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路只希望其他人沒聽見,艱難地解釋了一句:“他喝醉了亂說的。”
徐達連忙點頭:“嗯嗯,我知道。他酒量有點差,一杯就這樣了。趕緊回去吧。”
離學校最近的ktv是純樂,但價格常常有點高,于江他們來的是星派,距離要更遠一些。要帶著這么個醉鬼回去顯然不太方便,尤路攔了輛出租車。
司機師傅看到于江,憂心忡忡:“他不會吐我車上吧。”
“應該不會。”尤路也不太確定,抱歉地說,“他只喝了一杯。”
一杯哪可能喝成這樣。司機只當他和醉鬼沆瀣一氣,都在說胡話,不放心地扯了個塑料袋遞到后面,語速飛快地叮囑:“要是感覺他要吐,立刻喊我停車,盡量到外面去。實在來不及就用這個兜住,千萬千萬別吐我車上。”
尤路連忙接過塑料袋,連聲保證:“好好好,我肯定注意。”
于江在旁邊插嘴:“不許兇他!”
司機“喲呵”了一聲,打趣道:“還挺講義氣。”
“不好意思啊大哥。”尤路低聲哄于江,“你休息一下吧,別說話了。”
車快要到宿舍門口,于江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徐達的電話。
“學長,我剛剛才發現于江的鑰匙掉沙發上了。我們仨都在這兒,現在宿舍里沒人,要不你和阿姨借個鑰匙。”
要帶著醉鬼和宿管阿姨借鑰匙,還要拖著醉鬼上五樓,尤路想想都要尷尬死了。
而且于江的宿舍沒獨衛,照顧他洗漱也不方便。
尤路想了想,和司機說:“大哥,你掉頭開到剛剛路過的那個宿舍區,停在門口等兩分鐘,我上去拿點東西就下來,然后把我們送到嘉淶酒店。這樣行嗎?”
“行吧。那我這表繼續打了啊。”
歷經波折,總算在酒店房間里安頓下來。
于江看上去清醒了一些,下車到房間的一路上都很安靜,乖乖跟在尤路身邊,也沒再語出驚人叫什么老婆。
回想起來,除了場合不對,尤路心底對這個稱呼還是挺受用的。
可惜沒喝醉的時候不叫。
剛這樣想著,身邊的人出聲:“老婆……”
尤路輕輕應了一聲:“嗯。”
明明平時再過分的事都做過,聽于江這樣喊,卻不自覺有點臉熱。
“喝醉的人不能馬上洗澡,你坐在這休息一會兒。”尤路將人按在沙發上坐下。
剛想轉身去收拾東西,胳膊被一把拉住。尤路一時不察,順著于江的力道,跌到他腿上坐下。
于江順勢圈住他的腰,心滿意足地將人抱在懷里,嘴上嘟囔道:“老婆,我的。”
尤路忍不住笑了笑,連聲道:“你的你的。”
他好久沒和于江這樣親密過了。這半個月都在學校,幾乎沒有獨處的時間,其實他宿舍沒人,也可以讓于江過來,但他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喊他,畢竟環境不同,人的自我認知也不一樣,在學校他做不出像家里那些事。
但酒店房間就不一樣了。
這個姿勢,尤路的視線只比于江矮一點點,非常適合接吻。于江雖然醉了,但其實又喝得很少,呼吸里只有很淡的酒氣,反而令人有些沉醉。
起初還是沒什么回應,比清醒的時候還要被動,好像還沒醒酒,所以有點呆。
慢慢地,他的侵略性變得強烈起來,尤路有什么技巧都施展不出,只能任由掃蕩。
最后無力招架,只能嗚咽著求饒,手不自覺抵上于江的胸口,似乎想要將人推開,又立即克制住了這個動作,顯得好像欲拒還迎。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今天的于江不太一樣。
……
“等等,我找找房間里有沒有……”
尤路試圖讓進程緩慢一些,至少多做點前期準備,于江卻以為他要拒絕。
他單手將尤路推拒的手鎖在頭頂,俯下身惡狠狠親他,甚至還咬了他一口,沒出血,但依然很痛。
尤路沒再出聲,努力地放松呼吸。
“你是我老婆。”于江在“我”字上下了重音,說一句,就要加重一點,“是我一個人的。”
最后結束時,于江舒了口氣,安靜地將人抱在懷里。
他其實累極了,連著訓練兩周,最近幾天又一直睡不好,此刻終于有種久違的安心感,精神和身體同時放松下來,幾乎下一秒就陷入了沉睡。
尤路起初沒意識到他睡著了,只以為是結束后的短暫溫存,過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動,也不講話,才困惑起來:“老公?”
沒人應聲,呼吸倒是平穩。
竟然就這樣睡著了。
尤路忍不住笑了笑,心底有些無奈。
剛剛還不覺得,一想到于江睡了,那種充實的觸感就變得古怪起來。
身上也黏膩膩的。
尤路努力忽略那種怪異感,緩緩離開他身前。于江是真的睡熟了,甚至沒無意識抱緊他,輕輕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