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學生行為永不過時。
我把口子撕大了一點,將這張紙抽了出來,翻面打量了一下。
是一張略顯皺巴的紙,似乎是從什么地方撕下來的,還不止撕了一次,上下兩部分都有被撕過的毛邊。一面是略顯臟污的空白,另一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看不懂的鬼畫符,怎么看都只是一張毛毛躁躁的小破紙。
像是某種用廢了的垃圾,天知道這玩意兒封書背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盯著這張破紙,盯了半天也沒把它盯出一朵花來,看懂鬼畫符什么的更是不切實際。接著我倏地意識到了什么,把小破紙夾在日記本里,檢查了一下日記本的封面。
在日記本的右上角,寫著no19的字樣,因為封皮是棕色的而顯得不甚顯眼,像是某種低調的暗紋。
我沉默了一會,將日記本收了起來。
希望下次秒懂是在高數上。
第98章 冬日
我又在小破棚子里搜索了半天,沒找到我想找的東西,于是決定尋求幫助,跑門口問養狗人了。
“請問你這里有筆嗎?”我詢問道。
養狗人先生并不想理我,但他的眼神已經很明確的表示了“我怎么會有這種東西”的意思。以防萬一我用異能力再詢問了一遍。
得到了否定的答案,這里是真的沒有筆。
哈。
我稍稍覺得有點好笑,雖然我也說不準是哪里好笑,總之就是被莫名其妙的戳中了笑點,然后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
雖然一個明顯不屬于鐳缽街的人站在一個由廢棄之物堆砌成的住所前莫名其妙的笑起來這事挺奇怪的,但實際上鐳缽街的居民們根本沒有興趣注意這種對于“生存下去”毫無幫助的事情并沒有什么興趣。
但也沒那么絕對,在我笑完了一陣,思索著接下來該做什么的時候,有人來看熱鬧了。
或許是早就看起來了,在我笑的時候我就聽見門窗打開時略微生銹的合頁摩擦的吱扭聲。
是一個年齡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帶著毛絨絨的白色遮耳帽,厚實的穿著與其說是因為天氣原因,不如說是某種著裝特色,他甚至把棉被都帶出來了,雖然這條棉被看起來像件披風……或許事實是反過來的。
對方的看上去多少有點歐洲血統,倚靠在一個雙層小洋房的陽臺上,手肘撐著欄桿,一副看到有趣的事情的樣子。當我注意到他,視線略過外觀略顯破舊但十分牢固的房子和他對視時,他對才從看熱鬧的狀態脫出,對我微笑了一下。
他的眼睛應該是某種紫色,但隔著兩層樓的距離讓我不能完全看清。雖說如此,但我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我覺得他就是老板口中來鐳缽街創業的少年。
我點了點頭回應了他的微笑,雖然依然望著對方,但卻并沒用集中注意力,腦子里想著工作的事情,視線是渙散而沒落在實處的。
然后我就看見對方說了幾個字后轉身離開了陽臺。對方的聲音很輕,我什么也沒聽見,直到他消失在門后有一會了,我從發呆的狀態中抽離出,慢慢才回憶他剛剛說話時的口型。
——“會再見的?!彼麆倓偸窍胝f這句話吧。
挺好的,就是可惜我短期內沒有換情報員的意思。老板收費雖高但還算靠譜。
于是我不再注意他,而是收拾好情緒去認真工作了。
花了幾個小時解決完私制炸藥的小團伙,跑掉了幾個,不過證據齊了,也不涉及什么異能部分。只要叫警察先生們來收尾一下就可以回去寫報告了。
我聯系完警方,活動了一下指關節在原地等待起來。被我制服的混混們不敢逃跑,非常非常慫的蹲在原地,弄得我有些納悶。因為我只是平平無奇的收拾了他們一頓,沒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來嚇唬他們啊。
于是我開口問了。然后他們告訴我說他們不是故意和港口afia作對的,叫我大人有大量,弄死他們就好,不要對他們的家人下手。
“……”謝謝,我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以及港口黑手黨不對小人物搞無差別攻擊,想要殃及家人你至少得在gss當個干部。
我整個無語住了,也懶得和他們解釋,低頭開始刷手機。和網友聊天什么的,潤色了一下和他們吐槽今天遇見的離譜工作對象。
接著又聊到了其他東西,比如黑貓君的小說們——這貨是個死宅,平日會在家里寫推理小說。我剛聽說的時候就特別好奇,希望能看看。結果對方不但死宅而且社恐,明明在跑團時大殺四方是靠譜的智力擔當,一提到小說就閉麥,要我們和他保證很久“不提小說了”才愿意吱上一聲。然后他最近特別eo,因為他的幾十本稿子被他的管家先生發現了,不知道是不是管家先生蓄謀已久,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莫名其妙的答應管家要出版自己的小說。頂尖社恐的黑貓君除了我們這種面都沒見過的網友,現實生活中沒兩個熟人,作為極少數熟悉的人,管家先生一臉期待的籌措著出版事宜,黑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