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開口,江慎已經感覺剛才散掉的熱度卷土重來,但是,為了達到目的,偶爾,骨氣和尊嚴也是可以不要的,所以盡管現在他們躺在一起睡著清清白白的覺,沒有趁火打劫逼他說一些突破底線的話,盡管羞恥心作用下,江慎感到十分難以啟齒,但為了自由,一些在商暮秋面前早都碎到拼不起來的面子尊嚴節操都暫時不要了,江慎心里默念都是夢話,小聲飛快地說:“商暮秋是我老公。”
“……”
好半天沒聲音,江慎以為商暮秋沒聽清,但是,這話這會兒說不出來第二遍了,于是放緩呼吸裝無事發生,只是莫名其妙給商暮秋拖到了懷里,江慎懵懵問怎么了。
商暮秋:“要睡覺?”
江慎:“嗯……”
“看你不想睡。”
即便江慎努力表現了一下,商暮秋也還是很有底線地表明暫時還不能給江慎完全的自由,江慎必須先聯系老于問清楚船廠規模和收購方案,還有將來經營的方案,發展的方向,等這些都過了他的眼,他覺得可以了,才算立項。
還有,江慎說要當他的靠山,就不能只是扔了筆錢進去入股,江慎必須有大部分的話語權。
“你是認真的,我也是認真的。”商暮秋坐在江慎對面:“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把握住,別給我丟人,等你計劃好了,再來跟我談自由的事。”
商暮秋又笑了:“萬一我成窮光蛋了,真得你養我了。”
好像是開玩笑的話,但江慎很認真:“你放心,我肯定不給你丟人。”
【作者有話說】
慎:哥哥求拼客,超甜
第70章 還有更壞的
再見江慎是在商暮秋家里。
江慎還在輪椅上,兩條裹著石膏的腿平搭在椅子上,簕不安覺得有點眼熟,想了想,像鐵臂阿童木。
圍著江慎轉了兩圈,把江慎的胳膊抬起來又放下,“你手沒事啊?”
“腿也沒事?”他把目光放在江慎腿上:“那你這是……”
“差點。”江慎看了眼書房的方向,無心復述自己被澆進石膏里的前因后果,抽出自己的胳膊,問:“你帶她來干什么?”
簕小音明顯瑟縮一下,顯然被江慎不歡迎的話嚇到了,江慎放輕了聲音:“你叫什么名字?”
簕不安聳肩:“就這么大點人,我可沒錢找保姆,再出點什么事,扔家更不安全。”
“告訴叔叔你叫什么?”簕不安把妹妹抓出來:“跟他要見面禮。”
簕小音跟在簕不安后面怯生生地探頭,好像很怕生,看了江慎一眼就飛快縮回去了。
簕不安笑罵了句小啞巴,江慎看到簕小音癟了下嘴。
他把自己的石膏腿搬下椅子,太久沒用手,總覺得像借來的,他又對簕小音招了招手:“過來,給你摸狗。”
簕不安聞言左右找:“狗?哪呢?”
江慎也彎腰看,嘴里叫:“年糕?”
陽臺跑出來一只黑漆漆的小狗,圓腦殼大眼睛,吐著舌頭,很討喜的樣子,朝江慎跑過來。
簕小音眼睛亮了一下,江慎卻發火了:“你又偷吃什么了?”
他一眼就看見年糕嘴邊的花瓣殘肢。
年糕腳步頓住,尾巴都不搖了,左顧右盼沒看到商暮秋,仗著江慎追不上,逃回狗窩去打盹了。
但他忘了,江慎現在能自己轉輪椅了,于是還沒趴舒服,籠子就罩了下來。
年糕吃驚地叫了兩聲,江慎說:“你自己好好反思,什么時候知道錯了,我再放你出來。”
簕不安總覺得這話由江慎來說有一點格格不入,撓了撓臉,“你什么時候養狗了?”
江慎轉著輪椅,很靈巧地轉向,從柜子里拿出來一罐五彩繽紛的水果糖:“來,給你吃糖。”
簕不安更奇怪了,這家里兩個男人,怎么又養狗又有糖的?
他往臥室里看:“你們家哪來的這個?不會你們誰有私生子吧?”
江慎無語:“哪來的那么多私生子?”
“哼”簕不安冷笑,抱著簕小音給她剝糖,道:“我們家有一堆。”
“喏,還有這樣的。”
簕小音張嘴吃了那顆橘子味的水果糖,安靜地坐在簕不安懷里,好像聽不懂這種話一樣。
江慎看了一會兒,覺得她應該聽得懂,同時想到自己當年聽見江翠蘭那些嫌棄咒罵時候的心情,說:“別跟小孩子說這種話。”
“憑什么呀?”簕不安給自己也剝了一個糖,丟進嘴里說:“我也聽著這些長大的,不還是堅強地活著嗎?你要心疼,你把她帶走。”
江慎說:“可以。”
簕不安立刻翻臉了:“去你媽的,這我妹妹!你搞男人生不出來,別惦記我的!”
簕小音也抓緊了簕不安的衣襟。
老于不愿意離開北灘,也不想來商暮秋地盤,于是簕不安就做了中間人,江慎把自己的意思跟簕不安簡單說了一下,沒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