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的想法被他的搭檔條野先生阻止了。
“別,別這么干啊。讓專業人士慢慢來吧,事已至此已經沒必要著急了。”條野采菊意味深長的說道。他的搭檔似乎早已習慣了他說話的腔調,并沒有發表什么意見
總之,這件事情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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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吾回到特務科,向種田長官解釋了前因后果。
“就是說,那個叫小愛的小丫頭被港口黑手黨帶走了?”種田長官聽完匯報,確認道。
“準確的說,她是自愿跟他們走的。”安吾開口糾正道。
種田長官哼笑了一聲。
“年輕人真是隨心所欲呀,既然你做了違背命令的事情,還告訴我干嘛?”種田長官笑著反問道,很難說其中是否含有責問的意味。
安吾拎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然后開了免提。
三四秒后,電話接通了。
“有什么事嗎?安吾先生。”小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在做什么呢,愛?”安吾開口問道。
“正在和太宰先生聊天呢。”另一邊的花戶愛如此回答道,“……啊,好吧。太宰先生說讓我代他向你和種田長官問好。”
安吾抬起頭,看了種田長官一眼。
種田長官曬干了沉默。
最后,電話被掛斷了。
“為您提供情報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向您匯報了。”安吾總結般的說道。
“那隧道爆炸又是怎么回事?”種田決定暫且放過花戶愛的問題,開口問道。
“那是港口afia的第二計劃,必要情況,他們會采用完全的暴力來達到最終目的。”安吾開口解釋道。
種田長官再次曬干了沉默。
“辛苦你了,安吾。”最后,他嘆著氣說道。
“職責所在罷了。”安吾低下頭,公事公辦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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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時前。
械斗隨著花戶愛的威脅終止,花戶愛跟隨敦和鏡花上了港口黑手黨的車。
車輛要比特務科那輛寬敞許多,可能是因為乘客更多,也可能是為了放下足夠的槍械。
小姑娘先一步上了車,挑了個喜歡的位置坐好。她太過主動,多少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弄得敦有那么一瞬間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了。只能后一步跟上。
不多時,一個帶著單邊眼鏡的中年男人也上了車,其他人管他叫廣津先生。花戶愛完全不認識他,不過也不算什么大事。
和敦的心理預期不同的,在上車之后,剛才一直口出狂言的少女變得十分安靜。她沉默的坐在原位,一言不發的盯著面前的空氣,連動作都沒有。
反差太大,就會造成讓人不適的違和。敦和鏡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視線中察覺了這種不適。
數秒后,鏡花開口了。
“我叫鏡花。”她向花戶愛自我介紹道。
愛的睫毛動了動,回過神來,仿佛被啟動的機器。
“嗯,你好。”她開口說道,情緒沒什么起伏,之后又沒了聲。
莫約過了幾秒,她突然坐直了一些,眨了眨眼睛,然后開口了。
“不好意思,剛剛在發呆,沒仔細聽你說話。”她晃了晃腦袋,似乎是想把什么東西晃走似的,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清晰了一些。
“你叫鏡花是嗎?我叫愛,不過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才是。”花戶愛開口說道,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泡泡糖,遞向了鏡花,“吃糖嗎?”
鏡花停頓了一下,伸手拿了一塊,然后低頭拆開了包裝紙。
敦想起了臨出發前太宰先生說過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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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所事件結束后,敦雖然被排除在外,卻沒放棄對事件本身的調查。自然也清楚災禍的根源來自何處。
被定義為異能武器的花戶愛,擁有者隨意扭曲人類基因能力的異能者,即使如今已被異能特務科收監管理,依然有無數勢力在虎視眈眈。
港口afia清理掉了不少圖謀不軌的人。可『癌』本身就具有可怖的誘惑力。只要在橫濱的土地上存在一天,橫濱就一日不得安寧。
既然這樣……
“跟你說這些,不是需要你殺掉她的意思哦。”在敦的思想逐漸走偏,又在糾結中變得堅定時,太宰開口將他拉了回來。
太宰敲了敲手中的小玻璃瓶,令它發出了模糊又清脆的聲響,他撐著腦袋接著說道:
“港口afia不需要那樣的力量,但也不能放任那樣的力量落在別人手上。所以,敦,替我把她帶來我們這里吧。這樣,許多事情就明了多了。”
“只是為了保護嗎?”敦忍不住開口問道。
——『癌』對于港口黑手黨來說,不應該有更深刻的意義或者影響嗎?
“嗯。是這樣呢,敦。”太宰平靜的開口道,“像組織這樣的龐然大物,它天然就具備毀滅的性質,僅憑一個構成員的力量且不要說掌控、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