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大了眼睛。
“你原來會玩跑團的嗎?!”我超級震驚的問道。
“后來去了解了,比我想的有趣些,難怪澀澤君會去玩。”費奧多爾回答道。
那個“后來”大概率指的是起霧事件之后了。費奧多爾是個很會吸取教訓的人,發著燒傷口發炎的時候還不忘拎著我的白皮筆記本把我寫的模組看完。
然后我倆就跑了兩個很有意思的單人團。費佳說是第一次當kp,但卻意外的很有水平,節奏把控的恰到好處,而且非常會烘托氛圍,如果不手動控制骰數就更好了。雖說是曾經玩過單人團,可再玩還是很盡興。想當初這個團還是室長拉我入坑的時候跑的呢。
心滿意足的我把電腦的事丟到了一邊,也不在意有沒有網絡的事了。
倒不如說最開始也沒多在意,就是在船上悶的難受才想隨便折騰點事干的。
禾澤是個十足十的怪人。
費奧多爾很少給某人這樣的評價。多數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但這樣的評價放在禾澤身上,似乎也沒什么問題的。
大約是天生的才能,費奧多爾總能看透人們的想法、掌握一切的命門,通過操縱能役使的一切,讓任何事情都按照自己的心意發展。
他也有失敗時候,卻從不覺得自己會輸。更不覺得某次失敗會讓什么東西脫離掌握。
但自從遇見禾澤,他原先的認知就被全部推倒了。
他可能不會失敗,也可能不會輸,但就是有些離譜的東西他掌握不了一點兒。
——禾澤釋之助這家伙的腦子里到底裝著些什么?
在和他朝夕相處的許多時間里,費奧多爾都如此發自內心的疑惑著。
一點坦誠、一點懶散、以及跟不上別人節奏別人也休想跟上他的節奏的腦回路。如果在加上間歇性泛濫的好心,那他就成了全世界最難理解最不可控的存在。最開始的相處時間里,費奧多爾苦惱于捉摸不透他的想法和行為,而一段時間過后,費奧多爾覺得能琢磨透他的想法才是一種磨難。
自從他了解了禾澤的行事風格,閉著眼睛都能猜出他要做什么后,他就覺得非常的、折磨。他可以順遂的接受惡意考量的構陷和迫害,卻對禾澤的做法接受困難。
無用的、有用的、敵人——費奧多爾對所有有罪之人的劃分就是這么簡單明確。一直一來,費奧多爾都把禾澤當做為計劃中的一環,是他認知中的三類之一。
只要費奧多爾的最終目還未達成,這位來自武裝偵探社的調查員遲早會成為費奧多爾可利用的敵人。或許現在也是。
綠眼睛的調查員先生對自身沒有什么恰當的認知,情緒性的言語引導總會讓結果出現偏差,反倒是簡單明了的要求和命令更容易達成想要的結果。雖說他的許多腦回路都讓費奧多爾感到心累,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好哄的不可思議。
在禾澤沒有冒出奇思妙想的時間里,他們之間的相處都非常符合費奧多爾的心意。隨著時間的推移,費奧多爾也習慣的禾澤的奇妙想法,對那些離譜的做法脫敏了。
等到費奧多爾有所察覺的時候,二人之間的主動權已經變得漂移了。
想讓役使禾澤的過程更順利省心,就要配合他的奇思妙想,而當費奧多爾主動配合禾澤時,主動權在誰手上就說不準了。
當費奧多爾意識到這件事時,神情復雜的看著禾澤時,某個不在調上的調查員先生正在研究晚飯的菜品。
“我想吃蛋炒飯了,你要一起來嘗嘗嗎?”躺在沙發上、研究出結果的調查員先生丟開手機,抬起腦袋看著不遠處的費奧多爾。自然也看到了費奧多爾此時的神情。
他詢問的聲音止住了,接著迅速改變了坐姿,變得規矩起來。
“遇見什么麻煩了嗎?”他認真的,關心的說道,接著發散了思維,自顧自的給出了解釋的選項“仇家找上門了,還是旅費透支了?如果是你的計劃的話我就不問了。”
說實話還挺面面俱到的。
——可就是因為你啊。
費奧多爾心里這么想著,下意識的想做出回答,卻讓自己停下了。朝夕相處的過程中,主導權確實在不知不覺間落在了禾澤手上,連費奧多爾都對有話直說這件事失了警惕。
然而費奧多爾不說不代表禾澤釋之助不問,看見費奧多爾毫無反應的樣子,禾澤很快就行動了。
“是不舒服嗎?你等下。”禾澤這么說著,從醫療箱里翻出測溫槍,幾步走到費奧多爾面前,費奧多爾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他要干什么,禾澤就“滴”的一下測好了體溫。
他低頭看了一眼電子屏幕,然后展示給費奧多爾看。
“低燒。”禾澤簡明扼要的陳述了一下事實。然后再次返回醫療箱旁邊,從里面挑了幾包藥出來,放到了茶幾上。
“這些兌熱水吃了,然后睡一覺就好了,蛋炒飯別吃了,煮粥好了。”禾澤對費奧多爾交代道。費奧多爾的低燒似乎給予了禾澤足夠的答案,禾澤恢復了最開始懶散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