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假裝答應(yīng),結(jié)果還是留了一堆炸彈。
事務(wù)員只得將那些被留下的檸檬炸彈打包收好延后處理。
梶井基次郎走后,留守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們將社長與亂步圍住,試圖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織田作之助卻沒有加入其中,早在回到偵探社之前,他就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無數(shù)次了。
他不顧亂步的勸阻,與安吾一起進(jìn)入爆炸后的廢墟尋找線索,卻一無所獲,只找到了一些疑似禾澤手機(jī)的破片。
亂步向他解釋真相,告訴他他在無名研究所中的經(jīng)歷,試圖勸他離開。
他說,他曾在無名研究所里遇見過書造人,當(dāng)某扇看不見的門被打開,書頁失去作用,那個書造人也隨之消失了。
“你是說,禾澤是用書制造的?”織田作之助挖掘廢墟的手頓了頓,緩慢的抬起頭。
他知道書的存在,也知道書意味著什么。禾澤一直堅信織田作之助才是那個與書有密切關(guān)聯(lián)的人,所以一直在為自己緊張,所以一直在背著自己獨(dú)自探尋書的真相。但織田作之助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同樣也在調(diào)查書的存在。
他想,安吾也不例外,只是誰也沒告訴誰。他、禾澤、安吾,他們?nèi)齻€一直是這樣的,因為對方而密切關(guān)注著某件事,卻永遠(yuǎn)為了分寸而選擇瞞著其他人單獨(dú)行動。唯一會開口的人選擇了閉嘴,那么誰都不可能再靠近一步了。
織田作之助這樣思考著、沉默著,最后終于開口了。
“安吾知道這件事嗎?”他詢問到,詢問的對象卻并不是亂步。
安吾停頓了一下,移開了視線,他推了推眼鏡,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知道。”安吾用平靜的聲音回答到,他的西裝上沾滿煙塵,顯得有些狼狽。即使如此,他的姿態(tài)也是從容的,仿佛無論何時都能撐起名為“客觀冷靜公事公辦”的屏障,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一切。
——果然是知道的啊。
織田作之助的思緒沉浮著。安吾知道與書相關(guān)的事,卻從未向織田作之助提起過。
織田作之助自己也是這樣。
“所以你認(rèn)為,禾澤真的是書造人嗎?”織田作之助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安吾回答道,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不出心情,“但特務(wù)科的專項研究小組是這么判斷的。”
織田作之助沒有接話,只是默默的將故事的碎片拼接起來。
——為了阻止研究所的計劃而令書頁失效,作為書造人的禾澤也隨之消失,這些事都是太宰完成的,所以他才會說禾澤是他殺的。
織田作之助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卻很難說服自己接受它。
“別找了織田,找不到的。禾澤不是被港口黑手黨的首領(lǐng)殺死的,只有一種可能……”亂步皺著眉頭,苦惱的再次開口道,他試圖勸阻織田作之助,但這或許都是不必要的。因為他心理也清楚自己是勸不住的。
亂步討厭做沒有意義的無用功,但讓他放著不管他會更煩躁。
“我知道。”織田作之助輕聲回答道,即使在最初會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禾澤是被太宰殺害了,如今也已經(jīng)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禾澤是自愿被殺死的。
他不該向首領(lǐng)先生舉槍的。
織田作之助即使很早就察覺出禾澤性格的弱點,出于對禾澤處事方式的尊重,他也并沒有過多干涉。
安吾雖然抱有完全不同的看法,卻做出了與織田作之助相同的選擇。直到如今才變成了改變主意的那個。安吾曾想就此機(jī)會跟禾澤好好談?wù)劊涩F(xiàn)在卻沒了機(jī)會。
現(xiàn)在做什么都晚了。
織田作之助松開握在手中的碎片,終于停止了在廢墟中無意義的翻找。他站起了身。看了一旁的安吾一眼,又將視線放在了亂步身上。
“我現(xiàn)在在想,如果我找到書,就能把禾澤帶回家了吧。”織田作之助說話的語氣輕松而平靜,仿佛這只是個稀松平常的想法。
亂步一時有些語塞,難得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我對書的存在所知甚少。”最終,亂步斟酌的開口道,“但我可以確定,使用它絕對會發(fā)生糟糕的事情的,絕對會這樣的。”
織田作之助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仿佛剛才只是隨口一提。他點了點頭,在放棄了搜尋后,率先離開了這片廢墟。
亂步直覺織田作之助會做些什么,但這種事情不是亂步口頭就能阻止的,換做過去他肯定會嫌麻煩而放任自流,美名其約尊重他人命運(yùn)。
但這畢竟是跟禾澤約定好了的事情,即使禾澤已經(jīng)不在了也要遵守承諾到低,所以他絕對會盯好織田的。
只有一點,禾澤說好的點心還沒有兌現(xiàn)完畢,算來亂步實在是虧大了。
要是能把禾澤拎回來算賬就好了。
第233章 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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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不死心的尋找還是其他的任何事情都沒持續(xù)太久,莫約五分鐘后,隸屬于異能特務(wù)科的黑衣部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