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此感覺到了心疼。
不過這條線很快就要結束了,他也就只會難過這一會兒。
等她結束游戲后,夏油杰依舊是游戲詳情頁上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
所以沒關系。
“我沒事的。”但她還是沒忍住又說,“你別難過。”
很快,云理理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被抽離。
緊接著,她的耳邊傳來了清脆的系統提示音。
「正在為您存檔……」
「存檔成功,[夏油線]已終止,您可以隨時回看相關劇情。」
「換線準備已完成,請問您需要現在就開啟[五條線]嗎?」
「確定/取消」
可能是剛才夏油杰在目睹她突然間“死亡”時表現出來的震驚與悲痛都太過真實,給她帶來的沖擊太大了。
云理理覺得自己暫時是不想繼續玩游戲了。
——「取消」
夏油杰從睡夢中驚醒,睜開雙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恍然間,卻覺得看到了滿目血紅。
他從床上坐起來,打開燈,看向自己的掌心……很干凈,沒有沾染絲毫血跡。
可他分明夢到她死了。
死得毫無征兆,極其突然。
……那是真實的嗎?
或者說那只是一個普通的,虛幻的夢境?
夏油杰的心中滿是猜疑,但卻又無從考證。
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她是出了什么事嗎?
可她在哪兒呢?中國?
夏油杰心中突然生出幾分前往中國尋人的念頭,但理智又在告訴他這不現實。
想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更不要說一直以來只在夢里見過對方這種情況不禁叫人產生一個疑問——他們真的在同一個世界嗎?
他更覺得心慌。
那他該怎么辦呢?
正當他無比苦惱的時候,突然間想起了云理理送給他的那些東西。
那些憑空出現在他身邊的東西可以說是他和云理理在距離上最大的突破,說不準會有什么線索。
夏油杰立刻從床上起來,都顧不上穿鞋,光著腳來到書桌前,先是拿起了裝有草莓大福的盒子。
盒子表面沒什么特別的,重要的是背面有無產地之類的信息……
還真的有。
產地在東京都內的一個地區,夏油杰搜索了一下,距離高專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如果可以,夏油杰想現在就出發前往上面的地點,但現在天都沒亮,過去了他也找不到人詢問。
他只能先等待。
按耐住急切的心情,夏油杰看向邊上的其它物品,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張合照上。
他拿起相片,仔仔細細地端詳上面云理理的面孔,這回很快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注意到的點。
相片中的云理理雖然笑容燦爛,但眼下卻帶著淺淺的青黑色,想來應該是黑眼圈。
因為不是很明顯,加上她與他交流時永遠保持著熱情又元氣的狀態,每每看向他時的眼睛都太明亮了,目光又無比熾熱,專注得過分,以至于他經常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一直看她的臉。
再加上先前那種糟糕的夢境之后他也不是沒再做過,于是便更不擅長與她長時間對視。
因此,他完全沒有發現她身上的異樣。
一旦發現了這一點,接下來,各種猜測就像細菌一樣不斷飛速滋生。
夏油杰開始回憶云理理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精神不濟的。
好像就是從……她入他夢境的頻率降低開始的。
而那個時候他在想什么呢?
他因為現實中的種種自顧不暇,又逢她總是不來找他,心中難免生出怨氣。
云理理很顯然看出了他精神不佳,所以那段時間不是在和他約會,就是在約他去約會。
所以一切明明從那時就有征兆了。
這個發現讓夏油杰忽然感覺到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從與地面直接接觸的腳底猛地向上竄,徑直鉆進心臟,然后逐漸蔓延至四肢。
他看著相片發了好一會兒呆,過了許久才將相片小心翼翼地放下。
隨后,他又輕輕摩挲了一下旁邊熊貓御守表面凹凸不平的刺繡。
哦對,還有耳釘。
夏油杰緩緩拉開書桌的抽屜,將珍藏在抽屜里的深藍色禮盒拿出,打開。
他垂著頭,將耳朵上那副已經帶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黑色耳釘取下,換上了云理理送的墨玉耳釘。
銀針本身微涼的溫度逐漸被他的體溫所感染,就仿佛和他融為一體了一般。
結果夏油杰還是沒能天一亮就前往草莓大福的生產地。
“窗”傳來消息,在一個距離高專不算太遠的學校內出現了咒靈存在的跡象。
五條悟昨夜前往鳥取縣獨自執行任務暫未返校,其余人不是沒有空閑就是能力暫且不夠,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