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組織?”我的語言再一次快過我的腦子,在我沒意識到時問出了問題。
“很多,不過源頭嘛——是gss。”亂步回答道。
“我明白了。”我對亂步點點頭,重新回到了房間,在我的外套口袋里,找到了手機。
“與謝野醫生,我能稍后再進行治療嗎?”我在找手機的途中這樣對晶子說道。
“沒必要吧,我一秒鐘就能把你治好。”晶子挑了挑眉,說道。
“拜托你了。”我只能這樣說道,因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我不能被馬上治好,要是被治好了,我就沒有理由做任何事了。
或者應該說,是沒有借口做任何事了。
晶子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終于是離開了房間,還替我帶上了門。
我再一次上床把自己裹進被子里,等身上沒那么冷了,才縮在被子里對著手機戳戳。
通訊錄號碼非常好找,因為它就排在我列表的最上面。
我換了一個不那么別扭的姿勢靠在床頭,聽著鈴聲默數。默數這事沒什么意義,只是我非常無聊,沒有事干。
接著電話就通了,我停下了默數,但我是個傻子,沒意識到自己已經可以和對面通話了。
“禾澤。”
直到太宰念道我的名字我才反應過來。
“……竟然真的可以打通嗎?”我有點懵懵的,腦子轉不過彎,開始問一些廢話。
太宰默不作聲,或許是被我弄得無語住了。這樣的沉默短暫的持續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說話。
“可以打通哦,禾澤難道不是早就知道這點,才來聯系我的嗎。”太宰淡淡的說道。
我卻不那么確定這件事,倒是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過去是有“太宰就算當了首領手機號碼也不會換”的認知,因為這是沒有必要的,做與不做都沒有實質性的影響。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漿糊,不太能自如的回想起這事,但又隱隱約約不希望被太宰看出這點,于是就迅速回答了一個“對哦”來掩蓋這件事。
然后下一秒我就咳嗽了起來。
太不給面子了吧!
因為遮掩失敗,我迅速把話題轉移了。
“你……港口afia會掉終結龍頭戰爭的對嗎?”我這樣問道,突兀的進入主題也沒比沒話找話強多少。
“禾澤是在生病吧。”結果太宰當然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完全不在意我轉話題的提問,直接把這事點破了。
生病并不是一件有必要不好意思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么,被太宰強調了一遍之后,我就感覺特別不對勁,再結合發燒的感覺,我覺得我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為了避免被敦君找到,所以轉道進入了鐳缽街遮掩氣味,但這個季節的鐳缽街非常不適合前往,那里會按時按點的爆發疫病。所以你會和我聯系……”太宰并不知道我的狀態,只是不緊不慢的、陳述事實般的說道。他一直都是極其聰明的,只需要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線索,就能編織出事件的全貌。
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不知道保險箱在我手上的事情,這種事不可能發生。那么他沒著急去追,到底是為什么?
“你是在等待我嗎?”我打斷他的話詢問道,“你知道保險箱在我手上,所以在等我主動聯系你。”
可太宰否認了我的猜測。
“沒有必要,”我似乎聽見了一點手指叩擊桌面的聲音,很有節奏的、不緊不慢的,在非常微弱的叩擊聲中,太宰回答道,“我不著急。”
我又咳嗽了起來,這次我來得及捂住聽筒了。等咳嗽完了,腦子也稍稍清醒了一點。至少是能把說出口的句子思考一下了,趁著難得的清醒時間,我決定趕緊切入正題。
在發燒的情況下處理事情從來不是什么好選擇,我會不理智的、沖動而無法思考的做出平時不會做的事情。比如我當初留下那個保險箱肯定是另有打算的,但現在我卻完全無法回憶起這點,而是純粹憑著不清醒的腦子來支配著做事。
在未來的我看來,這樣的舉動就是故意在送。故意讓自己一敗涂地。
不過無所謂,病號有死緩。
于是我干脆的開口了。
“保險箱里的錢只是不著急,而不是不想要吧。”我說道,掐了掐自己的手心。
太宰似乎是笑了一下,發出了一點氣音。我沒什么感覺,反正他過去嘲笑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那你希望如何?”他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
他竟然順著我的話說下去了!
我開始思考是不是病號真的有特別優待,又覺得是自己想太多了。但腦子能轉的時間難得,要是過會兒又燒起來了,我開始詞不達意就不好了。
“gss,它也是港口黑手黨的敵人吧。我希望他能消失掉。”我提出了我的訴求。
“我答應了。”太宰回應道。
喘不過氣的感覺又上了了,我閉上眼,換了個姿勢,想讓自己舒服一點。
“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