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該怎么辦?!”有官員先生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再一次情緒崩潰。
“我的同事就在會場,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來接應我們的。”織田作之助將剛才講述過的話再說了一遍。
或許是在各方面都被全方位碾壓而毫無反抗余地,會談室再次安靜下來了。
“竟然真的在這。”雖然是我自己想出來的,但一次對這事還是讓我有些驚訝。
我瞇著眼睛抬頭望著那枚炸彈,開始尋找趁手的工具。
“禾澤君原來不知道炸彈會在這里嗎?”信子小姐為我找來了一把椅子,如此問道。
“只知道炸彈絕對不可能在四十七層啦——謝謝。”我接過椅子,把它擺放到合適的位置,“四十六層和四十八層都有可能。像監控里顯示的一樣等官員先生們都進去之后,把炸彈安裝在門上?還是算了吧。要是我是保鏢還有那么點可能,助哥怎么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如果將炸彈安裝在會談室下層對應位置的房間,就可以直接完成、避開后續返回四十七層的情況了——我弄懂了。”佐佐城小姐點了點頭,一副已經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樣子。她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炸彈,接著發出了靈魂般的質問,“所以禾澤君會拆彈吧?”
“不會。”我不怎么心虛的移開視線。
“……真不是開玩笑?”信子小心的、試探的問道。
“這東西不好學的。”我用心虛的語氣解釋道。
信子小姐這下終于真情實感的為自身的安全問題擔心起來了。但在真的不安的時候,她反而就什么反應都沒有了,想看出她在害怕簡直是天方夜譚。
所以說方才信子說什么“想想都可怕”的時候根本就沒在害怕。
“信子小姐剛才果然在配合我。”為了表示自己很肯定,我還點了點頭。
“畢竟禾澤君的推理太不嚴謹了,跟與我剛見面那會兒完全是兩個樣子。”佐佐城信子露出了一絲稍顯無奈的笑容。
想法被證實了,我踩在椅子上。可能是因為我跟小林先生身高大差不差,炸彈的高度位置都特別順手,我從口袋里拎出多功能開瓶器,轉到小刀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檢查炸彈的固定情況,還不忘安慰信子道,“我只是不會拆彈,并不是什么都不會,所以不會有事的。”
檢查完固定情況之后,我瞄了一眼腕表上顯示的時間,從椅子上跳下來,離開了房間。
信子有些不明就里,忍不住發問了。
“你想做什么?”
“把耳朵捂上。”我提醒道,沒有回答信子的問題。
信子立馬放棄了提問,把耳朵捂上了。
確認她照做后,我拎出勃朗寧上趟瞄準旁邊的玻璃幕墻,鋼化的玻璃墻比起九毫米口徑的子彈還是略遜一籌,在子彈破空擊碎玻璃的幾聲嗡鳴后,只留下粘著少許玻璃碎片的三米金屬框架。虹吸效應之下,夜間的冷風迅烈的席卷了整棟樓層,呼嘯的風聲令人有些頭暈。
“說明一下。”玻璃破碎后,我開始回答信子先前的問題,“我確實不會拆彈,但對付炸彈不是只能拆。”
“這種炸彈類型少見的炸彈,放在其他地方可能會讓專業人士頭疼。但我知道它少見的原因,反而就沒有這種煩惱。”我進入房間,再一次踏上椅子,“它是從外國走私流入市場的炸彈。之所以少見,是因為它的產品特性不符合市場需求,特性變成缺陷,最后被市場淘汰了。”
“不過也正常,畢竟是意大利那邊進口過來的,那邊就是有這樣的特色——扯遠了。”我踩上椅子,剛才被我撿起的匕首派上了用場,我將它從鐵鞘中取出,手指再一次碰上炸彈,在行動前卻突發奇想的扭頭問了信子一個問題,“你喜歡煙花嗎?”
這個問題沒頭沒尾的,一般人第一反應肯定是“什么?”,但信子卻說:
“喜歡的。”
“那這次恐怕不行。”我這樣回答道,與此同時用匕首將鏈帶劃斷,迅速從房間到達連廊,干脆利落的將炸彈用力丟了出去,炸彈通過剛才被我打碎的玻璃幕墻被甩出建筑。
這個世界的異能力者無論擁有哪種類型的異能,身體素質都會有一定幅度的不科學提升。
所以,將炸彈在爆炸前丟出建筑、變成觀賞性極強的煙花什么的也就變得輕易起來了。
莫約過了五秒鐘,炸彈在空中轟然炸裂。在四十六層的高度,對于地面上的人來說即使是危險的炸說大概也像是一束大型煙花吧。
爆炸形成的帶有熱度的沖擊波令一整面玻璃幕墻抖動碎裂,零星的玻璃渣子濺在身上,在鋼化玻璃內金屬絲的效用下沒將人劃傷,熱浪席卷造成的冷熱對流讓空氣都顯得躁動不已。我注視著在空中綻開的橘色煙花,顏色和當時一樣漂亮奪目。
“真漂亮啊……”我半瞇著眼睛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盯著焰火慢慢消失在空中,只有視網膜上還殘留著火光的痕跡。
爆炸產生的沖擊波已經過去,近距離接觸炸彈危險性還是很高的,所以這場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