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異能殺傷力那么大啊還要專門騰地方給他?
“有點關系,但不多。”亂步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到目前為止都沒說我是我笨蛋,“這個不必擔心,我用異能力推理過,社長出差不是壞事。但是接下來我說的事情禾澤一定要記住,而且必須照做,不然我就永遠都不理你了。”
“永遠都不理你了”當然算不得什么很有威懾力的威脅,但亂步的態度很認真,似乎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你說。”我也變得重視起來了。
“不準偷偷回橫濱。”亂步說道,顯然早就看穿了我的意圖。
暫留東京也不耽誤我臨時回去,我沒反駁亂步的話,卻不代表我一定會照他說的做。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對我的我行我素從不提出任何意見,只在我沒做好的時候說我是笨蛋。
或許是因為在亂步眼里全世界都是不懂道理的笨蛋,而他是懂道理的大偵探?
明明他自己也很我行我素,奉行著“若合我意,一切皆好”的人生信條,但意外卻的非常包容別人呢。
盡早回橫濱一趟的意愿非常迫切,我下意識的思考著該如何在不惹亂步生氣的情況下回橫濱一趟。但這樣的思考路徑還沒成型,我突然騰升出了另一種想法。
在思考了一會兒后,我終于許諾了。
“好。”
亂步似乎上去非常高興,說了一句“禾澤也沒那么笨嘛”就準備掛電話。
我攔了一下,詢問他會在神戶待多久,要不要把伴手禮直接寄到他那里。畢竟其他人的還好說,點心這東西有賞味期,不經放。
“就比你們晚一天回去啦,可以回社里和大家一起吃,總之橫濱見啦。”亂步心情變得更好了,之后才掛斷電話。
我捏著手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響起忙音,莫約幾秒鐘后,手機拼命熄滅又亮起,跳轉到了撥號窗口。
我終于有開始所動作,將手機熄滅收進口袋,然后走向不遠處等待我打完電話的助哥,準備一起去考場現場。
亂步說的話聽上去像是小孩子式的威脅,但仔細想想就會覺得說不通——我不按他的意思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要是想用這種方法組織我也沒必要等到現在。排除了這點,就很容易想到那件事情了,那件只有我和他互通消息的事情了。這樣一來,“永遠不理你”的意思也就很好解讀了。
它并不是小孩子式的威脅,而是偵探的措施。
——假若我執意要回橫濱,那么保險起見,亂步不會再同我接觸了。
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我只能打消掉提前回橫濱的念頭。
唔,突然想到,亂步一直以來對我的做法都沒有反對意見,說不定是因為我的做法其實是符合他的心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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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時間足夠人們做許多事情了。我和助哥去了被警察封存的現場,現場的尸體早已換成白色的石灰痕跡,周圍一片焦黑,聞氣味來判斷可燃物應該是汽油,和襲擊者的尸檢報告吻合。可惜的是襲擊者面部完全被燒融破壞掉了,根本無法分辨他是誰。
不過分辨死者是警察需要煩惱的事情,我是不在乎他是誰的。
在我看來,“他為什么要選擇這樣的死法”才比較重要。
在其他建筑上等待著的、會使用槍械的人必定比小林先生知道的事情更多,所以他一定會死。因為價值已盡,策劃一切的人不需要無用的暴露。
我拿著照片比照現場,和現場相比,照片除了多了一具尸體以外根本毫無區別。尸體干枯破碎,連骨架都有一定程度的碳化,據說當機動小隊趕往現場,破壞掉天臺的鐵門破門而入的時候所面對的并不是持槍的敵人,而是一個燃燒著的向他們跌跌撞撞跑來的火人。
碳黑的、像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翻滾著發出“嗬嗬”的聲音,最后活活燒死在警官先生們面前。
他們的任務是控制犯人,根本沒有任何急救措施。整棟建筑里都沒有水、也沒有任何能夠滅火的工具,年輕警官慌忙搬來的液體甚至是用剩下的汽油,雖然最終沒有發生火上澆油的事情,他們最終也只是在做了一系列無用功后,眼睜睜看著那人燒死在自己眼前。
“好幾名警察都受到了刺激,精神出了些問題,怕媒體報道所以沒有聲張。”助哥一邊低頭檢查著墻上的碳痕,一邊說道。
我試想了一下,覺得要是有個大活人在我眼前被活活燒死,我精神也得出問題。于是一下子對警視廳的先生們產生了深切的同情。
果然什么行業都不容易。
尸檢報告顯示這個人是自殺的,不但身上澆了汽油,甚至胃里也有不少。總之他身上能碳化的都碳化了,警察再晚點來,估摸著就只能看見骨架了。我們花了一個多小時來回查看現場,卻沒有獲得什么額外的收獲。
助哥認為繼續在這里花時間也不會有什么結果,于是我倆決定先去吃個午飯,然后回旅店整理調查資料。
之后六本木大廈的調查純粹就是配合警方了,畢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