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倆這性格是怎么從陌生人變成熟人的。
老板堅持認為這是錢帶來的愛情,但我其實都是和老板正常交易的,并沒有點額外服務。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明明是老板先開始變得話癆的——還喜歡自稱哥哥。
于是我就把我的想法和老板說了。
結果他卻一臉凝重的問我是誰教我“額外服務”這個詞的。
……他怕是有什么誤解。
“是這樣的,我們二次元雖然懂得多,但我一般不往外說。”我眨了眨眼睛,開口解釋道,就差把“你過度理解了”這幾個字寫臉上了。
但老板堅持認為我是故意的。
怎么會呢,我怎么會故意這么說話呢?
總之就是極力否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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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神游的思緒收了回來,眨了眨眼接著講了。
“我打算把疾控中心賣了。”我直接開門見山。
老板敲打著鍵盤,“哦”字還沒說完,鍵盤與桌子摩擦的聲音就把它遮蓋了。
謝謝,第一次聽見鍵盤叫。
“你說什么?”老板的注意力徹底從電腦上移開了,然后又重復的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你要賣掉什么?”
我沒有回答這個已知答案的問題。
“我來是想問問你,關于買家的選擇有什么建議沒有。” 我直接進入正題。
“不是——”老板看上去有些混亂,一邊努力捋著思路一邊詢問道,“疾控中心不是好好的嗎?怎么突然就要賣掉了?”
“不想要了就不要了唄。”我回答道,在老板敲我腦殼前趕緊緊急避險,解釋道,“如果非要我給個原因的話,就是我在坐公交的時候突然意識到它職責已盡,我不需要它了。”
這個解釋好像沒什么用,老板依然想敲我腦殼。
“你知道的啊,我當初建疾控中心只是想控制疫病而已,既然疫病都已經基本控制了,我拿它不就沒什么用了嘛。”我避的更遠了,接著解釋道。
“疫病也不止這么一次,萬一以后又有了呢?”老板揉著頭發反問道。
“嗯,所以要在下一次疫病出現之前找到一個靠譜的買家接盤。”我點了點頭,豎起一根手指認真的說道,“要快點找到,晚了就來不及了。”
——雖然我一直有在試著往那個方向努力,但我還是認為自己不算什么嚴格意義上的好人。
建立一所疾控中心,清散鐳缽街的疫病。做這些事的原因細究下來也并不是什么高尚的理由。那只是過去的我想做的事情,追根究底,這么做也只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所以當出現了“需要長期管理一個組織”這樣的、我不喜歡做的事情,我自然就不想繼續下去了。
不過我也不認可“嚴格意義上的好人”這種說辭就是了。論跡不論心,做了好事的就是好人,有人愿意出手相助已經很難得了,還挑三揀四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總之我是不會被別人道德綁架的,只有我自己才能綁架自己。
“真是服了你了。”老板敗下陣來,一副非常心疼錢的樣子,“這可是一個億啊……算了,你打算賣給誰?”
“政府、或者有原則有實力的黑手黨組織。”我開口說道。
“你干脆把港口afia的身份證號報出來得了。”老板實力吐槽道,“以前還有點選擇,現在咱們橫濱拿的出手的黑手黨組織也就只有港口黑手黨這一個獨苗苗了。”
“這樣嗎?”我有點驚訝,但不多,“沒太關注這方面,雖然知道它擴展的很快……橫濱的其他組織連一個能打的都沒有了?”
“不然你以為澀澤龍彥來橫濱大鬧一場這事為什么會叫做龍頭戰爭?”老板無語的反問道。
“好吧,那黑手黨那邊的調研工作就免掉了吧。”我點點頭,“找找政府那邊有沒有合適的部門官員,要有人品能干事的。”
“那難度也不小……等等,你的意思是不考慮港口afia嗎?”老板半是自言自語的說道,任勞任怨的幫我搜集著相關的信息,然后反應過來,一臉意外的看著我。
“嗯。”我點了點頭。
其實本來是有考慮的,可是前幾天和太宰打完電話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港口afia的首領先生現在似乎過于繁忙了。
放在現在依然是我調查好幫手的錄音插件再次立大功,我在手機充滿電后就發現了他通宵工作了一個晚上。
和三個部門的負責人商談工作事項,見了鏡花和敦一面,剩下的時間都在批文件。
順帶還知道了他的秘書叫小銀。
整整一個晚上,一分鐘都沒休息的那種——天知道我當時睡的有多香。這架勢,還是別把疾控中心丟給他了吧。
“你幫我挑挑有沒有什么合適的買家,我去問問森先生的意見。”我開口說道,準備離開地下交易所,“總之謝謝你了。”
“能不能有點實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