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安吾先生替她摘手銬的時候偷的——這是用來對付花戶愛的槍,如果花戶愛做出了威脅他人生命的舉動,她就會先一步被麻醉。在安吾為她徹底解下手銬的時候,花戶愛就動了心思,撿起了很久以前的生存技能,偷走了它。用來與不會受異能影響的太宰對峙。因為材質原因,這把槍輕的不可思議,即使是偷走了也沒能讓安吾察覺。安吾先生從來從沒使用過這把槍,一直是放在槍套里掛著裝樣子如果運氣足夠好的話,說不定在很長的時間里,安吾先生都不會發現。
太宰發出“啊呀”一聲的感嘆,然后在花戶愛惱羞成怒前安靜了下來。
“那么,故事環節結束了,太宰先生。”花戶愛開口道,直直的看著他,“你得去死了。”
“雖然我很期待沒錯啦。”太宰遺憾的搖了搖頭,“但我的目的也還沒完成哦。”
花戶愛想起了在對話的開頭,太宰提出的東西。
“哦,對,你也有目的的。”小姑娘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那什么友好共識?”
“是哦。我希望小愛能安心的留在港口黑手黨,和我們和平共處呢。”太宰點了點頭,補充道。
花戶愛覺得更樂了。
“我都要殺你了,你跟我提這個?”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太宰反問道,“這并非絕不可行吧?”
眼前的少女確實對太宰抱有明顯的殺意,卻看不出什么恨意。顯然,她并不是因為憎惡而產生殺人欲望的。這意味著他們之間并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當她的殺機消失時,所謂和平共處的條件也沒那么難提及了。
“當然不可行。”花戶愛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反駁道,“我現在可是對你抱有殺機的呀。你害死了羅佳先生,不可能原諒你的。”
——看,果然是這樣。
太宰撐著腦袋,盯著手邊的小玻璃瓶,可有可無的思考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小愛就沒理由殺掉我了哦。”太宰收回了視線,看著花戶愛,輕佻的回答道,“因為你的羅佳先生根本沒死呢。”
花戶愛睜大了眼睛。
“小愛也有所察覺吧,無名研究所計劃的結束意味著‘羅佳先生’的離開。外界的傳聞并不真實,作為當事人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他和我一樣,都沒有在那場爆炸中喪生。”太宰接著講述起來。
花戶愛握槍的手開始不穩了。
“……怎么證明?”她反問道。
“非常簡單,那些炸彈不是我安排的。它們真正的主人是果戈里。”太宰開口說道,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我在不久后轟炸了那片區域,抹除了一切線索——如果你執意認為你的‘羅佳先生’會死在那場轟炸中,那我們的談判只能遺憾的破裂了。”
“羅佳先生不可能因為這種——”花戶愛忍不住反駁道,話說了一半卻噤了聲,她停頓了一會兒,才接著開口道,“羅佳先生的才能就想神一樣,如果有什么人能夠殺掉他的話,必定也擁有著同等的才能。”
花戶愛如同自言自語般的說道,她看著太宰,從思維的絲線中抽離,似乎淺淺的微笑了一下。
“在沒見到你之前我就是這么認為了,我覺得我會再次遇見一個如同神明一樣的人。”花戶愛如此開口道,甩了甩拿槍的手,“果然如此啊,我也算是如愿以償了吧”
太宰有些哭笑不得了。
“這算什么啊,把我當代餐了嗎?”他顯露出一絲無奈。
“有什么問題嗎?你沒吃虧吧。”花戶愛反問的語氣透露著理所當然的意味,她握著槍,她捏著自己的手指,小聲的吐槽道,“握的太用力了,手都舉麻了……”
“你其實可以放下它的。”太宰開口提醒道。
“不行。”花戶愛拒絕道,“威脅手段可以無效但不可以沒有,我才不是什么樂于放棄的人呢。”
“我覺得某些人需要向你學習。”太宰突然開口道。得到了花戶愛“什么”的疑問,卻沒有進一步的回答。
于是花戶愛也懶得追問了。
“你說羅佳先生失蹤了,那他在哪里?”花戶愛開口問道。
“把槍放下,找張椅子坐好,我就跟你講。”太宰慢條斯理的要求道。
花戶愛再次瞪大了眼睛,情緒卻與剛才。
“你這人說教起來怎么跟羅佳先生一模一樣啊。”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那真巧。”太宰沒有什么感情的感嘆道,抬手示意了一下旁邊擺放的椅子,那是從太宰的附間休息室里拿出來的,擺在辦公室里也有些格格不入。
“坐吧。”他開口道。
非常想知道羅佳先生下落的花戶愛只能不情不愿的照做了,但還是堅持把槍握在手上。
在花戶愛坐下后,太宰終于開口了。
“無名研究所事件總計的死亡名單一共有四百三十七名,其中一百二十一名是直接死于『癌』影響的異能力者,剩下二白一十六名,則是死于其衍生事件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