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太宰對我的指導。僅僅只依賴異能力本身達到目的是一種極其愚蠢的行為,遲早會被異能力寵成不會思考的廢物,然后不明不白的死掉——非常遺憾的是多數異能力者都是這么個下場。他要讓我學會把控阿真,給他人帶來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利用這樣的影響引導他人思考,讓他們依靠自己的選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為此還把我丟到了地下室,讓我對著一堆待拷問人士比劃練習。
不得不說他當老師水平是真的次。哪有老師講個學習目標,甩一疊練習冊過來就算教完了的!
然而不管我在心里又多無語,表面上卻沒什么提出來的欲望,只是點頭答應了。然后照著我所見到的、太宰的做法往那些倒霉的先生們身上生搬硬套,互相折磨,還被紅葉姐調侃說,我不跟念臺詞一樣學太宰說話效果說不定會更好。我最開始還不理解,因為對方已經哭著全交代了。后來也沒理解,因為我依著太宰的做法總結出來的《地下室拷問流程模板》實用性和泛用性都非常高,修改過會后到調查員的工作上也是合適的,效果非常顯著。
我簡單的對侍者們過了個話術,打消掉對方懷疑的念頭后,就跟著接引的侍者向游輪走去。
作為邀請函的接直接觸者,他是最需要上心對待的。
于是我開啟了嘮家常模式,“用你看起來很年輕嘛”開頭,從我倆年齡相仿談到自家麻煩的兄長,靠著寫模組積累的寫作技巧,三言兩語給自己安裝了個“玩票少爺,但是被迫上船”的人設。接著用異能力問了他幾個無傷大雅的小問題。比如問是否他玩過新推出掌機游戲,還有喜歡食物等等,重點不在答案是什么,而是給他加諸一種“我想回答”的氛圍,一個侍者的興趣愛好在大人物眼里都只是不足掛齒的、連同他本人一般無需在意的小問題,但一但有人關心,異能力的加持下又杜絕了他反向思考的可能,便只會達到“信任”的結局了。
他主動告訴我他來自美國,日語是最近才學的。我立馬夸獎他說的很好,也試著用英語和他交流了幾句。一段時間沒說了有些口生,不過對方沒有介意。
等靠近了歌詩達游輪,我才收斂了起來,表現出一副參加上流聚會該有的樣子——因為再玩票的少爺也不能出來丟人。
在登上游輪之前,我轉頭下達了最后一個異能指令——好好完成接引工作。
做完了最后的保險工作之后,我在進行了安檢之后上了船。
耳機里花袋告訴我說他黑掉了游輪的內部通訊,即使對方發現了邀請函有問題,進行聯絡,也不會成功的。到時候他把偽造的音頻替換進去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反應過來他看不見,于是又“嗯”了一聲。
結果花袋告訴我說他黑了監控,看得見我點頭的。
……不該小看賽博神明的。
不過后來又過了一個多小時,花袋卻始終沒截獲任何可疑的通訊信號,為此感到非常納悶。
我倒是沒太在意,那會兒我正在吃自助餐呢。
上船之后我并沒有著急調查,而是和科員先生到處亂逛,和跟合適的對象混臉熟。科員先生負責介紹假身份,我負責表現出一副被迫營業的玩票少爺的樣子。
從在被迫營業方面也算是本色出演了。
偶爾也會有對“我家公司”產生好奇的人,試圖和我談下一些生意。
科員先生慌不慌我是不關心,反正這種事情我是輕車熟路的很。
在他試探的開口問我在負責什么項目的時候,我把我打算將去年賺到的錢投進慈善事業,收購建立一百所孤兒院的事情告訴他了。
對方非常意外,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跟他說我小時候寫作文夸下海口要建一百所完美的孤兒院,讓所有的孩子有家可住。現在有了錢,該到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我真的寫過這篇作文,但其實是一通謊話,我只想建一所完美的孤兒院,讓我自己住進去就好。但我的作業注定會被人翻閱、畫上紅色的字符肆意評價,所以我稍稍修改了一下,寫了一通謊話上去,只有孤兒院三個字是真的。
對方聽見我想做的是慈善,有些不欲再聊。
“做生意的人都知道吧?只要資金在流轉,就必定有利可圖——本質也無外乎是這樣了。”我直接踢翻了他的退堂鼓。
好的,額外收獲,我的孤兒院有贊助商了。
科員先生看見我真的和他去了會談室簽合同非常震驚啊,等我和對方交換了真實聯系方式之后更是要嚇死了。
等到了稍微安靜一點的地方后,立馬開始質問我在干什么。
我說我只是順帶給橫濱兒童養護設施找了個提款機,對政府也有好處的。
他說可我們這是假身份啊,紙糊的身份一捅就破,到時候對方發現了這些東西還有什么意義。
我真的很不想和他長篇大論的解釋這些懂得都懂的問題。但對方畢竟是異能特務科的人,和我配合也是為了工作,于是我只能硬著頭皮和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