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鄙棠呵镎f:“你們玩,下個碼頭我們下船。”
“太早了吧?”徐茂聞難以置信:“太陽剛落山,好歹入夜了再走啊。”
江慎跟著徐茂聞的視線看向商暮秋,思緒發鈍,也確實不太想跟這群人在一起,他想跟商暮秋單獨呆著。
商暮秋則是看出江慎情緒不佳。
徐茂聞又挽留了幾句,但是商暮秋執意要走,江慎也沒有一點想玩的意思,徐茂聞撇嘴:“真沒勁,想談戀愛下面有dis,想上床二層有房間,回去干嘛?”
江慎只看著商暮秋,明顯商暮秋怎么安排他就怎么安排,然后,商暮秋說:“家里有狗,忘記喂了?!?
江慎立刻想起自己撿回家的狗。
商暮秋那么忙,自己還丟了條狗在家煩人,不知道餓沒餓死。
【作者有話說】
要貼貼嚕,秋哥好好挼一挼失落的小狗
第48章 恨他
二人在中途下船,車子在碼頭等。
江慎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看著有點眼熟的路線,意識到這是去新家的路。
找房子的最后確定了幾個備選,商暮秋忙里抽閑帶他看了一圈,問他喜歡哪邊。
好像只有自己在迷宮里暈頭轉向,商暮秋不會有過渡和糾結的時候,很明確地就有了方向。
他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中逐漸滋生越來越多的野心,商暮秋也并沒有制止。
車速偏快,他有點惡心,商暮秋問他是不是不舒服,江慎搖搖頭,臉色卻明顯不好。
商暮秋說:“喝不了就別喝了?!?
江慎悶悶答應,心不在焉,被商暮秋拉到了懷里,江慎順勢又抱住商暮秋的腰,腦袋擱進了商暮秋頸窩,借著喝醉的幌子,大行平日不敢多做的貼近之事。
車上放了香薰,顯得商暮秋身上的煙味更明顯,除了商暮秋常抽的那種,有一股甜膩膩的巧克力味道。
江慎又皺鼻子。
對于江慎越來越熟練的摟抱動作,商暮秋很受用,面上不顯,掐了掐江慎脖子:“遇上什么事了?”
江慎抬頭看他一眼,腦袋又埋下去了,依然不想說。
說了,只顯得他當斷不斷,丟人。
回家的時候 徹底入夜了。
進門黑漆漆,江慎摸著找開關開燈,被商暮秋壓在了進門的玄關上接吻。
還是一貫的風格,親起來不給人留后路。
江慎喝了酒,更容易呼吸不暢,仰著腦袋像缺水的魚:“等會,等一下……”。
才半句話就被打斷了,被掐著腰直接提到置物的臺面上,兩條不短的腿被卡在鞋柜和軀體之間被迫分開,氣勢洶洶的吻重新落下來,同時,有一只手順著他脖子往下捏,一路滑過脊背突出的骨骼,到末端時很微妙地停頓。
江慎有點缺氧,想起那天商暮秋打他,問他知不知道錯了。
被抓了個正著,他當然要認錯,說自己不應該背著哥哥跑出去,又是反復承諾,道自己以后不會了,會跟北灘那些人斷干凈。
以前也次次都是這樣的,陽奉陰違下次還敢,但是以前商暮秋也就給他吃點皮肉苦,現在能玩的花樣更多了。
皮拍倒是不如竹板炒肉留痕頑固,到今天好差不多了。
“不想說?”鼻尖抵在一起,另一只手揩了江慎眼角一下,有點水汽。
其實是因為喝多了,不止眼睛濕潤,江慎熱得快化了。
“跟她的事?”商暮秋問。
江慎說“我只有你了”,又是喝酒又是吸煙,他能想到的就只有江翠蘭的事。
要是別的人給他不順心,肯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最多生個悶氣。
江慎不愿意細說,咂著鐵銹味的舌頭,仰著脖子找商暮秋的嘴角,找到了,親上去,學商暮秋的樣子,把舌·頭伸出去試圖攻城略地,但是被躲開了。
商暮秋抬頭離開,捏開江慎發燙濕潤的嘴唇。
他不喜歡讓出主導權。
伸了兩指進去,江慎往后躲,后腦勺磕到了玄關的雕花。
可惜,太黑了,看不到江慎難為情的樣子——從他隱忍的吭·哧和仰著頭不愿意口·水流·下的動作可以看出。
他們的交談總在紋身店漆黑的房間里,關燈對于江慎而言,往往具有這樣一個含義:看不到了,可以剝下外殼,講一講心里話。
商暮秋沒什么需要傾訴的時候,他是無所不能的巨人,一般是江慎講一些迷惑,他負責開解。
素圈的戒指壓著嘴角使壞,江慎酒意上頭,索性主動摸到了商暮秋的皮帶,又被拍掉了手。
“干什么?”商暮秋問。
江慎清了清嗓子,含糊答:“我?!薄?
月上中天,臥室開了盞小燈。
江慎昏昏欲睡,商暮秋吸著未盡的半支煙,逗弄般把被咬出很多圈齒痕的過濾嘴貼在江慎唇邊,江慎縮了一下,把腦袋埋進被子里告饒:“我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