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知道真相后,我對國木田老師差點辭職這事感覺超級震驚加害怕,忍不住對亂步講了。結果亂步卻完全沒法和我共情,說國木田老師這樣性格的人是不可能真正離開偵探社的,就算沒有禾澤也會有其他人創造其他理由讓他留下。
不過這件事情確實是亂步有意為之的——就是考慮到這點亂步才沒有極力阻止我去找小林先生的。
“不準因為這個說我壞話!”講述完前因后果之后,亂步開口要求道。
“沒有要說你壞話啊。”我回答道。
“也不準想!”亂步再次要求道。
“我也沒有這樣想啊。”我無奈的陳述事實。
亂步的心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很愉快,他點了點頭,笑瞇瞇表示“不錯不錯”,然后就開心的去干別的事情了。
原來偵探的情緒也會受到思維的影響變得跳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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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狀態受影響的那段時間對鐳缽街的事情也都提不起什么精神,全權交給了森先生和老板先生來處理。即使有偶聯系我也在費勁的不讓他們看出我情緒的異常,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弄清楚疾控中心的現狀。
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那么監督疾控中心的建設進度這事也可以提上日程了。
然而就在我思考著應對他倆的措辭時,卻先一步接到了老板的電話。
“禾澤禾澤急事速來鐳缽街。”老板先生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說話連標點符號都不帶了,“定位發你了。”
我懵了一下。
“不是,發生什么了?這么急著叫我過去。”莫名其妙的。
老板這才稍稍冷靜了一點。
“當然是有趣的事。”老板解釋道,看上去非常愉悅,我還沒來得及詢問是什么有趣的事,老板就接著說道,“森先生挨打看不看?不看就隨便你了。”
“看!”我支棱起來,雖然完全沒弄懂前因后果,但這種事情誰會錯過啊,“我馬上到。”
于是我借了助哥的車,拿出我在駕校練就的車技一路火花帶電的到了鐳缽街。
——森先生真的在挨打。
動手的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顯然是個異能力者。他操控者形狀獨特的灰色野獸大肆攻擊,與森先生對峙。愛麗絲她舉起巨大的針管抵御著少年的攻擊,身上泛起了桃紅色的光芒,證明著她并非人類的事實。
灰色的野獸和巨大的針管碰撞,發出刺耳的嗡鳴。
與此同時,另一只野獸從少年的一角鉆出,直接向森先生襲去。
而我到場時,正好看見灰獸將愛麗絲扎了個對穿。
我的腳步頓住了,停在了原地。逐漸變為虛影的愛麗絲也看見了我。
“禾澤君來的真是時候啊。”愛麗絲抱怨似的說道。
然后她破碎掉了。
愛麗絲的話語也讓對方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在愛麗絲創造的生存間隙中森先生成功退到了安全距離。
“你是什么人?”少年咳嗽著,灰色的野獸在他衣角邊翻騰,似乎隨時打算進行攻擊,他開口詢問我的身份。
小孩子、灰色衣服、咳嗽……從外貌上來看確實符合我描述的病人形象。不過他也太暴力了吧,攻擊性這么強真的可以嗎?
我環顧四周,看了看破損的基地,想到這可是未來要建鐳缽街第一家疾控中心的地方就覺得心疼不已。
“我是這里的老板。”我回答了少年的問題,正準備好好的對他進行一些愛的教育,讓他明白在別人的地盤打架破壞公物是不對的時,那只似乎是從衣服中鉆出的灰獸卻突然向我襲來,完全不給我接著說下去的機會。
那就沒辦法了。
“這里禁止使用異能力。”在灰獸攻擊到我之前,我開口說道。
灰獸消失掉了。
果然你永遠可以相信阿真。
我能感受到異能力的生效狀態——他一直在掙扎著想要突破限制——但我對此并不擔心。
“我的異能力可以讓你在一定區域內無法使用異能力,掙扎是沒有用的。”我淡淡的說道,并不算說謊。雖然阿真的作用不是這個,但他確實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現在,讓我們談談賠償問題吧。”
在來的路上老板已經把現狀大致的和我解釋了一遍。
——這個少年是老板按照我的要求尋找的病人之一,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脾氣極其暴躁,攻擊性特別強,老板好不容易把他忽悠到醫生面前,森先生還什么都沒做呢,就被對方打了。
“……”不管怎么看都覺得是老板在公報私仇。
不過森先生倒霉什么的情節我也愛看,所以好像沒什么理由教訓他啊。
“賠償?是你們不顧在下的意愿將在下帶到這里、先對在下動的手,現如今還想向在下索要賠償?”對方一副氣狠了的樣子,說完后不住的咳嗽,異能力的控制更松動了。
我立馬向轉頭望向森先生。剛才打架那會兒還面無表情一臉嚴肅的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