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古帝安忍俊不禁,低聲暗示他:“安德烈在后面煮茶呢。”
“噢。”杜霍勉強恢復正經:“所以于二是真一點都沒給他起名的意思?”
“……可能沒空吧。”古帝安無奈回答:“他之前死了太久,耽誤了很多工作。晉寧又調走了,處理工作還來不及……這兩個月都沒怎么在家。”
“不在家,手機不通?通訊器沒開?催啊!總消消汗消消汗的也不太好,給孩子都念叨干巴兒了!再說,再忙沒有吃飯睡覺的時候?叼著飯勺想一會兒不行?”
古帝安拉長聲音,重復了一遍:“孩子他爹不給起名。……孩子他雌父,干脆就不管這事兒。誰催?我催?”
“安德烈也是個奇葩,沒聽說誰家老二有名字,老大沒有的。”杜霍悄咪咪小聲抱怨:“果然生了個不是自己種族的后代就是不上心。你將來生個翼龍,是不是也不給我管?”
“嗯,我倒是真年紀不小……該生一個了。”古帝安一邊擦著一只只藍花小茶杯,一邊若無其事的笑著:“您呢,想過名字嗎?”
“我早把崽的名字想好了。”杜霍嘿嘿嘿的笑著,從兜里掏出一塊玉來:“我聽說,晉寧給他老婆一塊什么玉墜……我家也有一套,也是祖上傳下來的,雖然……祖的有點近,我老爹買的。”
“老爹?祖上?”
“對,我的名字就跟這兒上起的。”
說著,杜霍把玉佩擺在桌上。
是一塊雙魚佩玉墜,兩塊玉,漸變式的天青綠和透亮粉,頭尾互繞,上面都刻了古文字。
古帝安還沒等接過來看,一道身影倏地竄進來,下一秒,玉佩沒了,身邊坐了個人,玉佩正被他拿在手里觀摩著。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他一邊念著,一邊又看了另一塊,念出上面刻的字:“霍風疾,勇者以無畏前行。嚯!”
“是吧!后半句是我爸爸刻上去的,我的名字就從這來的!”
杜霍伸手想給拿回來,結果被迅速繞開。
“難怪呢,我就記得下半句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么,哪來的霍風疾。”于寒拍了下桌子:“不過確實好!天行!我兒子以后就叫于……”
“你他媽之前給孩子起名怎么沒有這么快!拖了大半年,你搶我的!”杜霍打斷他的話,迅速動手搶奪:“還我!”
“你想要天行?那多不好啊?你占下半句,你兒子占上半句,他排你前邊,不合適。”于寒繞來繞去,就是不肯把玉佩還給他:“再說,這一看就是激勵男子的詞,你不是還沒有兒子呢嗎?萬一生個丫頭,這用不上了。”
“丫頭也有別的詞能用!”
“那這句正好給我用唄。”
“萬一我生了個兒子呢!”
“我這都確認是兒子了。”
“誰他媽管你生兒生女!我的玉!我老子寫的詩!我老子刻上去的!!!”
“誒嘿嘿~!你老子刻的,我搶到就是我的~!”
兩個男人從一開始動手拉鋸,到后來在店里跑來跑去,桌椅板凳叮叮當當,把在后邊煮茶的安德烈都鬧騰出來。
“剛回來就鬧。”安德烈也不知道自家雄主哪來的那么多精氣神兒:“不歇歇嗎?”
“杜霍搶我東西!”于寒指著杜霍手里的半塊玉,自己這邊死捏著另一半兒不放,兩塊玉中間只有一條紅繩晃來晃去。
“我搶你東西?!”杜霍被氣的發出一陣咕咕音:“我的玉!我的!!”
“嘿嘿。”于寒手指悄悄往前挪了挪,搖頭晃腦:“誰搶到是誰的……哎,你真不是霸王龍嗎?手這么短呢?”
杜霍跳腳怒罵:“你才霸王龍!你霸王龍!”
“真是的……”安德烈拿自家雄主沒辦法,自然也就沒辦法管他和其他男人的糾紛。
古帝安和他一樣,對杜霍也基本屬于放任狀態。
兩個比雄蟲都幼稚能鬧的男人……管它做什么?
兩只雌蟲一個刷茶杯,一個把煮好的茶倒入接飲機中,調配至合適濃度。
兩個男人在店里瞎跑,一些來店里喝茶的顧客認出于寒,拿出手機拍照。
執政官今日笑料:√。
直到倆小時后,杜霍手指發軟,實在搶不過這個野玩意兒,終于撒了手。
“搶到!”于寒得意的拿到玉,坐回柜臺前:“老婆,咱孩子名字有了。”
安德烈剛才在后面都聽見了。
其實他不催不問,也是想知道,這個一直不贊成他生孩子的雄主,到底能不能接納這個孩子,主動給他想個名字。
此時終于盼到,心里早就決定,不管是個什么名字,都一律贊嘆,更何況……于天行,很大氣的樣子,非常好聽。
于是,接下來,一人一蟲,異口同聲。
“于自強。”“好!”
兩秒鐘后,安德烈逐漸張開了嘴。
“你也覺得好是吧?”于寒翹著腳,看著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