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那個意思就算了。”說到底,女人才是正途。
輕輕巧巧放棄了,倒讓胡歡喜費解:“怎么回事啊?你們以前不是在一起過嗎?”
賭場的鴻門宴之后所有人都這么以為,但是這不過只是商暮秋的障眼法。
以前他覺得商暮秋厲害,居然騙過了北灘所有人,現在回過神,自己也在“所有人”里面,那些人以為商暮秋喜歡男人,以為商暮秋非江慎不可,江慎有自知之明,也差點淪陷了。
江慎沉默了好半天:“可能……不算。”
眼看著十幾分鐘,再說就要停機了,胡歡喜只好說有時間再說,剛掛了就接到徐茂聞介紹生意的電話。
想著徐茂聞跟商暮秋走得近,去了說不定還能幫江慎打聽點消息,看商暮秋到底是什么意思。
胡歡喜認真打扮,找出一條漁網絲襪,換了一身乖巧的白襯衫咖色馬甲配同色的短褲,對著鏡子照了照,拿起香水之前猶豫了一下,放下了。
還是那艘“晏城壹號”,胡歡喜按著徐茂聞的指引找到,發現金主是熟人,以前光顧過。
但是胡歡喜湊過去喊錢哥的時候對方明顯記不得了。
徐茂聞頭一次這么近距離看男人調情,一時間有些新奇,還有點說不出的別扭,對方看出來了,瞇著渾濁的眼問徐茂聞是不是沒玩過男人,晚上可以一起。
徐茂聞身邊的姑娘不樂意了,蹙眉看了眼嬌媚萬千的胡歡喜,說她不行。
胡歡喜緊跟著聽摟著自己的男人問他可不可以,胡歡喜很大方地點頭:“當然了!加錢就行。”
招呼人也是門學問,得讓對方玩暢快,不能贏也不能輸地太明顯。
徐茂聞提前給荷官打了招呼,玩到零點的時候他這邊贏小輸大,看對方玩得差不多盡興,便把籌碼一推說技不如人,不玩了。
對方哈哈笑,眼珠子貼著荷官被西裝掐的很細的腰流連過去,徐茂聞心領神會一笑,給胡歡喜使了個顏色,然后起身送對方上樓去套房。
脫身后去甲板上吹風看河景,游輪正在霧中河中央,忽然岸邊亂糟糟,撲通一聲之后水波蕩漾,有人往河里拋了救生艇,大喊:“有人落水了!”
徐茂聞瞇眼往岸邊瞧,看不太清楚,只隱約看到岸邊一群人氣勢洶洶擠開圍觀的路人,然后在河邊安保圍過來的時候散開。
過了一會兒,忽然船尾驚嘩,扭頭看見船尾五彩的燈珠撲朔間爬上來一個濕淋淋的人,水珠順著五官往下流。
看清臉的時候徐茂聞驚了一下——是江慎。
緊接著發現江慎肩膀一個血窟窿,甲板上積起的液體都帶著暗紅。
急忙忙擠過散開的一圈人,徐茂聞喊了江慎一聲,江慎抬頭,瞳孔緊縮,往周圍看了眼,沒看到商暮秋才松了口氣。
然后席地坐下,撕了一塊衣服給自己止血。
傷在肩膀上,單手不好操作,徐茂聞壓根不敢看那血糊糊一片,也幫不上忙,一個勁兒問江慎要不要去醫院。
忽然被推開了,剛被金主打發出來的胡歡喜沖過來給江慎裹傷口,問他怎么弄的,江慎緩了緩,說沒事。
徐茂聞也強硬起來:“不行,你得去醫院!”
江慎依然拒絕,很無所謂道:“不用,小傷。”
徐茂聞不信流那么多血是小傷,掏出電話要叫救護車:“不行,流那么多血,你得去醫院看看!”
徐茂聞最終還是沒能把人扭到醫院,船一靠岸江慎就走了,然后對徐茂聞說別告訴商暮秋。
徐茂聞立刻想起來有人能治江慎,很快把電話撥給商暮秋,說江慎受傷跑了。
商暮秋剛聽下屬匯報完工作就被徐茂聞事態緊急的“江慎”“受重傷”“血肉模糊”“跑了”等一系列詞灌了一腦袋,一看時間已經深夜,問徐茂聞:“跑哪兒去了?”
徐茂聞說:“不知道。”
想了想又說:“胡歡喜跟著。”
商暮秋冷靜了一下,稍微剔除了一部分徐茂聞的夸張,找到那天徐茂聞抄出來拿在手里炫耀過的電話號碼,打過去,是簕不安的酒館,問他江慎在哪,簕不安也不知道。
商暮秋又問:“他最近有什么麻煩?”
簕不安喝的稀里糊涂壓根沒腦子:“啊?麻煩?沒吧?”
再打回去給徐茂聞,問他血肉模糊是哪個部位血肉模糊,徐茂聞說是肩膀。
商暮秋問:“那就是還能走路?”
徐茂聞:“是啊……但是我看也費勁。”
商暮秋掛了電話,想了想,去胡歡喜那邊守株待兔。
等了一夜也沒等來,胡歡喜回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推開門,被自己房間滿身陰郁的人嚇了一跳。
商暮秋問:“人呢?”
【作者有話說】江慎默念:準則一,聽我哥的話,自食其力準則二,不給我哥添麻煩準則三……(抬頭看到哥哥)(愣住)
完嚕,哥哥怎么生氣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