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只跟國木田老師一起鍛煉真的會卷到飛起的。還是拉上亂步一起練比較好,如果旁邊有個蔫了吧唧的亂步,社長和國木田老師的要求也會放寬不少。
門終于被我推開了。不過比起被推開,被搬開這種說法要更確切一點。基層艙段充斥著古怪和蹊蹺,而這一切的古怪和蹊蹺在這扇門后都可以得到解釋。
我又掐了掐手心,沒有停頓,走進了這最末端的房間。
房間很暗,沒有任何照明設施,只有在推開門后,外部的光源才駐足在了門口。
而順著這一些光源,我看清了房間的內部。
房間的中央,有一個籠子。
被涂上漆料,顏色還在向外延伸的籠子。
而籠子之中,跪坐這一位少女。
眼前的一切場景清晰的落入我的視線,我一時間愣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應,之后手指猛然動彈了一下,向籠子跑去。中途還踩到了柱形的噴槍罐,重心不穩的差點摔倒。等到觸摸到籠子的時候,我感覺右手一陣黏膩。
“小愛……”各種想法與處理措施占據了我的大腦,我卻因為一時無法抉擇而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憑證猜測叫道籠中少女的名字。
該死,我甚至不知道這個女孩是不是小愛。
那是個穿著單薄衣服的、披散這頭發的少女,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被關在這里,卻又不感到意外。少女聽見了我的聲音,仿佛機器啟動般的,慢慢的抬起了頭。
——她的眼睛真像小愛啊。
這樣的想法從我的心里劃過。
真的好像好像啊,是漂亮的、琥珀色的眼睛,安靜、無聲,卻可以將某樣東西保存到永恒。
“禾……澤……?”少女緩慢的、試探著開口道,帶著一種剛蘇醒般的感覺。
——要先把她救出了。
無論要解決什么樣的疑問,都要先把她救出來再說。
我這樣認知著,視線在籠子上搜索著,想找到那個可供開啟的門。
然而,下一秒,刺眼的燈光突然出現,晃得我視域一片空白。
似乎有什么東西拽住了我的衣領,將我從籠子旁邊扯開,我的右手從攔柱上滑脫,措不及防的讓對方得逞了。
“觀眾還是別離舞臺那么近比較好哦。”熟悉的、令人感到不安的聲音想起,我抬起頭,望著那位憑空冒出來的露出夸張笑容的白發先生。
“現在表演時間。”他一邊笑著一邊壓低聲音,用著充滿懸念的、表演式的語調說道,“電視臺節目的傾情放松哦。”
然而下一刻,他提高了聲音,用著夸張的語氣開始發問。
“那么,提問時間!請告訴我,這些漂亮的涂鴉是從何而來呢?”他一邊說著,一邊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我靠著余光注意了下周圍的環境,我和籠子間至少拉開了三米的距離。即使是被扯了一下,也不可能一下子到這么遠。
是異能力的效用,空間類型的異能。
至少初步判斷是這樣的。
我眨了眨眼睛。
“你的節目就是向觀眾提問嗎?”我開口問道。
“真遺憾,回答錯誤。”白發的青年用著不怎么遺憾的語氣說道,表情上卻顯露出一絲不滿,真情實感的不滿,同時浮于表面,是一種難以捉摸心情的樣子,“正確答案是——這是由我創作的哦!嗯嗯,是非常不錯的作品呢,非常可惜的是只有你一位觀眾看見了。”
我不知道是該評價他畫的氣球像番茄,還是該談談油漆上色前的稠密調整問題,最后決定什么都不說,沉默的看著他表演。
“那么,下一個問題。”對于我的沉默,他似乎并不急于發表意見,依然自顧自的問了下去,帶著主持人調動現場氛圍般的動作夸張,“提問!為什么這里除了你我一個人都沒有呢?”
“……你要不要先看看你身后的小姑娘再提問。”我沉默了,雖然大體理解他真正想問的是什么,但吐槽的情緒依然占據了上風。
“回答錯誤。”對方露出了惋惜的表情,卻又很快消失的仿佛從未存在一樣,“正確答案是——那些警備人員去參加集體游泳活動啦!”
白發的先生似乎非常喜歡自己的發言,顯得快活起來——非常夸張的快活,仿佛全世界所有的快樂與瘋狂都在他身上展現。但古怪的是,即使是這樣濃厚的情感,依然是浮于表面的。
他稍稍收斂了神情,笑得含蓄了一些,左手憑空消失,又出現在艙段的邊緣,他敲了敲鐵質的艙墻,說話語氣都帶有了某種引誘人思考的意味。
第196章 琥珀
“——他們因為某種原因接到了上司的命令,離開了原先的崗位來到了這里。”白發先生的語氣帶著某種意味深長。
我的手指僵住了,突然完全理解了他敘述的意思。
“那么,提問。”他的語氣變得稍稍平淡了一些,盯著我的眼睛,帶著某種解開魔術真相的意味,“到底是因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