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的室友就用實際行動告訴我他到底有多強。在確定了全世界都能吃辣以后,他硬是靠著自家帶來的辣醬和幾包泡面調味料做出了巨好吃的火鍋湯底。
我是第一次吃火鍋,但我覺得這事不合理。泡面調料可還行?這么好吃合理嗎?
我們四個還翻墻去買了下火鍋的食材來著,結果買了回去了之后,室長上鋪那個突然問了一句“我們為什么不干脆在外面買火鍋底料?”,然后被室長暴揍問他怎么不早說。
不過那天的火鍋絕對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火鍋。從此火鍋登上了我心中食物排行的1。2是室長在我上鋪那哥們生日時做的香辣蟹, “只要是生日就必須要慶祝。”這句話也是室長告訴我的。室長真是yyds!
不過上鋪那兩位就顯然都高估了自己吃辣的能力,全程一直在抹眼淚。
然后我和室長全程都是沒有感情的遞水&遞紙巾機器。
想到這里我又覺得很好笑,所以就真的笑出來了。
然后太宰治就奇怪的看著我。
“你笑什么?”
“咳,我想起高興的事。”
“什么高興的事?”
“我朋友給我過生日。”
太宰看我的眼神從奇怪變成了看智障。
“你剛剛還說沒有朋友知道你的生日。”
但太宰現在說什么話都不能改變我愉快的心情。
“腦補出來的,不可以嗎?”
太陽徹底落下來,夜晚降臨,周圍一排路燈準時亮起,其實也沒黑多少,光還是有的。
太宰離開了,而我也走另一條路下橋,等到我們走到橋的兩邊,中間隔著一條鶴見川時,太宰忽然喊了我的名字,聲音不大,但周圍很安靜,所以聲音很清晰。
“禾澤。”他說道,頭發上還掛著水珠,在路燈的照射下泛著光。“生日快樂。”
說完就走掉了,好像只是禮貌一下。
我愣住了。因為我完全沒想到在橫濱第一個對我說生日快樂的人是他。
我突然有點迷惑于我和太宰之間的關系了。顯然太宰并不是我的朋友,但我們也不是那種純粹的上下級關系。在各種槍林彈雨里他作死過很多次,我也救過他很多次,但是他并不需要我救,所以也談不上什么的。而且其實我們的關系奇怪原因也在我,是我每次都要在下班后把他從水里撈出來,第一次也是,后來的每一次也是。其實這件事毫無必要,撈他僅僅是出于我的個人意愿,所以就這么做了。我是有想幫他的沖動的,但或許我該再冷漠點,就像大多數人一樣,那才是正確的做法。
去往p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和太宰治到底是什么關系?
青花魚和捕魚達人嗎?
我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救命,我今天的笑點實在是有點低。
想到這時,我一腳跨進了酒吧,助哥也在里面,我不知道被那個細節戳中了笑點,就蹲在樓梯上捂著肚子大笑,引得助哥抬頭看我。問我發生了什么。
我笑的不行,磕磕絆絆的告訴他今天是我生日。
助哥很驚訝,對我說生日快樂,還給我了生日禮物。
我驚訝的看著手上的一疊考究精致的稿紙和手感超棒的鋼筆,又抬頭望向助哥。
助哥告訴我他想做小說家,所以今天路過文具店的時候買回來的。因為是剛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就拿這個做禮物了,也不知道我需不需要。
我告訴他我需要啊,我當然需要了。雖然寫模組的和寫小說的只有八桿子關系,但都是寫故事的嘛。
助哥看起來完全不了解跑團,要平時我一定向他瘋狂安利,但助哥說他想做小說家誒!小說家!所以我先把安利放在一邊,開始瘋狂鼓勵他寫。
他告訴我說他一直在構思。
我沒有意識到這個“一直在構思”和“下次一定”是一個意思的。所以我輕而易舉的放過他了,放過了一只鴿子。
然后我對酒保說我今天是薛定諤的成年,是可以喝酒的,于是酒保先生就很給面子的在我的汽水里摻了點酒精。接著我被一杯只加了幾毫升酒精的汽水整醉了,胡言亂語了一晚上,還是助哥擔心我小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把我送回家的。
我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小孩子這個詞,直到我習慣了助哥的態度。有的時候他真的很像個老父親,雖然我不知道父親是不是他這樣的,我以前沒見過。
這個故事的重點是,因為我提前下班沒有經過回家摘表這個步驟,所以我今天一整晚都帶著那塊表的。
其實平時我都會記得先繞回宿舍把表放在床頭柜上的,可是今天生日我根本忘了這事,和太宰分開后直接去了p。
所以果然還是太宰的錯吧!
我一臉深沉的望著手上的腕表——別說太宰審美真的可以。
——他到底有沒有在表里放竊聽器啊?我好像在p說了他不少壞話……
要不今天不去上班了吧,直接叛逃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