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撿,其實換成“碰瓷”這種說法會更恰當一點,因為他是自己找來的。
——
第一次見到他時我還是有點懵逼的,任誰難得回家一趟看見窗戶碎了房間里多了一只淌著血的貓都會向我一樣懵逼的。
他就在我房間里、床下的角落,穿堂風透過破碎的窗戶吹的我一哆嗦,也讓我順利的看到了同樣哆哆嗦嗦的貓。
十分鐘后。
我用擰干過后的帕子擦掉貓貓身上的血跡,這只貓看上去只有四五個月大,身上的傷口非常不妙,眼睛也瞎掉了一只,我檢查了一下眼睛上的傷口,沒有炎癥反應,也讓我稍稍松了口的。
“助哥有什么頭緒嗎?”我一邊低頭上藥一邊問道,炎癥藥類要去專門的寵物醫院購買,只是這些傷口的話倒是可以用藥箱里的碘伏來處理。這只小貓非常有貓德,給他上藥他也不撓人,乖乖的任我操作。他黑的跟塊碳似的,找傷口非常麻煩,這時他就會喵喵叫提醒我,是只很聰明的小貓。
“附近有一直有黑手黨進行槍戰火拼過的痕跡,他們還在這周圍活動。”助哥回答道。
“在聯系軍警了。”我接話道,撥去軍警那邊的電話也是在這時候接通的,于是我騰出手點了一下免提,和那邊交代了附近黑手黨火拼的事件。
很快得到了對方會盡快處理的回應。在如今的情形下,軍警方面對橫濱治安的管制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過一直以來雙方都合作的非常愉快,自然也更容易請動他們。
于是他們要加更多班了。
貓的問題作為外行人士也只能做到涂點碘伏打個繃帶的程度了,只能說萬幸傷口還處于干凈沒感染的情況,不然在現在這種整個橫濱都買不到藥的情況我們也沒轍。
因為明天要去東京出差,于是我和助哥商量了一下,先把貓委托給社里最靠譜的醫生,然后再走。
“禾澤是想養它嗎?”助哥開口問道。
“嗯,我可會養貓了。”我回答道,“所以要給他起個名字,我想想……”
“——他黑的跟塊碳似的,就叫他二狗吧。”我這樣說道,點點頭,對自己的起名水平非常滿意。賤名好養活嘛。
“可他不是只貓嗎?”助哥反問道。
“那就叫二宰,反正一個意思。”我聽從了助哥的意見,改口說道。
于是這只小貓就叫二宰了。
不過孩子的意見也很重要,于是我也詢問了一下二宰的意見。可惜二宰不會說日語,只是喵了兩聲。
那就默認他同意吧!
小插曲就這樣解決了,我擔心傷口發炎,做好完全消毒后給二宰纏上了透氣的繃帶,被誤以為我在和他玩,于是把沒有拆開的繃帶都給拆散了弄得滿地都是。
……說好的受傷的貓會很不信任人類,很擔心受怕羞澀靦腆容易應激呢?這種說法原來是騙人的嗎?
我覺得有點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最后也只能認為這貓多少有點沒心沒肺。
……挺好的,沒心沒肺說明不會得抑郁癥。
我很快這樣安慰自己,把拆廢了的繃帶丟進了垃圾桶,接受了這只貓有點多動癥的事實——能打碎窗戶讓自己藏起來的貓不可能是笨蛋,他應該只是有點活潑。
不過活潑的代價就是我的窗戶徹底報廢了,還好這棟樓的雜物間里有沒用完的玻璃,助哥又是萬能的。
總之換了床被子后我的房間就恢復如初了。
我給二宰在客廳用舊衣物搭了個臨時的貓窩,就跟家里的二位說晚安潤去睡覺了。
就是第二天在垃圾桶里找到二宰并且他身上還掛著一堆報廢的繃帶這事讓我有點心跳驟停。
這種擔心他發炎的日子我是一分鐘也忍受不了了。我決定現在就將把他送到最不能惹的與謝野醫生手里。
我已經定好了,所以你蹭我腰也沒用的。
這次回家里主要是為了取走日記本里的那張紙,先前對它沒有感覺隨手扔到了臥室里。既然現在有充分的理由證明它很重要那自然要拿回來。
最后我在我一件秋季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那本日記,完好無損。
唯一的缺點就是這件外套在臟衣簍里——要不是轉移據點的計劃事出突然沒給我太多時間整理衣服,這本日記說不定就被我洗了。
于是我把日記非常認真的塞進了我不常穿的衣服的口袋里,這樣就不用擔心它會被我不小心洗進洗衣機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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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二宰交到了晶子手里,試探的詢問她會不會給貓看病。
晶子表示她是個外科醫生,不過請君勿死對貓是有效的可以直接用的,就是貓專用的麻醉劑不太好搞,要過一段時間才有。
我回想了一下我那幾次硬扛砍刀的治療經歷,只能說人不如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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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宰是一只非常不對勁的貓。首先,他很活潑。其次,他很活潑。最后,他很活潑。
這就導致,他會自己給浴缸放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