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質的臺階發出輕微的聲響,我向從樓上下來的安吾打了聲招呼,安吾手上拿著一束粉色百合。他坐到我身邊的位置,把粉色百合推給我,讓酒保調了杯老樣子。
“在酒吧送粉色百合有點奇怪誒。”我轉動著那束百合花,粉色百合是看望病人的經典款,醫院旁邊的花店都有賣的。
“誰能想到你今天恰好出院呢?”安吾看起來惱火又無奈,接過了酒保先生調好的酒。“買都買了你就收著吧。”
“收著是可以隨意處置的意思嗎?”我盯著粉色百合,有點手癢。
“是……吧。你想干什么?”安吾覺得有點奇怪。
“撕著玩。”我回答了,并且上手了。
“隨你便……不對,你是小孩子嗎?!”安吾無語又震驚的望著我。
“蛤?我怎么可能是小孩子?我才不會做出把花瓣碎片亂丟到地上的那種事呢!”我不滿的反駁。
“亂丟到地上?”助哥問道。
這我就支棱起來了,開始瘋狂吐槽我的上司太宰治是怎么無聊的把中也送我的粉色百合撕碎丟地上的全過程的。
“最可惡的是第二天中也來了,發現花沒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
想到這我就有點惱火。
“你說太宰是不是很過分!”
助哥贊同的點點頭。
“確實挺過分的,那你怎么和中也解釋的?”
我喝了一口波子汽水,回答道:
“啊,我和中也說是被貓撓沒了,忽悠過去了。”
然后安吾就被酒水嗆到了,連連咳嗽。
“不是,你說你太宰、那位準干部先生是貓?!”安吾震驚的望著我。
“我只是說花是貓撓沒的,安吾不要過度解讀啦!”我趕緊反駁他,表示自己絕對沒有暗示準干部先生是貓的意思。
“看!好看吧!”我把花瓣擺成p酒吧招牌上煙斗的形狀,展示給他們兩個看。作為一個優秀的美術生,我撕個花瓣都能撕出藝術的形狀,不像太宰,撕的稀碎還丟的滿地都是。好的,我又找到一個我比太宰強的地方了。太感動了!
“好看。”
“像小孩子一樣。”
助哥和安吾同時回答道。
“人生在世要多點童趣啊,坂口安吾先生。”我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發際線的位置筆畫了一下,“不要還沒成年就活成社畜的形狀啊!”
安吾看起來像是想拿榔頭敲我腦袋。我沒什么感覺,因為他經常這么想。
“確實,安吾的黑眼圈太重了。”助哥也替我說話,于是我得意起來。
“還不是因為那只魔獸。”安吾看起來相當的不滿,“死掉的人像用廢的一次性筷子一樣多,這段時間我都忙瘋了。”
實際上,如果安吾并沒有花時間去記錄那些亡者的生平的話,本身是并不忙的。但安吾就是安吾。
這次魏爾倫事件帶來的傷亡是非常慘重的,而我總算從安吾的口中得知了魏爾倫事件的大致經過。
涉及到了多年前的荒霸吐事件,和一年前的先首領復活事件也有關系,還牽扯到了英國法國那邊,總之相當復雜。還有機器人什么的,把我聽的一愣一愣的。
“最后是中原先生開啟了名為“污濁”的形態才將變為魔獸的魏爾倫打敗的。可是……”
安吾的話語中斷了。
“可是什么。”助哥問道。
“沒什么可是的,在這場事件里死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安吾偏頭抿了一口酒。
外部消息中,魏爾倫事件是以魔獸的死亡為終結的。在我住院中就有聽廣津先生提起。
“這些事禾澤都不知道嗎?”安吾問道。
我喝了一口波子汽水,彈珠撞擊玻璃瓶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回答道:
“啊,我的確不知道。因為在這個事件開始的前夕,我就被當事人魏爾倫先生差點打死,然后進醫院了。”
助哥和安吾非常震驚。
于是換我給他們講故事了。
我和安吾助哥是互相知曉各自的異能力的,所以并不需要我特地解釋我的異能。我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我是怎么倒霉招惹上魏爾倫的經過,因為已經和太宰復述過一遍,所以我的臉皮又厚回來了,提到那個倒霉一摔還面不改色,甚至莫名理直氣壯。
“所以你是……那么……甩掉魏爾倫的?”安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窒息。
“啊,是啊,有什么問題嗎?”我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然后他莫名其妙的解脫了控制跑過來暴打我了。”
安吾一副想說些什么的樣子,助哥卻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啊,對了。”助哥拿出手機,摁了幾下,點開了一個視頻展示給我們看。
視頻只有短短幾秒,是一個顏值得天獨厚的北歐青年在當街跳舞,咳,脫衣舞。
“這個視頻流傳廣嗎?”我問道。
“挺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