的機會,迫不得已,江慎又找到胡歡喜這個狗頭軍師,他有一些問題需要討教。
徐茂聞和胡歡喜老早就鬧翻了,要不是聽說江慎出事了,壓根不可能同時出現在晏城,但是,簕不安不知道,他還停在這兩個人有一腿的時候,跟徐茂聞商量著去北灘擄人,就想著帶胡歡喜一起,徐茂聞拒絕了半天,礙于面子,不樂意說自己活了半輩子被個鴨拒絕的事,于是被生拉硬拽到了胡歡喜處,結果,要抓的人也在。
胡歡喜還住在從前在夜總會工作時候的房子里,簕不安一手拖著一直想走的徐茂聞,另一只手框框敲門:“有人嗎!”
胡歡喜打開門的一瞬間,徐茂聞立刻背過臉,裝作看遠處的樣子,胡歡喜也當沒看見他,問:“什么事兒啊?”
簕不安抓著徐茂聞想進屋,一邊說:“沒幾天那倆人就結婚了,你準備隨多少錢啊?”
胡歡喜對錢一向很敏感,尤其聽說簕不安做生意褲襠都賠掉了,現在一窮二白是個窮光蛋,欠徐茂聞的修車錢至今沒還,于是立刻警覺起來,并且擋住二人想要進門的步伐,不太歡迎二人的樣子:“你問這個干嘛?”
“緊張什么?我又不借你錢,就隨口一問!”對胡歡喜的防備,簕不安表示很傷心,然后道明來意:“是這個,都這時候了,按理說,這倆人結婚,咱們是不是得給他們辦個單身派對什么的?”
胡歡喜:“嗯?所以呢?辦唄。”
簕不安:“我最近每次給江慎打電話都是商暮秋接,每次都說江慎身體不好,不方便出門,我真服了,就一個低血糖,又不是林妹妹下凡,這么久了,至于嗎?”
“不過,你們倆怎么回事?”簕不安好奇地問:“怎么不說話?”
胡歡喜表現得很無所謂,徐茂聞梗著脖子就是不看人。
簕不安又問了一次,還是沒人理他。
成,他看出來了,不對勁。
有點想看熱鬧,但是今天有別的事,簕不安繼續說:“我是這么想的,咱們今天去北灘,拉也把那倆人拉出來,非得給他們灌醉一次!單身酒,再不喝可就沒機會了!”
“我嗎?”江慎忽然出聲,嚇了簕不安一跳。
背后算計人被抓個正著,簕不安一點不覺得尷尬,很驚奇地闖過胡歡喜身邊問江慎:“喲,今兒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哥怎么舍得把你放出來了?”
江慎無語:“胡說八道什么?”什么叫舍得放出來?自己又沒坐牢!不就是出不來門嘛!等商暮秋氣消了不就好了!
簕不安搖頭晃腦:“喲喲喲,這就維護上了?也不知道當初是誰被人關在輪椅上跟什么似的。”
江慎拳頭有點癢,想打人。
玉蘭花圃的蝴蝶蘭又湊出一束,商暮秋回家的時候路過,進去取花,花圃工人剛打包好,遞到商暮秋手里,商暮秋單手抱著花往外走,然后接到了徐茂聞的電話。
徐茂聞開口就是經典語錄:“江慎在我們手里。”
商暮秋關注到的重點是:“你們?”
徐茂聞:“對,我們。”
江慎想說話,被胡歡喜捂住嘴,胡歡喜小聲說:“你要的機會來了!”,江慎于是安靜下來,選擇暫時加入敵方陣營。
商暮秋問:“你們在哪?”
徐茂聞報出夜總會的名字,說:“這地咱們都熟,我們打算給江慎辦個party,今天不醉不歸!”
“他喝不了酒。”商暮秋說:“別讓他喝酒。”
“哼哼,那我們可不管。”徐茂聞笑得很得意:“約你約不到,我們就只能灌江慎了。”
明知道是陽謀,商暮秋問:“江慎人呢?喝酒了嗎?”
“馬上!”簕不安擠過來說:“我們還準備點幾個妞……啊不,點幾個少爺!”
這就有點過分了!江慎不愿意頂這種鍋,掙開胡歡喜就要解釋,徐茂聞眼疾手快掛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