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戶愛攤攤手表示自己了解了。回憶了幾秒鐘后,便開始給我講述這四年來關于她的故事了。
到底是收了錢的故事,黑醫小姐講的也坦誠。
我認真聽著,覺得這個故事還蠻勵志的。
四年前的花戶愛遭遇了一場差點死掉的危機,她差點被圈錢跑路的院長打死,卻并沒有遇見救助她的羅佳先生,而是被美緒和孤兒院的其他孩子背回來了。聽著那樣的描述,很難想象花戶愛是怎么活下來的,但她確實是撿回了一條命。再之后,被二次拋棄、身無分文的孩子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討生活。大一點的出去打零工、小一點的就去偷東西。
“——我們家在某種程度也可以說是黑白兩道了。”黑醫小姐是這么表述的。
我繃不住了,張口想要反駁,但細細想來似乎也沒什么不對的,于是就閉麥了。
孤兒院的孩子們很是可憐的生活了很久。雖然沒有到餓死的程度,但其實也大差不差了。
直到花戶愛掌握了自己的異能力。
“有一天我發現我好像是個異能力者,雖然以前也隱隱約約有這種感覺,但那天特別強烈。美緒染上了肺炎,我們卻沒沒錢治病,只能眼睜睜的看她病死。但我不想這樣,然后……怎么說呢……我就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有治病的異能力了。”花戶愛開口講述道。
“不是治病的異能力。”我開口糾正道,看見花戶愛的神色變得莫名,“是改變基因構成的異能力。小愛的異能力很特殊,不但能改變基因構成,還能迅速讓其顯現其性狀。在我的世界中,小愛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改寫一整個大洲的人基因,讓擁有異能力的人逐漸衰竭致死。所以,美緒的病不是被你治好了,而是被改寫了部分基因。”
“一整個大洲?這么離譜?那個我是怎么做到的?”黑醫小姐十分震驚,說實話,她不怎么相信禾澤那套另一個世界的說法,但誰都會對夸張的故事抱有好奇。
“也有科技水平的功勞啦。如果只靠小愛自己,影響范圍大約只有一公里。”我開口解釋道。
“那個世界的我告訴了你這么多詳細的事情嗎?”
“也有推測,小愛的原話挺模糊的,說是‘視線范圍內的都可以’,而我的工作讓我能拿到她的體檢資料。她稍稍有點近視,我套視力表算了一下算出來是一公里。”我開口解釋道。
“那你還蠻厲害的。”黑醫小姐不走心的夸贊道。
“厲害的是你。”我靠著椅背疊起腿,改變了一下坐姿,接著開口說道,“自從救治好美緒,小愛姐就自稱是異能醫生了吧?我很好奇,那些被你救治的人有多少罹有琢磨不透的怪病?”
黑醫小姐的視線漂移了一下。
“那是交換奇跡的代價。”她說話的聲音很硬氣,卻藏不住其中的心虛。
“那是篡改基因導致的副作用,恕我直言,你念過書嗎?”我用著走近科學的態度糾正道。
“沒錢念書,難不成你出錢嗎?”花戶愛抱著手臂說道,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了幾句,“我都上手工作三年了,經驗很豐富的,就算釀成了不好的后果,我也能給他再改回來的。”
我沒太在意她后面的解釋,而是抓住了前半句話。
“我可以替你出錢。”我開口說道,在花戶愛驚訝的神情中,我又補充了一句,“只要你再幫我個小忙。”
“真的是小忙嗎?”花戶愛有些懷疑。
“是小忙。”我肯定的說道,抬手的看了看手腕,現在是下午一點,時間很準,墨綠色的腕表也很好看,“只要一個下午,晚飯前應該就能搞定。”
花戶愛抱著手臂,是防守的姿態。
我把我口袋里大張的錢全拿出來了。
“成交。”花戶愛放棄了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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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緒的病好后,花戶愛的故事就是勵志故事了。她自稱是能擁有與神靈交換祝福的異能力,驅邪縛魅、包治百病。吸引了一些有著不治之癥的人前來。雖說篡改基因也會引發一系列不可估量的副作用,但她確確實實是把人治好了。所謂的副作用,也就成了與神靈交換祝福的代價。
我聽到這里后大為震撼。
“我以為你只是無證行醫,原來你還是個神棍騙子啊。”我震驚的感嘆道。
“你就說治沒治吧!”花戶愛惱火的說道。
“這點確實沒法反駁。”
花戶愛滿意了。
有了這個身份后,孤兒院終于有正收入了,孩子們終于不需要靠偷搶謀生了,雖然生活質量依然只停留在溫飽的層面上,但比之前的日子已經好上了太多。
一年前,孩子們在花戶愛生日當天推舉她做了院長。沒有證書、沒有執照,甚至都是未成年的小孩。不過,對于天使的孤兒院來說,涂鴉著色彩的紙皇冠就是比一切大人們趾高氣昂的規則厲害一萬倍的東西。
三丁目是被拋棄的街道,橫濱雖然大事小事不斷,卻和住在這里的人們沒多大關系。偶爾的、三丁目也會有罪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