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不讓我給你社長打電話,是因為考慮到我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考慮到首領先生嗎?”我開口問道。
“笨蛋,當然是因為你啊!那個妹妹頭大叔很壞的。”對方認真的說道。
我愣了一下,是得到意料之外答案的樣子。偵探先生知道的事情似乎比我猜測的還要多,而且……他說話真的好直白。
真的一點都不遮掩啊,仿佛任何事情都是理所當然,本該如此的樣子。
“我知道了。”我說道,退后了一步,“那我先走了,再見。”
然而對方卻上前了一步。
“但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偵探先生說道。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才意識到他在問我名字。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本來想這么說的,不過我忍住了。實話實說有時候是會冒犯到別人的,而冒犯到別人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你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啊。”于是我換了一種說法。
“唔……”對方點著頭思考的樣子,“你說的有道理,社長也這么交代過,問別人名字之前要先交代自己的名字。那我先告訴你吧,我叫——”
“停停停。”我打斷了他想說的話,拒絕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你以后注意安全,不要老在危險的地方亂跑就行了。”
我沒什么必要知道他的名字,我和他不會有什么交集的。
至少當時的我是這么想的,當然還有一些其他的考慮,有的說的出具體的原因,有的我自己也不能精準的形容。
但結果還是很明顯的,記憶淡去,我已經不記得我以前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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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禾澤真的超級過分啊,不愿意聽我說話自顧自的走掉,見面了也認不出我,跟你說了不要去調查你也不聽,超級過分!”亂步似乎真的很不高興,連說了兩遍過分。
我沒來由的有些心虛,明明當時干的時候覺得很自然,但聽亂步復述一遍,好像真的顯得我挺過分的。
我決定找補一下。
“我現在有好好記你的名字啊。而且,就算是亂步,也會有不感興趣不想了解的事情吧。”
“哇,你好討厭!”
“那抱歉啊……對了,順帶問問,你喜歡紅豆嗎?有沒有忌口?”我直接轉移話題。
“喜歡。不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轉移話題。”
直接被敏銳的發現了意圖呢。
“那你是想繼續和我聊關于名字的事,還是想聊好吃的。”我只好這么說了。
結果卻被亂步用一種意外的眼光望著。
“真是沒想到哦。禾澤好像變卑鄙了,是跟那個我沒見過的家伙學壞了嗎?”
“太宰也不卑鄙啊。”我回答道,后知后覺的意識到好像不太對勁,“不對,我也不卑鄙,我明明很正直的。”
說完這句話我還是感覺不太對勁,畢竟我當過大半年黑手黨,好像也沒多正直。
“好吧,那就算我不正直吧。”于是我改口了。
總之,現在的我大概知道亂步是什么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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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亂步。有一件事情我還是很在意。”和亂步聊了一下以前的事情以后,我就開始向他詢問正事了,“關于綁架案——那個第二十四個孩子——你說讓我不要追究。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他在哪里。”
起初我還認為第二十四個孩子就是廣雅希子,猜測過廣雅希子的異能力就是可以逃跑的高破壞性異能。不過這個猜想卻在最后一次見花戶愛的時候被全盤否定了。我沒告訴花戶愛第二十四個孩子的事情,因為告訴了她并不會對這件事情有什么幫助,或許還會讓花戶增添不必要的自責情緒。我也可以按亂步的意思什么也不管,但真的一點也不做的話,我也真的做不到。至于一定要知道他去向的理由,就當是過剩好奇心吧。
“哦,你說那個事情啊。”亂步好像一秒鐘就知道我在問什么了,也沒賣什么關子,直白的告訴我了,“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我們也不能輕易插手哦,畢竟那里可是——”
亂步說了一個名字。
“太宰先生,這是坂口先生遞交的加密文書,您所發布的指令已經初步落實了。”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孩將一份資料擺在桌上,比起剛開始在這里工作的樣子,她看上去健康了不少。雖然許多人都不信任這個年僅十三歲的女孩能勝任首領秘書的工作——畢竟她的年歲不止能形容為年輕,就算是稱為年幼也不為過。但這個脾氣古怪又極度聰明的新任首領卻很有自己的想法,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從沒出錯。雖然小銀才十三歲,但業務處理能力已經遠超大部分人了。
于是港口黑手黨的流言就換了個風向。
親信要從小培養,這是很自然的事。首領先生這么做正是說明他非常有遠見。
大家都這么說了。
“另外,依據您的要求,他們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過會比您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