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這個了解,我生出了一個離譜的猜想。
“與謝野醫生是拿會電鋸來治療人的那種醫生嗎?”我脫口而出。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離大譜——怎么可能有這種治療方法!要真有那不就是……
“她可以這么做。”助哥回答。
——回血刀了嘛……嗯?
謝謝,我現在是真覺得離大譜了。
作為曾經的刀客塔,我當然知道回血的手段可以千奇百怪。但是真的在現實生活中遇見了,該覺得離譜我還是覺得離譜。
我的咖啡上桌的時候助哥的咖啡已經喝完了。不過我剛剛要的是紙杯,所以我往杯子里加了糖和奶調成我喜歡的口味后,就直接拿著裝咖啡的杯子和助哥一起上樓了。
在電梯里,助哥向我解釋了一下與謝野醫生異能力的名字和真正使用方法。
我聽了之后心情十分微妙,大概就是那種想往咖啡里加糖結果加成了鹽,發現不對之后又往里面加了糖,喝了一口感覺味道很怪但為了不浪費不得不全部喝完的那種微妙。
微妙的地方不在于甜咸咖啡的口感味道,而是在于你不得不喝完的事實。
順便,加糖又加鹽的咖啡的味道真的很奇怪。
不過這個怪東西最后被我發揮我的聰明才智,忽悠著宿舍里的人一人一口喝完了就是了。
扯遠了,總之我就是覺得很微妙,而且還忍不住問了。
“這種事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弄到瀕死才能使用的治療方法,要是我毫無準備的面對絕對會產生心理陰影的。到時候見到與謝野醫生就想跑,多對不起人家啊。
“忘記了。”助哥回答道。
“那好吧。”我回想了一下我以前忘事的經歷,原諒他了。
正好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于是我和助哥就一起出了電梯。
·
來到醫務室門口的時候就稍稍聞到了一點淺淡的血腥味。等到與謝野醫生推開門伸著懶腰一臉滿足的走出來時,濃郁的血腥味就擴散開了。
“唔?你們回來了。”與謝野醫生和我們打招呼。
我看見血跡遍布的手術室和地上趴著的煥然一新一臉要步入天堂的樣子的梶井陷入了沉默。
果然,請君勿死這個異能力用于擦傷還是太小題大做了嘛?這血量溢出有點嚴重。
而且他怎么一副被治傻了的樣子啊……
“辛苦你了,與謝野醫生。”助哥面不改色的說道。
“不用客氣,要是真想感謝我,就幫我打掃一下手術室吧。”與謝野醫生無所謂的擺擺手。
然后助哥真的去拿酒精消毒粉去打掃醫務室了。
不是,人家炸彈客先生還在旁邊呢!
我雖然是這么想的,但還是和助哥一起動手收拾手術室了。
反正如果炸彈客先生想跑那給他兩腳就行了。
結果在我們打掃衛生的全程中,炸彈客先生都保持著那副要步入天堂的神情趴在地上。
嗯,好像真的治傻了。
炸彈客先生打扮非常怪異,稻草色的頭發剪成鍋蓋頭,帶著防風鏡和長長的綠圍巾,穿著袖口和衣擺都有些破碎的科研服,腳上卻不倫不類的踩著一雙木屐。
個人認為,敢穿著這么一身出門的都是非常有自信并且八成是個社交牛逼的人。
在手術室中的血腥味終于被淡淡的酒精和消毒水味取代后,我們終于有時間去理會那個趴在地上裝死的人了。
助哥向與謝也醫生借了個束縛帶,把他捆起來拖到病房里去了。
“要在病房里問問題?”我在旁邊看著,忍不住詢問道。
“不要拖著我走啊!”被拖著走的某人左右掙扎著。
但是助哥還是自顧自的把炸彈客先生拖進病房了。后來我倒是知道了,因為武裝偵探社只是一個接受委托的民間組織,是不具備審訊室這樣的地方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經費緊張——所以真的要進行審訊或者審訊有關的項目,都是在病房或者會客廳中來進行的。
至于在哪里進行,完全是取決于被詢問的對象是怎么個身份態度。
我本來以為審問起來會相當困難的,甚至考慮好了如何設置語言陷阱,然后使用異能力來達到目的。但實際上他回答的相當爽快,很直白的告訴了我們他的名字身份。
他說他叫梶井基次郎,身份跟我和助哥討論曾經過的一樣,是一個民間科學家,熱愛爆炸美學,正打算在規劃一場史無前例的爆炸案。
“啤酒廠這個連預熱都算不上。”他興致缺缺的說道,似乎對自己在啤酒廠造成的結果很不滿意,“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只是為了達成更加純粹的科學之美的必經之路啊。”
“史無前例?”我的重點稍稍偏移了一下,“你是打算超越傳說中的荒霸吐他老人家,炸掉半個橫濱,弄個更大的鐳缽街嗎?”
有一說一,光是經費你都湊不齊。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