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聊天莫名其妙的有些進行不下去,古帝安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呆呆的點了下頭:“是蛋。”
杜霍:“對,是蛋。”
古蟲:“……是蛋。”
杜霍:“是蛋!”
古蟲:“……嗯,蛋。”
空氣中都散發著莫名的尷尬。
又過了許久,杜霍認為他可能是接受不了。身后精神體幻影消散的同時,人也悲催的倒在了枕頭上:“好吧……那就……沒辦法了。分手吧。”
古帝安悶沉半晌,依舊混亂到不知該說什么,便后退幾步:“那我……”
“不要孩子不行嗎?”杜霍撲棱一下翻身坐起來,蒼白的臉瞅著他,委屈巴巴的:“防孕噴霧,或者戴套,我做個結扎……也行。”
“結扎?”言下之意是,可以交,不能配?
“……嗯。”杜霍低下頭,小聲的嘆息著:“也可以不扎,畢竟你要是什么時候想通,能接受生蛋……到時候想不避孕的話,我沒有異議。”
古帝安是沉默的。
而窗外現在是炸裂的。
這些一直聽墻角的蟲,幾乎快要砸墻。
“他為什么這么可愛啊啊啊啊——他竟然說要結扎!他難道不知道蟲就是要生蛋的嗎!!”
“噓噓噓——你不要說了,你太破壞氣氛了!讓我安靜的享受這一刻!我最喜歡笨蛋雄蟲!”
“古帝安是要走了嗎!他接受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那個什么‘一籠’!你們看到那兩只小爪爪沒?粉紅粉紅的!還動一動!可愛死了!!”
“不!是我剛剛以為它會‘嘶——!’結果它‘咕咕’!”
“哈哈哈哈哈……”
蟲族的耳力相對人類來說,要好太多。
因此古帝安也聽到了他們所說的這些話。
笨蛋雄蟲。
是有點這個意思。
即使他是個雄人,也確實是看起來就好揉好欺負的笨蛋。
原本他一直害怕壓抑不住情緒,怕自己做出一些‘人類認知中雌蟲不會做的事’……不知死活的去禁錮一只人類。
低賤的蟲,企圖纏繞住另一個具有強大基因和背景的生物。
多可笑?
可現在,在親吻過后,原本只能看不能碰的局面改變了。
也許是因為嘴多,像德布德卡說的一樣,火力全面覆蓋,不一定哪一句就掛在了重點上。
古帝安在這幾天被嘚啵嘚了太多雜話后,此刻忽然想通了一些東西。
“這樣吧。”他找到了一個可能雙方都會覺得合適的執行方案:“人類有個詞叫試婚。我們給彼此一些時間,嘗試一下在一起,三個月好嗎?三個月之后,如果您覺得不合適,不需要說出來,我會自己離開。如果您覺得合適……給我一樣東西,就當是……和您結婚。您同意嗎?”
杜霍幾乎快抿不住唇。
因為這蟲所有的話里,都是‘您覺得合適’……決定權是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蟲滿意。
或許早就滿意。
真后悔沒早看出這蟲惦記人!還以為他性子冷漠,不愿意和人有太多牽扯關系。
誰能想到他連主人都不愿意叫,結果卻在惦記著‘雌雄關系’?……真是離譜。
心里歡欣雀躍的杜先生,面上卻兒童般的懵懂,問著幼稚的話:“那……是可以做那種事的試婚嗎?”
雌蟲喉結滾動了幾下,目光炙熱的望著他:“……可以。”
“那現在……能做嗎?”杜霍用被子輕輕遮住自己的臉,害羞的拍拍枕頭,表示:“你也知道……我潔癖……我還沒做過呢……”
“泄殖腔。您確定嗎?”
嘗試的意義就在于此,雌蟲在跪上床邊解腰帶的同時,刻意提示了,他即將面對什么。
別到時候,衣服脫了,他才發現,和人類的應有配偶不是相同的構造,突然惡心起來,蟲該有多無地自容。
誰知道,杜霍突然樂了,拍拍雌蟲的腰:“哈哈哈!謝天謝地,你有個泄殖腔……之前我有個病患,愛上了同病房的患者,當場求婚。但他老婆那個、那個、那個星啊,哈哈哈哈,他們那居民,是用屁股吃飯的……然后嘴里吐孩子,所以……”
古帝安:“……所以?”
杜霍憋悶不住的舔唇笑著:“雖然說口也舒服,但……這輩子只能口……就比較慘了。”
古帝安:“……”
感覺從前的逃避,是一種愚蠢的選擇。
也因此,雌蟲解自己腰帶的動作輕輕停下來,改為伸手去解這只雄人的腰帶。
主次關系忽然改變,杜先生有些謹慎的摸摸蟲蟲的手。
雌蟲用精神操控所有窗簾瞬間落下,并隔絕聲音的同時,也捏住了人類摸向自己的手。
“害怕?”
“……有點。”
“只是驗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