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就有考慮過,花戶同學那么拽了吧唧的一個姑娘很可能完全不打算理我,配合我的調查工作。所以我聯系了黑店老板,提前給她的手機發了條郵件。如果她實在是不接電話就讓黑店老板靠這封郵件數據定位一下。
如果她接了,那就拖時間信號定位好了,這個要快一點。
她答應了當然是最好的結果,不過以防萬一嘛。事實證明,很有必要。
花戶愛的位置和我們的地理位置并不遠,我規劃了一條截胡路線,和國木田一起上車了。
“不,我并沒有在意。”在我低頭系安全帶時,坐在駕駛座的國木田獨步開口說道。
我系安全帶的手頓住了,然后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應我之前的話。我銜接上剛剛的動作,把安全帶的卡扣卡好,望向身側那個帶著眼鏡的少年——因為要做人工導航,我這會兒坐的位置是副駕駛。
我沒有完全摸清他想表達的意圖,最后疑惑的看著他沒說話。
國木田獨步視線挪到了我身上,沒有停留很長時間又收回去了。他扶了一下眼鏡,給車掛上擋,開口道:
“這樣看我干嘛?我想,如果是以完成委托為目,你這么做我并沒有什么好置咄的。”
我眨了眨眼睛,拿起先前放在置物盒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才說道。
“是我有點沒想到……我想國木田君應該是理想主義者吧。”
說完我順帶向國木田指明了要前往的方向。
等我們的車子行駛在平穩的道路上后,國木田獨步才接著開口。
“就算是理想也要基于現實。如果真的要以主義來評判,與其說我是理想主義者,不如說我是理想的現實主義者更恰切一點。”
“武裝偵探社的成員有預備警察的權利,雖然你還不是正式成員,但已經初步具備了這樣的權能。所以你這么做既沒有錯處,還提高了委托完成的效率,我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國木田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的道路,直白的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但是正因如此,對于前黑手黨成員的入社測試必須萬分嚴格和小心。
對于容不下叛徒的黑手黨組織來說,在港口afia首領更迭完成后還能毫發無損干凈利落的脫離走,這樣的事情已經違反了黑手黨的基本處事原則,是極其不常見的。
社長準許他進入入社測試環節一定有自己的考量,但假設禾澤的身份哪怕只是稍微有點問題。國木田獨步都要向社長報告,讓他重新考慮了。
持有武裝偵探社的偵探許可證便擁有相當于預備警察的權利,根據需要也會被允許攜帶槍械和刀具,亦可向警方探聽情報。而比起這些,根據調查權限的不同,只要愿意便可以去擾亂當局調查、篡改警方情報、在重要設施進行偷拍與竊聽,這一切惡行都有可能實現。最糟糕的情況是,恐怖分子或許會借此對重要設施進行毀壞,從而奪走成百上千人的性命。對此再怎么慎重都是不為過的。
“哦!是這樣啊。”雖然我一直知道武裝偵探社和警方關系密切,但沒考慮過他們的權限那么大呢。怪不得國木田可以未成年無證駕車。
“那我想問個問題。”我揉了揉剛剛被眼鏡反光閃花了的眼睛,詢問道。
“你問吧。”
我支棱起來,懷著迫切的心情,語調帶著雀躍的提問道。
“那我的用竊聽設備人力資源啥的可以報銷嗎?”
有那么一瞬間,車廂好像左右晃了一下。國木田獨步用一種難以言喻的表情望著我,然后因為要開車又很快挪開了。
“想什么呢。”國木田直白的拒絕道。
唉,好失望啊。
“那我以后不用了。”我非常心痛的說道。因為如果不能報銷的話,我要給黑店老板付好多錢。
好心痛,愛省錢人士只是想省錢罷遼。
國木田獨步剛才那種難以言喻的表情終于成功轉化為了簡單直白的無語。有一說一,比剛剛他鏡片反光時露出的表情順眼一點。
“雖然你可能不相信啦,但你想象的臥底什么的身份可是不存在的哦。”我還是決定和國木田解釋一下,“沒人會選我做臥底的,主要是我沒這天賦。”想想當初,第一天做臥底還沒做滿二十四小時就暴露了,我可真是太菜了。
“我自己會判斷的。”國木田沒有否認我的說法。雖然被懷疑的對象是我自己啦,但我還是挺滿意他這樣的行為的。
我們終于到了定位顯示的位置。
鶴見川邊,和我有著一面之緣、扎著雙馬尾的姑娘正在階梯的最底端,有一搭沒一搭的往水里丟面包屑。
歐呼,截胡成功。
我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車,走到通向鶴見川河面的臺階下。在距離花戶愛還有兩個臺階的距離停了下來。
“好巧啊,花戶同學。你也在這里啊。”我直接開啟尬聊模式。
花戶愛穿著校服jk,皮質書包和半袋面包放在階梯旁邊,她咬著手里的面包,偶爾從上面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