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最開始只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我天天想著提桶跑路,他只拿我當工具人看。后來不知怎么的就變成了能互相包容的關系了,接著逐漸變成喜歡,直到如今。
“太宰先生,是在為以前的事而后悔遺憾嗎?”我覷著他的神情,開口問道。
“這倒不會。”太宰先生微微低頭,“只是
是換成現在,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再做了。”
“太宰先生還是有很多朋友的呢。”我撐著腦袋,鬼使神差的講道,“偵探社的大家都很關心你。”
太宰先生若有似無的笑了一下,什么也沒說。
我最終還是沒和他完整的講述我和太宰的關系。我不代餐,但面對如此相似的、近乎可以成為同一個人的同位體,我實在是開不了這個口。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最后,我只能這樣岔開了話題。
“不太好辦呢。”太宰先生闔上眼睛,淡淡的開口道。
外在形象什么的,太宰先生絕對是很優秀的那掛。他只是這么撐著頭閉著眼,就顯得很有氣場,吸引著來買早餐的姑娘們的目光。
我瞄了她們一眼,又瞄了太宰先生一眼。
“你該不會是困了吧。”我說出了我的猜測。
第299章 飛機
剛起床還神采奕奕的青年這會似乎的確是困倦的,他依然閉著眼睛,只是含糊的“嗯”了一聲。
我早餐吃的差不多了,拿紙巾擦了擦嘴。等待了片刻,還是主動開口了。
“我有個地方想去,有點遠。”我開口說道,“費佳沒提前通知我,所以我不知道會突然變成這樣,機票也不好改簽。”
“機票?”太宰先生稍稍睜了睜眼,顯然對此有些在意。
“嗯,”我點了點頭,“九點的機票,還有幾個鐘頭。”
“去哪里?”太宰開口問道。
“北海道,”我回答道,“算是我老家吧。雖然不是一個世界的。”
“費奧多爾不知道這事?”太宰先生反問道。
“他不知道。”我開口道,“要是知道,就會提前跟我商量了。不過對我來說影響也不大,我已經把這三天要做的事一次性做完了,過會兒直接去機場就好了。”
太宰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
“你要做的事,該不會是回答我的問題吧?”
我點了點頭。
“對。”我認可了這個答案,“如果費佳提前跟我商量好,我大概會分成三天慢慢講,進行一些‘符合立場的表演’什么的——先是擰巴著不說,再被利益相逼,最后被偵探社的精神打動,然后感動的全都交代了——大概是這么個流程。”
太宰先生看上去不太想說話,而我正好沒說完。
“我計劃的是演三天,但是我機票定在了今天,所以只能跳過前兩天的內容,直接一天速通了。”我補充性的解釋道,說的非常篤定堅決,“絕對不是想偷懶擺爛才一次性全說的。”
“倒也不用強調。”太宰先生終于說話了,是對我的銳評。
我忽略了這句話。
“總之我打算坐車去機場了。”我開口說道,壓低了聲音,“我沒證件,弄機票很麻煩的。所以要早去。”
“誒,可是樣這很麻煩哦。”太宰先生表現出不贊成的意思,“為了橫濱的安全,不能放任禾澤這么做呢。”
而這次,我沒有再說“好好好”了。
“有道理。”我點點頭,認同道,“我可是很危險的,誰知道我離開橫濱之后會干出什么事。那么太宰先生,你陪我一起去吧。”
太宰先生眨了一下眼睛。
可以看出他對我這個提議接受度一般。
·
一小時后,我跟太宰先生在東京飛機場的候機室里。
飛機臨近起飛,陪我一起去說的輕松,其中需要的運氣和財力卻一樣也不能少。
幸運的是運氣我們是有的,這班飛機沒有滿員。不幸的是太宰先生的錢都打水漂了,沒錢買機票。
我當然是不可能出錢的,他哪樣盯著我都沒用。但他不能陪同就不放我去。無奈之下,我提出了一個方法。
偵探社報銷。
聯系機場的負責人,以偵探社協警調查員的身份申請一個座位,這樣一來,支付車費就是偵探社官方的財務處負責了,情況就從太宰先生沒錢變成了調查員不能私自交錢。
理論上來講,出差這件事,沒有委托文件作為憑依是沒法完成的。
但這里是偵探社啊,這里是給社長推份“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就能帶薪批假的偵探社啊。我可是恐怖的危險分子,太宰先生甚至還是干正事,那肯定批準啊。
更何況,就算太宰先生說“沒有啊,就想去北海道玩玩”,社長也會批準的。
偵探社的名頭還是很響亮的,總之,出示完證件后,太宰先生很順利的上了飛機。
“禾澤君懂的挺多的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