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沒人敢的。”準干部先生系好了扣子,如此說道。看在他生病了的份上,我忍了。
“但并不代表你就是對的啊。”我這么說著,把粥放在了病床旁邊的小桌子上,掀開了蓋子,“沒有找到螃蟹粥,先吃排骨的湊合湊合吧。”
“我要吃螃蟹粥。”太宰拒絕的搖頭。
“今天先吃這個,明天我給你帶。”我這么說著,按鈴叫了護士。
護士姐姐很快上來重新把注射針固定好,并且上了固定板。
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因為固定板這玩意一般都是用于管不住自己手的小孩子的。
不過這會兒的太宰和小孩子也沒太大差別就是了。
——譬如飯都不好好吃,還要讓人逼著。
“你干嘛打我?”太宰捂著腦袋,我移開了視線。
“抱歉,剛剛手滑了。”我收回手,敷衍的回答道。
對不起,我忍你很久了,但剛剛是真的忍不住了。
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決定做些什么。
于是我開始上手喂粥。
結果他一直在抱怨嫌棄它燙,然后非常不配合。
小把戲罷了,我對食物溫度的把握可是爐火純青的。就算你是貓舌頭也不可能會覺得燙的。
“乖點哈,不吃東西病好的很慢的。”我這么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著,但好像沒什么用。
于是我直接上手了。
有一說一,生病了的太宰反應變得特別慢,還挺好收拾的。
在我不懈的努力下,他終于把粥喝完了。太感動了。
我用被子把準干部先生裹成了一個繭,防止他在我不在的時候動來動去,之后就離開了醫院。
隨便在中華街的餛飩鋪子解決了午飯問題后,我突然變得無事可干了。
主要是在休年假前,我就已經把該干的工作干完了,畢竟北海道也是我過去長期生活的地方,異世界的舊地重游還是很有意義的。
說起來,離開港口黑手黨的計劃又要推遲了,不過因為這事總是一拖再拖,我竟然都習慣了。
無事可干,我就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工作日時的街道冷清且安靜,雖然已經入秋,但現在依然是有些燥熱的。
然后,我在一棟磚紅色的大樓前停下了腳步。
這里是武裝偵探社的地盤,助哥好像有提到一樓“漩渦”家的東西挺好喝的。
左右無事可干,于是我進去點了一杯濾紙咖啡和一份焦糖布丁。
漩渦家的咖啡確實很不錯,是那種對咖啡沒有特別研究的人也可以感受到不同的好喝。
布丁是偏甜的口感,不過吃起來完全不會膩,我還挺喜歡的。
助哥進來時我正在舔勺子上的焦糖,雖然我的位置挑的挺隱敝的,但助哥還是一秒發現了我。
“嗨,助哥。”我抬手向他打了聲招呼。
“禾澤?你不是要去北海道旅游嗎,怎么還在這里?”助哥走來,坐在了我對面的卡座上。
“太宰突然發燒了,所以我就沒去成。”我回答道。
“發燒了啊,怪不得。”助哥點點頭,抬手叫了一份咖喱,“——記得多放辣,謝謝。”
我發現我一見助哥,我對太宰的抱怨就完全剎不住車。
“麻煩死了哦那個太宰,大冷天入水把自己弄生病。亂喝東西,連門都不知道鎖,不好好敷毛巾,換衣服不拆濕繃帶,亂拔針頭,喝個粥抱怨來抱怨去的,超級麻煩!”我越說越氣,揉亂了自己的頭發。
“看來禾澤很關心他呢。”助哥說到。
“……你是這么覺得的?”我沉默了一下,抬頭問道。
“不是嗎?”助哥的視線移向我,反問道。
我慢慢趴在桌上,用胳膊埋住腦袋。
“……不知道,或許是吧。”我聽到我的聲音響起。
關心他……嗎?
沒有的事,職責所在罷了。
嗯,職責所在。
·
和助哥分別后,我去了一趟總部,把太宰的文件處理好了才回的家。
差不多是在魏爾倫事件之前,因為我功績攢的挺多的,組織就給我重分了套房間。是地理位置很好的高級住宅區,拿到鑰匙時我都驚了。
然后鑰匙在威爾倫事件之后就不見了,一整串。接著被重新裝門的價格震驚到,于是放棄了安裝新的門,用鋼針做了個鑰匙。
這種我花十來秒鐘就能打開的保險門,還好意思收我半個月工資,去他的吧。
況且我本身也沒有久住在這里的意思。說實話,里邊那些奇怪的設施,我到現在都用不慣。比如說那個隱形嵌合式衣柜,你得摁一下墻壁上的隱形按鈕,它才會出現。我都不知道設計師是怎么想的,用個衣柜還得摁個機關。
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我以前沒住過這種高級房子,才會這樣覺得。
有一說一,港口a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