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寫下的信息是他們人生的印記,是唯有一句‘四人死亡’的報告書上絕不可能記下的他們的氣息。他們如今都已得到了安息,任誰也不能將這份安息從他們手中奪走。只是在工作之余收集、記錄下來的一些生平罷了,對于最近死去名港口黑手黨成員全都做了同樣的記錄。”
我這回是真的愣住了,對這位會計先生產生了無比濃厚的興趣,什么發難啊找麻煩的想法統統消失,并且特別好奇他寫的東西都是些啥。
“能念念看嗎?”我偏頭望向助哥,想得到他的支持,“助哥也很好奇吧。”
助哥肯定的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然后在我們的凝視下,安吾還是給我們念了一段。
于是我對它的全部內容更好奇了,扯了下助哥的袖子。
“助哥,我想讀讀看誒。”
助哥對我點了點頭,轉頭對安吾說:
“你開個價吧。”
不愧是助哥,果斷。
然后會計先生就炸毛了。
“誰說要賣了!就是說啊你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來了之后光在這里搗亂!我可是很忙的!”
“不要害羞嘛新人先生,你的文筆很不錯哦,可以考慮看看當作家呢。”我決定無視他的話,并曲解他的意思。
于是果然,我得到一個更加炸毛的新人先生。
“這和當作家有什么關系?請別這樣腆著臉胡說八道!”
“哇哦,他好過分啊,助哥。他竟然說當作家這事是在胡說八道。我覺得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應該讓他感受一下文豪的魅力才行。”
“那就這么做吧。”
“誒!是我想的那樣嗎?!”
“所以你們在胡說八道的說些什么暗語呢!我跟你們說我現在很忙——”
“不會吧不會吧?下班的大好時光你竟然選擇加班?!助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救贖他的靈魂!”
“救贖靈魂是什么鬼,我說——”
但是這會兒已經沒有人在聽安吾垂死掙扎的聲音了。
因為助哥已經做下決定一錘定音了。
“要拯救他的話,我們直接上手把他帶過去吧。”
說完他便付諸行動了。
這么社交牛逼的嗎?沒想到助哥平日里顯山不漏水的,關鍵時刻還是個了不起的社交恐怖分子。
“可!”
我支棱起來,跟隨他的腳步把一左一右的夾擊安吾。
“你、你們要干什么!這是在威脅我嗎!?”
“哈,新人先生,我們可是黑手黨誒,黑手黨的事能叫威脅嗎?助哥,我們抓緊時間。”
“明白——”
“等——這可是我唯一一身好衣服啊!住手、我生氣了……嗚啊啊啊啊!”
在安吾慘兮兮的叫聲中我的良心淺淺一痛,我決定把我常去的干洗店推薦給他,接著該干嘛干嘛。
最后安吾無可奈何的和我們兩個社交恐怖分子碰杯了。
我問出了我好奇的問題。
“安吾,你有沒有一個叫太宰治的朋友?”
“那位名聲赫赫的準干部?我怎么會認識他?”
好吧,至少這樣我就可以盡情吐槽太宰了。
之后我們三個就經常聚在p酒吧聊天喝酒——雖然我通常點的都是基本沒有酒精的汽水。
我們聊的話題都很水很隨便,不過我覺得就算只是聊一些平平無奇的小事也是非常值得開心的。
“你真的覺得我們聊的話題是平平無奇的小事嗎?禾澤君?”
安吾用一種我快要窒息了一般的聲音說道。
“這種話讓其他人聽到,我就算在一天后就收到你的遺物也不會有半分驚訝的。”
“那聽起來還可以誒。你也會給我寫人物傳記嗎?”
“不是人物傳記的問題。是這種話你連說都不要說啊!”
安吾看上去想給我來兩拳。但實際上我并沒有覺得我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好吧其實也有——我說我想叛逃。
當然叛逃其實也不是重點,主要是我們這次講車轱轆話恰好說到了助哥不殺人這個問題。
他說他想寫小說,但寫書如寫人,如果他殺了人他就沒資格再動筆寫小說了。
然后我說好巧哦,我也沒殺過人。
安吾很震驚,覺得特別不可思議,助哥說他很震驚但我沒怎么看出來。
“我確實沒有殺過人哦,出任務都是人體描邊罷了。這么一說確實有些不可思議,我都當了四個多月的黑手黨了耶。”
然后我就建議助哥辭職換工作,因為不殺人這事在黑手黨挺扯淡的。況且助哥的真實實力完全可以吊打一條街的我加一個太宰治。這種實力強勁,還背負不殺人fg,還帶胡茬的大叔形象的角色,不管是游戲番劇還是電影都容易成為劇情不過半就寄了的那種倒霉蛋,特別是他還在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