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是你知道的,我一般不對朋友使用異能力。”我只能把我的意思掰開了講給他聽。
對方稍微愣了一下,然后就炸毛了。
“禾澤你學(xué)壞了啊,這是現(xiàn)擺擺的威脅!”
“那真是抱歉啊,我前面說的可委婉了。”我一邊回他的話,一邊把被他揉亂了的頭發(fā)理順,讓它們不遮我眼睛。
“你這小鬼怎么能這么威脅比你年長的哥哥呢,你沒以前可愛了。”他煞有介事的對我指指點點。但我才不會被他這種轉(zhuǎn)移話題的小把戲騙到。
“什么可愛不可愛的,我這么多年第一次聽見這種奇怪的形容。快點好好交代清楚,不要以為你說一些奇怪的話就能把這事忽悠過去。”我態(tài)度非常堅決,一副他說什么都不可能讓我動搖的樣子。
但對方似乎非常驚訝,驚訝的我感覺有點奇怪。
“什么什么?”老板先生眨了眨眼睛,一副很不可置信的樣子,“竟然從來沒有人夸過你可愛嗎?他們太沒眼光了吧!”
“是你誤解太深了。還有,哪有夸男孩子可愛的啊。這個詞一般不是用來形容女孩子的嗎?”我反駁道。接著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我好像又被帶偏了話題。
嗯……失誤了。
“誰說的,我跟你差不多大的時候,好多人夸我可愛的。”老板嚴(yán)肅的反駁道,反駁的相當(dāng)鏗鏘有力。
真有人夸男孩子可愛啊……我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
“說你比你弟弟還要可愛?”我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錯——”
“……”
老板的聲音停住了,過了一會兒恢復(fù)了平時對外做生意時波瀾不驚、毫無起伏的腔調(diào),“哇哦,禾澤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知道了很多事情啊。”
“你終于記起你二十五歲生日已經(jīng)過了的事情啊。”看見話題進(jìn)入了正軌,我終于松了口氣,要是一直保持剛才那種氛圍,我覺得我自己可能真的沒辦法堅持問下去了。
不過……
“原來那個醫(yī)生真的是你弟弟啊。”我對這事還真的有點驚訝。
因為我剛剛說的那句話其實是在框他,我根本不清楚老板先生有沒有弟弟。
老板眼神微妙的看了我一會兒,把手中擺弄了半天的貨物隨手塞回了貨架。回到他的工作臺后方,坐回了辦公椅上。
坐回辦公椅上的老板先生又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然后很沒形象的嘆了口氣,說話的語調(diào)帶著十足十的無奈。
“突然變得追根究底的禾澤可真讓人不習(xí)慣吶,明明以前不是什么都沒興趣、什么都不問的嗎?”
“我確實是對你的事情沒什么興趣。”我老實承認(rèn)了。
“那就不要問啦,我做萬事屋老板的也是要面子的好嘛。”老板直起身子,一副“就這樣處理吧”的樣子。
“不好,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要遵守游戲規(guī)則,好好交代出來。”我直接拒絕了。
做情報生意的有自己的一套行業(yè)規(guī)則。他們可以兩面三刀,散布虛假的消息。也可以緘口不言,保守一些秘密。但假設(shè)他們手中持有情報的秘密被看穿了,他們就一定要與對方進(jìn)行交易,是趁機(jī)坐地起價賺上一筆,還是就此讓步及時止血,甚至是順勢而為散布虛假消息,一切都是各憑本事。但是,絕對不能繼續(xù)保持沉默,保持沉默才是情報販子們最大最致命的信譽損失。
當(dāng)然,一般也沒有情報販子會愚蠢的保持沉默。
這貨現(xiàn)在還保持沉默就是仗著我們太熟了,不會真去殺他信譽。
老板看上去很失望,并且胡攪蠻纏。
“你都已經(jīng)不當(dāng)黑手黨、不在我們?nèi)ψ踊炝恕8陕镞€記得這些破規(guī)則啊!你現(xiàn)在都是調(diào)查員了誒,明明做黑手黨的時候你從來都不過問這些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我現(xiàn)在不做黑手黨了我才來做這些事的。”我望著他,陳述事實般的說道。
人總是很自我的,會希望自己在更好的地方,在意的人在自己的身邊,這再正常不過了。
有那么一瞬間我腦海里劃過了一個總用繃帶遮住一直眼睛的家伙的身影。不過這樣一閃而逝的身影很快就湮滅殆盡了。
“……唉,真是輸給你了。”老板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看上去挫敗極了,他攤了攤手,很無奈的對我說道,“沒辦法了,我跟你做這筆情報交易就是了。至于報酬嘛,就以信易信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些的,從哪里得到的情報。作為交換,我會把我、【48】,你想知道的有關(guān)這些事情的一切——當(dāng)然是我知道的部分——都告訴你。”
我覺得我沒什么好拒絕的。
“為了表示誠意,就我先說吧。就和你猜的一樣,我確實是【48】的成員,但沒那么絕對。不如說‘【48】組織是我獲得諸多情報的一種手段’來的更恰切一點。”老板同學(xué)的語調(diào)帶著些可有可無的意味,似乎對【48】并不在意,“【48】經(jīng)常會被稱為是迷宮一樣的組織吧。比起組織成員這種代表著‘維持組織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