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造成的麻煩么?那他們可真倒霉呀,畢竟不管我們中間是誰成功了,他們都要死去。”費奧多爾隨意的說著,說話的語調(diào)不緊不慢,仿佛只是在和朋友閑談一些平常的事情。雖然說出來的話并不平常,他交流的對象也不是什么朋友。
不過對于被費奧多爾稱之為朋友的那個家伙不提也罷,還是跳過比較好。
“這難道不正是你聯(lián)系我的原因嗎?”太宰接過小銀遞來的文件,沒急著翻開,只是描摹著文件標題的三號字體,接著說道,“你不會樂意失敗的,不是么?”
接著,幾乎是同時,雙方都笑了起來,表達著某種心照不宣。
小銀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但她還沒來得及表達出一些驚異,這樣莫名其妙的笑聲就像從來不存在一樣的消失了,或許雙方都不那么滿意這種心照不宣。
“那么,合作愉快。”費奧多爾的笑聲停止了,如此表示道。
“真是糟糕呀。”太宰不置可否。
“誰說不是呢。”費奧多爾淡淡的說道。
于是,在電話掛斷的忙音下,一個不為人知的合作就這樣達成了。
……
第五次失敗。房間內(nèi)只有手機的忙音回響。
我這會倒是沒那么生氣了,只感覺腦子像被灌了水泥一樣凝滯,最后我放棄了沒意義的舉動,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又把自己塞進了被子和枕頭枕頭堆起來的小谷包里,然后就一動不動了。
一般來講把自己捂被子里會覺得悶得慌,但這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反而會讓我覺得舒服不少。
接著在我蔫蔫的快睡著了的時候,房間門被打開了,來的人走到我身邊戳了戳我,并且在隔著被子做的小墳頭的情況下精準的戳中了我的癢癢肉。我被戳得不由自主的動彈了一下。
接著對方又多戳了兩下。
好的清醒了。
于是我從被子里鉆了出來,探頭觀察著到底是誰在亂戳。
找到了,罪魁禍首是助哥。
那沒事了。
于是我又躲進了我的小墳頭,并且換了一個不那么容易被戳到癢癢肉的姿勢。
結(jié)果助哥又戳了戳我,角度非常刁鉆,我又清醒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
所以我掀開被子想找他算賬,但一掀開被子我就啞火了。
因為助哥看上去一副很想找我算賬的樣子,雖然讓助哥用自己的語言來表達,他大概會說“不是算賬,只是想和禾澤認真的談?wù)劇薄?
但這就是算賬吧!
我默默把視線移開了。
“現(xiàn)在很不舒服嗎?”助哥關(guān)心道。
我“嗯”了一聲。
對啊對啊,好不舒服的,就別找病號算賬了。
助哥點了點頭,表情沒什么變化。
“那我去叫晶子來,她一秒就能把你治好。”說完這句話,他就真的轉(zhuǎn)身走了。
嗯?!!!
為了早點找我算賬還把晶子叫來是吧!
然后晶子就拎著砍刀來了。
不過到場的晶子并沒有急著砍我,而是叫我?guī)兔Υ蛳率帧?
于是我們花了十來分鐘時間給設(shè)備套隔離袋。畢竟手術(shù)弄臟他們的話不好清理,要先處理好它們才行。私以為我在手術(shù)前還幫著與謝野醫(yī)生給設(shè)備套塑料隔離袋、拆床鋪上的床單被子什么的,真的沒有比我更貼心的病人了。
弄完一切之后與謝野醫(yī)生就開始非常狂野的給我治療了。
請君勿死確實是非常好使的異能力,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我滿血復(fù)活了。
治療結(jié)束以后真的會有那種人生刷新一樣的感覺,雖然我沒還來得及體驗這種感覺就又被治療了三次,晶子停手之后我第一想法就是“終于能呼吸了”也沒注意其他方面。
畢竟是肺部方面的問題,前兩次手術(shù)的時候晶子并沒有用上砍刀,而是用手術(shù)刀打開胸腔看了看肺,做的是小創(chuàng)口手術(shù),就算不打麻藥也沒什么問題,畢竟我經(jīng)驗豐富。
但肺部被切割后的窒息感真的很痛苦,呼吸了跟沒呼吸一樣,有種生命逐漸流失在空氣中溺亡的感覺,比起創(chuàng)口的疼痛,更多的是一種無力的感覺,總而言之非常奇妙。
但別有下次了。
手術(shù)結(jié)束后我深深的覺得覺得人能呼吸真是一件好事。
“對了與謝野醫(yī)生,”治療結(jié)束后我簡直精神的不行,先前的難受啊沒力氣啊都通通消失了,感覺自己可以連著打三天電玩不帶睡覺的,但我依然是有疑問的,“你和助哥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生的病不對勁的?”
畢竟快兩周了我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
“我是沒立馬發(fā)現(xiàn)啦,按照我的意思什么病都無所謂反正都能治。”與謝野醫(yī)生插著腰,一副“就算這么說我也該早點發(fā)現(xiàn)才對”的表情回答道,“但織田帶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你掉秤了,正好手頭有儀器,我就帶你全體驗了一遍。”
“掉秤?”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