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江把手塞進了褲兜。
尤路:“……”大腦一篇空白,有點處理不了當(dāng)下的情況,甚至產(chǎn)生了自我懷疑。難道是他看錯了?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于江忽然伸手,啪的一下關(guān)上了洗衣機門,然后迅速地點擊了兩下。
洗衣機滾筒悠悠轉(zhuǎn)動起來,沒過多久,響起進水的聲響。
尤路下意識問:“洗衣液放了嗎?”
于江愣了一下,小聲:“忘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緊,好像還微微發(fā)顫。
尤路沒說什么,按下暫停鍵,從臺面上拿起洗衣液和消毒劑,分別添加到機器的小格子里,再重新啟動機器。
“好啦。”尤路拍了拍手,看向于江,溫聲說,“去寫作業(yè)吧?”
于江點了點頭,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后,走出去幾步,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放在洗衣機里的衣服已經(jīng)被打濕,隨著滾筒的轉(zhuǎn)動,逐漸交織纏繞在一起,分辨不清哪件是誰的。
依然待在手心里的布料,此刻成了一個燙手山芋,但他冒著被燙傷的風(fēng)險,卻并不想松手。
他沒辦法抵抗來自尤路的任何誘惑,盡管對方主觀上完全沒想那么做。
尤路應(yīng)該是沒有看見的,因為他一句多余的話也沒有說,回到書房以后,就開始認(rèn)真做題,目光異常專注地盯著本子,連半分余光也沒有給于江。
學(xué)習(xí)中途,兩人站起來休息了一次。尤路總是喜歡站到窗邊,看看窗外的風(fēng)景,他覺得這樣對視力好。
于江做賊心虛,不敢增加任何一絲暴露的可能性,依然像下午一樣,站得離尤路遠遠的。
經(jīng)過下午不得不洗衣服的結(jié)局,于江不敢再對他的自控力有絲毫信任。
如果只是牽一下手,尤路當(dāng)然不會明察秋毫地發(fā)現(xiàn),他的口袋里竟然裝著一件可疑的內(nèi)褲。
但于江知道,只要碰到尤路,他的防線很快就會瓦解,他不會像自我安慰的那樣,僅僅滿足于輕飄飄的觸碰,他會想要更多肌膚緊貼的觸感,想要嚴(yán)絲合縫地?fù)肀?,仿佛他們生來就是一體。
不光如此,他還想親吻他,舔舐他,吞吃他,像他一次次用文字和語言描述的那樣。
隔著網(wǎng)絡(luò)聊天的時候,尤路不害怕,那是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假的?!皩m水”說得再多,也無法付諸行動。在尤路心里,那只是一種情趣的表現(xiàn),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于江真的是那樣想的。
一切毫無廉恥的、違背道德的事,他都想在尤路身上做。
這樣的心思,絕對無法表現(xiàn)在尤路面前。
可是,尤路的身上仿佛有一種魔力,引誘著他過分一點,再過分一點。當(dāng)他是宮水的時候就是這樣。
現(xiàn)在,他想在尤路面前做一個新的于江,卻依然被蠱惑著,仿佛為神女而傾倒的信徒,毫無理智地跪拜在他的面前。
也許不是尤路的錯。
從他第一天來到這里,悄悄拿走那件留在床上的睡衣時,一切就已經(jīng)注定了。
于江發(fā)顫的手指漸漸收攏起來,用力到手心被掐得發(fā)痛,神色卻依然平靜,每次應(yīng)話的時候還是像擠牙膏一樣,只有一兩個字,幾乎沒有什么語氣。
尤路的視線沒有往下,自然察覺不了任何異常。
手表震動,提醒休息時間結(jié)束。
尤路懊惱著說了一堆廢話,又錯過了一個借手機的時機,同時更加確信,于江對那種肢體接觸的游戲已經(jīng)厭倦了。
從下午睡醒到現(xiàn)在,于江連他半根手指頭也沒有碰過。
尤路不由地捻了捻指尖,那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昨夜在學(xué)校走廊上,被于江輕輕把玩的觸感。
再次坐下后,于江看似專注,其實一直留意著時間,過了二十分鐘,他站了起來。
尤路困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于江少見地說了三個字:“曬衣服?!?
尤路看了眼時間,說:“等會休息的時候一起去吧?!?
于江沒聽他的話。他是故意挑這個時間去曬衣服的,因為他知道,不到休息時間,尤路不會起來做其他事。
書房門被碰上,尤路握著筆出了會神,面色顯然有點糾結(jié)。但沒過多久,他還是果斷地站了起來。
如果于江要善后,這個時間是最合適的。他要確認(rèn)之前到底是不是他看錯了。盡管尤路覺得自己的眼神沒有出錯,他還是不想隨便問于江你為什么拿我的內(nèi)褲,特別是在對方有意隱藏以后,萬一弄錯了,事情會很尷尬。
可他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弄錯了事情會很尷尬,還是沒弄錯事情很更尷尬。
他步履匆匆跟出了書房,為的只是想把事情搞個明白。
【作者有話說】
昨天更新忘了打上我靈動的標(biāo)題
第47章 借到手機
于江走進洗衣房時,洗衣機還在勤勤懇懇地工作,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脫水階段,只剩下3分鐘的工作時間。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