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在我想去偵查第一個備選地點時,阿真卻指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邊,很危險,想去,很香。”
他似乎有點緊張,連說話都只有簡潔的詞語。
“就像是還沒來得及下鍋蒸的螃蟹先生。”阿真咽了咽口水之后才開始正常的講話,并且說完馬上就往所指的方向走去了。
我立馬回憶起了那個夾人死疼,但做成菜是真的香的螃蟹先生,秒懂阿真的意思。
于是我跟上了他的腳步。
他的動作非常迅速,或許是作為異相的優勢,阿真的行動速度要比我快上許多,我只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說起來那個酒瓶是有些離譜的,攻擊性驚人,我為什么用不了呢……
我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快順著阿真的指引來到一棟寫字樓前。
這片區域警衛薄弱,是事故多發區。略有破損的痕跡的寫字樓很符合橫濱一貫的風格。高層的玻璃幕墻透出隱約的光芒,在濃霧與黑暗中極其顯眼。
在這種地方出現的異常狀況,指向已經很明顯了。
——澀澤龍彥。
雖然還沒見過,但寫字樓里面的人八成就是他了。
我瞇著眼睛抬頭打量著那微弱的光芒,思考著過會兒可能會遇見的情況。然后下一秒,阿真出現在了我的視域范圍內。
——他跳到了建筑的外緣,看上去還想接著往上跳。
然后我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真輕松達到了半程的位置。接著他轉過頭,看見還在樓下站著的我。
“你怎么不上來?”他疑惑的問道。
我無語住了。
“你說呢?”我要有這種本事就好了。
阿真很嫌棄的“嘖”了一聲,然后跳了下來。
我告訴自己不要去追究異相的戰斗能力。
“我討厭爬樓梯。”阿真對我說道。
我明白他想表達的意思。
“謝謝你陪我。”我認真的回答道。
然后阿真又不說話了,自顧自的進入了寫字樓。
我很快跟上了。
·
“殺掉你之后,我還能遇見像你一樣的人嗎?”在上樓梯的過程中阿真開口問道。
“我沒遇見過。”我搖了搖頭,認真的解答道,“不過按照概率學來講,全世界有七十多億人,你至少可以找到四個和我一樣的人。”
阿真的腳步停住了。
“你不應該這樣回答我的,”他不滿的說道,似乎有種微妙的惱火,“這樣太笨了。你應該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遇到和我一模一樣的人了’,你應該動搖我,打消我殺你的念頭才對。不要老是對生死這種事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啊!”
“阿真也開始學著為別人考慮了嗎?”我避開了他的指責,如此反問道。
“沒有的事。”他迅速反駁道,煩躁的揉了揉頭發——他的小動作都和我的如出一轍,“你總說我們是一樣的,我是一點都感覺不到。誰會像你這種傻瓜一樣啊。”
“嗯。”我就差把已閱寫在臉上了,“我是傻瓜,所以別跟我一般計較啦。”
“我討厭你。”這已經是阿真第二次這樣說話了,“你總是一副很了解我的樣子,說什么都理所當然的,真的非常讓人討厭。”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我提出了新的意見,“我是真的很了解你。”
“別無視矛盾。”他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知道我們該是你死我活的關系的。”
——學會轉移話題了。
我漫不經心的想著。進步的真快,明明最開始遇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的話只會不說話生悶氣的。
“我在想一件事。”我開口說道,朝天上指了指,“有沒有一種可能,能夠讓我們避免你死我活的方法就在樓上。”
阿真沉默的朝我指的方向望去。
“上面非常的危險,全是游蕩著的人。”阿真開口說道。
我越過阿真先一步向樓上走去。
“和你一起上去就沒關系了。”我回答道。
“你不會指望我保護你吧?”阿真一副不怎么滿意的樣子。
“已經指望很久了,不差這一次。”我非常輕松的回答道,多少有點仗著阿真不會動手就隨心所欲的意思。
樓上,空曠的平臺上,一間圓頂的寶石房間突兀的存在著。
地上有著零星的尸體,著裝上顯然是來自afia。
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坐在房間的正中央,將手中的寶石一顆一顆的丟進面前的火盆里,一邊丟著,一邊碎碎念著。
“得不到……”
“能得到……”
“得不到……”
“能得到……”
這樣。
“你是在做花瓣占卜嗎?”永遠把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放在第一位的阿真才不會考慮這種問題是否合時宜,他舔了舔嘴角,如此問道。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