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可不是一點半點的粗暴,那場大規模火拼甚至引來了政府介入。
我“哦”了一聲,接著問道:
“那你現在在做什么?”
“弄了一個情報網站釣魚,正在找合適的冤種……合適的客戶。”費佳回答道,改口改的有些遲,顯然,在長期和我交流的影響下,他的說話方式已經被我同化了。
我詢問了那個網站的登入方式,拎出手機上里面瞅了瞅,然后抬起了頭。
“道理我都懂,可上面為什么會有我的名字?”我認真的提問道。
準確的來說,他用的是安德烈·伊萬諾夫這個名字,但這是我的化名啊。
“情報人員需要適當的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來謀求信任,可這里已經有導演先生了,我總不能提供我自己的吧?”費佳繼續好聲好氣的解釋道,我曾經和老板就情報人員這個話題聊過天——主要是老板在發牢騷——不過顯然,費佳說的非常有道理,完全沒法反駁。
于是我只能被說服了。
會想起老板,我又聯想到了手機的事情了。他在爛尾樓里被摔壞了。
我的手機落在太宰手上總要摔上那么兩下。
而在此之前,花袋跟我說老板有可能入侵了我的手機。因為入侵者走的是管理員通道,而他是理論上唯一擁有管理員權限的人。
但正因如此,老板是入侵者這是才極不合理。有那么一種事實,沒錯就是事實。就是說啊,老板想拾掇那臺手機連管理員通道都不用走,他完全可以直接向我要,然后大大方方的輸入密碼就直接看就可以了。
我常用的手機是作為蜜罐的陷阱,這是我和老板都知道的事實。所以他絕對不是入侵手機的那一個,因為毫無必要。
雖說老板的確有著作為線人的私人任務,但這和如前面沒什么因果關系,我也沒管過就是了。
但這就很古怪了,除了老板,我也想不出還有誰能有這么個管理員權限了,那到底是誰呢?
于是我想啊想,想的頭都疼了,困惑了好久之后,終于有一天記憶連上了,想起在很久之前唯一一次維修手機的經歷,手機是找專門的店面修的,雖說電話卡什么的都拔掉了,但那可是離身了一整天,指不定就發生了哪些奇妙的事情呢?
可惜讓我想起當初那位在手機店的值班小哥的長相就太勉強了。當然這并不耽誤我意識到問題所在。
雖然啥外貌特征和細節問題我都想不起來了,但不妨礙我對入侵者身份進行合猜測。
是導演先生。
就算不是我也默認他是。
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取得管理員權限的,但許多我只在那臺手機中登載的信息都被導演先生獲知了,那就全算他頭上好了。
“——那我也要弄個網站,用你的名字。”我從回憶里抽離,接著前面的話題開口說道。
“別這樣。”費佳盯著電腦,阻止的聲音若有似無,“導演先生還看著呢。”
“那就叫羅佳。”我開口說道,念出了導演先生招搖撞騙的化名,“羅佳·羅曼諾維奇·拉斯科尼科夫。”
“這個化名我中學時期用過,導演先生一聽就知道……”費佳再次提出了反對意見,他終于停下了對鍵盤的操縱,似乎是在等待讀條,“要不我給你起一個吧,田村一郎怎么樣?”
我愣了一下,盯著費佳的背影,他又接著操作電腦了,手法有些滯澀,是打破習慣避免被發現的動作。
“為什么要叫這么個名字?”我輕聲問道。
“隨便起的,這放在你們老家算非常常見的那類吧?”費佳隨口答道。
我又“哦”了一聲。一時間沒人說話,房間里變得安靜了起來。
“你就不問問我想弄什么網站嗎?”過了一會兒,我不甘心話題就此結束,開始繼續提問。
“trpg游戲網站,又叫跑團對吧?你已經念叨幾天了。”費佳用著見怪不怪的語氣回答道,雖說他總是專注于網絡世界,但對我倒是算得上有問必答。
確實,如費佳所說,即使換了一個世界我依然對跑團念念不忘。
“沒錯。”我點了點頭。
“沒猜錯的話,它是以十之災厄之一的領主霍華德·洛夫克拉夫特為原型衍生的游戲吧?”費佳補充著說道。
“嗯,是那個。”我又認可了。
有我自己的網上查的、也有費佳科普給我聽的,克蘇魯是十之災厄這個設定我早早的就知道了。
雖說剛知道時還有些震驚,原先以為這個世界沒有跑團還覺得缺乏靈魂,現在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這個時間確實沒有了跑團,但那是因為本尊就在啊救命。
最后,我真的接受了這個充滿故事性又極為普通的名字,用田村一郎這個化名弄了個網站。
多數情況下,錢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在干過一票大的的前提下,搞一個游戲網站也可以說是綽綽有余了。所以我真搞了,讓跑團的游戲在這個世界發揚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