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可憐蟲母的兩只手又一次被粉色小手銬綁起來,打算好好玩玩時,外面傳來焦急的敲門聲。
“蟲父!蟲母!太空監測那邊說……有一些零散的小星突然朝著我們這邊飛過來,已經進入了星系,很奇怪的躲避了障礙物,繞著我們主星飛……”
“嗯?”于寒嘭的一下坐起來,果然一抬眼就看到半夜正反光,像是在窺探的一些圓圓小星球,問:“多少顆?”
“目前是十幾個,不過看監測軌跡……可能還有幾百個在路上……”
“……???”于先生迅速把衣物撿起:“快,穿衣服!我媽來了……還帶了朋友!”
“唔?”安德烈還迷茫著,手腕被粉嫩的小手銬扣著,也不太能動,呆呆的問:“媽媽……來參加婚禮嗎?”
“誰知道!”于寒干脆幫著他穿,拆手銬的時候罵了一句:“這手銬不吉利,每次一玩這個我媽就來……真是,扔了扔了。”
一陣忙碌后,于先生自己穿完衣服,幫被欺負到虛軟迷糊的蟲蟲也穿戴整齊,一路扯到外殿。
此時,外殿的石頭椅子、花叢邊上、涼亭、草坪……到處都是人形的光影在晃來晃去的四處溜達。
只有三個是實體。
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先生穿著暗紅色的老頭衫,還有他懷里抱的一歲多小朋友。
小朋友黑頭發黑眼睛,圓圓的蘋果臉,手腕上纏繞著的白光微微泛著淡綠,和老頭手指尖的一些小小精神絲線繞來繞去,纏不到,氣的小手一抓一抓。
最后一個實體,是看起來是個外觀有兩歲大小的小蟲族。
它外觀是人形,背有翅翼,圓滾滾的身上一層明顯還沒有換下來的白色小胎毛,一對暗綠色的眼眸如同晶瑩剔透的寶石,腦袋上的亮晶晶小燈被戴了兩個五彩斑斕的漂亮跑馬燈小發卡,正在院子里高興的飛來飛去。
看見這夫夫倆出來,媽媽主動開口,卻又是氣氣的,沒有搭理于寒,直接質問安德烈。
“安德烈,補辦婚禮為什么不請爸爸媽媽?是覺得媽媽送不起禮物,還是爸爸不能突然分裂到把自己當成禮物塞滿你的蟲蟲星!”
“啊……”這禮物似乎有點太大,安德烈瑟瑟發抖:“抱歉媽媽……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繼位加冕,突然的就被動結婚了……”
“是嗎?你一無所知?”
“是的。我一無所知。”
面對這個和大多數人類婆婆一樣,護著兒子,不舍得罵兒子,但生了兒子的氣就質問兒媳為什么管不住他的星球媽媽,安德烈已經甩鍋一絕。
“收點禮而已。亂哄哄的你來干什么?”沒被搭理的破爛寒現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婆媳倆一個鼻孔出氣了,看起來是婆婆質問兒媳,實際上根本就是拿自己開刀:“我都三十多歲了,不能自己做主點事?”
媽媽不服:“媽媽三億歲了!還是要聽你爸爸的呢!”
“好意思說!哈哈哈哈哈……”于寒忽然當著一院子的星球精靈嘲諷自家老娘:“壽命長達百億年的藍巨星!好意思說自己三歲了!”
其它幾十億年的星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哼。”星球媽媽聽著周圍的笑聲,感覺挨了欺負,又一次把矛頭指向安德烈:“蟲蟲管他!管他!”
——我看您就是不舍得自己罵兒子,想找個別人罵。
可安德烈也不敢。
不管是說他怕雄主也好,懼內也罷……他弱弱的揪住了自己的耳朵。
“我不敢。”
他不敢,有蟲敢。
星球媽媽回眸看著兩只觸角都被戴了小發卡的小蟲寶,一指頭指向兒子腦門!
“豆寶!咬他!咬你爸!”
后面的小蟲寶立刻振翅,‘哇’的一下張開小蟲齒,勇猛的飛向親爹——咔嘰,給了他一口!
隨后快速撤退,飛回奶奶身邊,小小的手舉在頭頂敬了個禮:“吱吱——”
奶奶很高興的抱住蟲寶,夸獎他:“真勇敢!以后不要學你爸爸那么不乖。”
“好啊,好啊,新婚之夜,頭破血流……”于寒摸著自己腦袋上被小蟲啃壞的一塊皮,看著指尖的血跡,露出驚恐的表情:“太可怕了媽媽醬,你的兒子,可能要受驚分裂一下了。”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突然身子一軟朝老婆身邊倒去,隨后身體里冒出無數幻影,四面八方的跑了。
應接不暇的媽媽:“……啊??”
……
那天晚上。
無數個被告知來參加婚禮喝喜酒的各個星球精靈們,在某個蟲族星球上的各些犄角旮旯里,一同找尋某顆藍巨星精靈分裂了的叛逆兒子。
幾乎找瘋了的一大堆星球精靈們,在無數次找到影子時看到他忽然又一分為n,抓了一晚上,卻裂的越來越多,也全都在暗暗抱怨著。
“什么三十歲了……這明明也是三歲大吧……!”
星球媽媽無地自容:“真是對不起,是我沒有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