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說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要一些和疫病防疫治療的基礎資料——畢竟我是非專業人士,怕被黑醫們坑騙。
至于請君勿死,我是沒打算用在防疫中心的。疫病只能用科學的方式來解決,疾控救治、掃盲科普、規模消毒,這些都做到了,即使依然有人因為疫病而死去也同我沒關系了。
請晶子救助芥川只是我的私人意愿而已,是日行一善,和疾控中心沒什么關系。
下車的時候遇見了一點點小插曲。
芥川好像是第一次坐車,不會開車門。有那么一瞬間他異能力的走向好像是要把門給拆了,不過最后還是收手了,只是捂著嘴巴咳嗽,一臉認真的盯著車門。
于是我探過身去教他怎么開門——差點被削了——肆虐的殺氣嚇得我一哆嗦,條件反射的想進行一個肘擊。
然后我們兩個都意識到了剛才發生了什么,他收了殺氣,我收手幫他開了門。
誰也沒對剛才的事發表意見。
助哥在咖啡廳門口等我。
“很強?!苯娲ǖ吐曊f道,我望了他一眼,有點莫名其妙。
然后我們來到助哥面前,還沒來得及同他講述情況,芥川卻突然開口了。
“在下能和你戰斗嗎?”他非常認真的問道。
“?”我迷惑了。
“啊……”助哥看上去也迷惑了。
然后不由分說的,芥川開始動手。白色的野獸從衣角鉆出,向助哥襲去,被助哥先一秒靈巧的躲過。
芥川的異能力迅速且極具攻擊性,但助哥卻總能先一步完美的躲過。
“在咖啡廳門口打架不好。”助哥開口說道。
芥川恍若未聞,進攻的速度更加迅猛了。
然后他趴在了地上。
迅猛的攻擊讓他的防御變得極其薄弱,助哥近身后,輕巧的一擊就把芥川打趴下了。
“都說了在咖啡廳門口打架不好?!敝绲皖^望著擅自發起進攻的少年,語氣沒什么怪罪的意思,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芥川卻完全無視了這樣的話,從地上爬起來,自顧自的詢問。
“你能指導在下戰斗嗎?”他的眼神非常鑒定,或許稱之為固執也沒什么問題。
要是換個人遇見這么莫名其妙的一幕多少會覺得芥川的腦子有些問題。但這是助哥,于是他欣然接受了現狀,反問道:
“你為什么要戰斗?”
“仇敵、兩個仇敵,要打到那個男人,將妹妹帶回來。”芥川回答道,心底的聲音仿佛在無聲的咆哮,“那個拐走我妹妹的男人,我要打倒他,為此我要不斷磨煉自己……能遇見你這樣的好手真是幸運?!?
我慢慢跟上了狀況,也完全弄清了這個名叫『羅生門』的異能力的效用機制。
助哥上下打量了芥川一眼,甚至沒有過多的思考就輕輕的點了點頭。
受到鼓勵的少年不出意外的再次進行攻擊。
等待了一兩秒后,我開口說道:
“差不多到此為止了吧,剛剛是誰保證的約定的事情就會照做的?”
似乎是聽從了我的話,再一次被輕松應對后,芥川收回了異能力。
“你提出那些條件,本質上是希望在下不傷害他人、或者對建筑進行破壞?!苯娲人灾绱私忉尩?,“但在下并沒有這樣的想法。對于這位先生,在下能遇見他、并與之戰斗是非常幸運的事,在下認真遵守了約定,才會在進攻前詢問?!?
“所以本來你還打算一言不發直接進攻的嗎?”我抱著手臂質問道,鄧布利多搖頭“就算不提這個,對方最開始也沒有同意你的要求吧?!?
“他默認了?!苯娲ɑ卮鸬?。
“按照你的說法,任何存在的規則只要經過解讀就可以肆意的行事了嗎?”我毫不客氣的說道。
芥川沒說話,就在我以為他開始反省了的時候,他竟然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怕我沒注意到他在點頭,他甚至又補充了一句:
“是的。”
我哽住了。稱不上生氣,只覺得這小孩做事真是夠神奇的——明明做事簡單粗暴不將道理的,但不管是邏輯上還是結果上竟然都沒什么問題。
是的,沒有問題。說到底,我也是那種會摸清規則的意圖后按自己想法行事的人——或者說任何想要按自己意愿行事的人都要先摸清規則——只是相對芥川來說我行事會更委婉一點。所以在一番討論后,我不但不覺得芥川的做法有什么問題,我還覺得他挺好的。芥川對問題的掌握似乎和我不太一樣,比起思考和琢磨,他更接近于像是使用動物般敏銳的嗅覺發現問題的關鍵所在,進而解決的那種人。
不過只要能抓住問題的核心就是一種本事,能抓住問題的核心并且用自己的方式解決掉就是本事中的本事了。
我和助哥恰好也不是那種對普世規則多有尊重的那類人,所以不覺得芥川的做法有什么問題。只是他的高破壞性有些麻煩,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