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講話就不講吧。”尤路軟著語氣,撒嬌一般問,“但是你能不能別把麥克風關掉呀?”
對話框里安靜了一會兒,然后跳出了宮水的回復:[今天可以]
尤路沒去深究,為什么只是今天。
簡短的幾句交流過后,熟悉的感覺重新回來,尤路自然地開口傾訴:“我好想你啊。感覺很久很久沒跟你講話了一樣。國慶也很忙嗎,其他室友有沒有回家呀?”
宮水:[我也想你]
宮水:[事情比較多]
宮水:[有人回去了,也有人沒回去]
沒等尤路再問些別的,宮水忽然說了一句:[今天不想做嗎]
“當然想的……”尤路小聲嘟囔了一句,又說,“可是我想和你說說話嘛。”
于江也想聽他說話,但尤路追著他問“學校”里的事,他只能不停地撒謊,這種別扭感促使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宮水:[可以等一下再聊天]
宮水:[不想你忍得難受]
尤路一邊從柜子里翻東西,一邊隨口說:“也沒有難受啦。”
宮水:[你在找什么?]
尤路看了看手里的東西,略微有些汗顏。
回家之前收拾行李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把這個小玩具塞進了書包。
他也說不清打算在什么時候用,甚至沒想明白是不是打算用,反正回家至今,它一直被藏在柜子里,還沒拿出來過。
尤路詭異地沉默了一小會,才說:“就是先前買的那個跳單。”
宮水果然記得:[之前不是拿去學校了嗎]
“是啊。”尤路若無其事地說,“我又帶回家了。”
宮水:[帶來帶去的不嫌麻煩啊]
明明文字是沒有語氣的,尤路耳邊卻仿佛出現(xiàn)了對方帶著笑意說這句話的聲音。
他有點羞惱,下意識提高了音量:“哎呀你好煩呀,我就是喜歡帶來帶去不行嗎。”
書房里,于江忍著笑意打字:[當然行]
隔著網(wǎng)絡面對宮水的時候,尤路總是顯得更鮮活,和生活中面對于江的他不太一樣。
尤路站在房間里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進了浴室。
雖然于江說要晚一點再過來,但他還是有點緊張兮兮。
身處相對密閉的小空間里,安全感更甚,尤路徹底放松下來,沉浸在一波一波的浪潮當中,甚至忘記了顧慮有可能會提前回來的于江。
他太久沒有在宮水的陪伴下?lián)嵛孔约毫恕?
……
因為通話的連接,尤路能夠聽出來,宮水的呼吸聲也很重。
到那個時刻時,他甚至情不自禁地開口喊了他一聲:“老婆……”
尤路更加激動,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恍惚的錯覺,好像他們不是隔著網(wǎng)絡,身處在兩個不同的空間,而是像夢境中那樣,彼此緊貼地擁抱著。
“好厲害……”他嗚咽著開口,聲音帶著哭腔,“老公……”
書房里,于江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
剛剛紓解完的地方,此刻又蠢蠢欲動。
如果可以,他真想像尤路剛才講的那樣,毫無空白地填滿他的一切。
只要他現(xiàn)在走出書房,穿過兩道門,這就能將這種幻想變?yōu)楝F(xiàn)實。
沖動的因子在心底肆虐。
強撐著的理智將他的身體牢牢地固定在書房的椅子上。
于江舔了下嘴唇,忍不住在腦海當中幻想了一下,他將尤路壓在這張桌子上的場景。
方才還只是蠢蠢欲動的,此刻卻昭示了鮮明的存在感。
于江沒有去管,只是安靜的聽著耳機另一端尤路的呼吸聲。
從急促逐漸變得平緩,顯然他也在慢慢地平復下來。
尤路剛緩過神,準備開始洗澡,就見對話框里宮水發(fā)過來一句簡單的話。
這速度和那天的夢境當中重合了起來,宮水好像永遠不知疲倦一般,每當尤路以為要結(jié)束了的時候,都會重新感受到那一份熱意。
“我那天夢到你了。”尤路忽然說。
宮水:[夢到我什么]
“夢到我們在酒店見面,然后我們就做了。”尤路說得非常簡短。
于江呼吸一滯,立刻下意識追問:[是哪一天夢到的]
尤路皺了皺眉,奇怪道:“你怎么不問我們到底怎么做的?”一般人的第一反應都不會問時間吧。
好像是他的錯覺,接下來,對話框里不斷跳出宮水的其他問題。
[是怎么做的]
[從正面嗎,還是從背后?]
[像你說的那樣關著燈嗎?]
[有沒有用其他的道具?]
“關著燈。第一次是從正面,后面兩次是背面,有一次在窗邊,你故意拉開了一點窗簾,好像是一個高層的酒店,離樓下很遠。沒有用其它東西,只用到了你……”
尤路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