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為什么會在『書』上寫出那樣的結局呢……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想了很多事情,我終于意識到我已經和森先生談完話可以離開了。于是停止了研究袖口紐扣的動作,準備開口告辭。
結果一抬眼,就看見消失已久的愛麗絲出現在我眼前,手里拿著文件夾和鋼筆,非常貼心的擺在了我眼前。
我順著她的動作掃了一眼文件上的內容,雖然每個字都看得懂,但不怎么樣的精神狀態讓我完全沒法分析上面寫的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負責建立疾控中心所需要的預算。”森先生適時的補充道。
我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
望著細致到各種突發情況的計劃書,陷入了沉默。
蓄謀已久。
我腦海里冒出了這四個字。
計劃達成后裝都不裝了是吧。
“……你不會圈錢跑路吧?”我警惕的瞅了森先生一眼,不是很愿意批準這份文件。
“不可能這樣做啦,況且禾澤君剛剛不已經用異能力測驗過了嘛。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再用一次哦?!鄙壬蠓降奶嶙h道。
——抱歉,阿真是有cd的。
我剛想這么說,卻在即將開口的時候停住了。
cd好像結束了……
我意識到了這件事,低頭瞅了一眼腕表。剛才研究袖口的時候大致注意到了時間,雖然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但絕對沒過三分鐘,頂多只有一兩分鐘的樣子。
這是怎么回事?阿真的cd變短了?為什么?
我很懵,但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
細想下來,森先生圈錢跑路的概率幾乎等于零。我之所以各種不愿意完全是出自于對森先生的討厭和偏見。倘若過去我并不認識森先生——比方說我一直在另一家afia工作——我是絕對不會這樣磨磨唧唧的問來問去的。
我選擇不多,森先生是最合適的人選,那選他就完事兒了。
想通這點后,我直接利落的簽字了。
“其他方面還好說,醫療方面一分錢都不能省,有問題就聯系我。”我簽完字,把文件推回給森先生,拿出公事公辦的態度同他說道。
“我好歹是個醫生,這種事情還是懂得的?!鄙壬鸁o奈的說道。
我上下打量著森先生,用實際行動表達著我對他的不信任。
森先生只是微笑著,沒有做出任何表示。
“太宰知道森先生的想法嗎?”我冷不丁的問道。
森先生的微笑有點維持不住了。
但我并不打算讓這個問題敷衍過去,于是便直勾勾的看著森先生。
“……他大概不會往這方面考慮吧。”終于,對視挑戰的輸家無奈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我真情實感的發問道。
“有些事情……”森先生開了個頭,卻沒有接著說下去。
我等了兩秒都沒等到回答,于是只好自己接上去了。
“面子問題?”我伸出一根手指,如此猜測道。
“禾澤君……”森先生無奈的叫道我的名字。
“懂了?!蔽依斫獾狞c了點頭。
有機會的話會幫忙轉達的。
“……”突然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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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不明白啊?!迸R走前,終于我忍不住開口詢問了,“森先生為什么要幫我?”
“不是已經說過了么?!鄙壬⑿χ遥裆浅F届o,“禾澤君不求回報救死扶傷的舉措實在是令我贊賞不已,所以才慕名前來?!?
我愣了愣,沉默了一會兒。
森先生說的話值得信任嗎?就我主觀的判斷,自然是一個標點符號的不會信的,相信操心師說的話跟把命給他也差不了多少了,對于森先生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但隱約浮現的理智又提醒我不該抱有偏見,既然已經選擇了相信他,就應該相信到底才對。
“你最好不要騙我。”我的想法非常糾結,以至于說不出其他任何話了,于是只好用威脅來掩飾這點,“不然的話我就——”
“你就如何?”森先生一副“我有在認真聽”的樣子。
“我就告訴社長。”我把威脅的話說完。
于是成功把森先生干沉默了。
果然,你永遠可以相信偵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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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必須給我解釋一下,對方是森先生這事為什么不提前告訴我?”從森先生那離開后,雖然還是困得不行,我還是先去找老板算賬了。
要是這會兒不算賬,過段時間就懶得計較了。
所以必須現在算賬。
“為什么要提前告訴你?”老板默默的移開視線,看上去對自己新買的鼠標墊特別感興趣,“這不是很有趣嗎?他現在又不是首領,也沒什么好怕的吧。”
我噎住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