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還有那,很明顯的‘我生氣了,我要任性了’的那種態度……打著燈籠都難找好嗎!”
“關鍵是發起這種態度的時候,還要打量一下你,看看你會不會生氣……這要是只雄蟲,多少雌蟲愿意無條件的寵著,你竟然拒絕!”
“你拒絕的時候,那只雄人的眼神……看的我心都碎了!”
“嗚嗚嗚我也是,我恨不得替你抱他,真讓蟲嫉妒!”
“氣的小臉兒通紅也沒發脾氣,那倔強勁兒,又忍不住偷吃……多可愛啊!!”
“要是換了我,我肯定瞬間就心軟了!別說是和他去什么星!去撿破爛都行!”
“你說他家沒什么意思,還說其它雄人帶你玩過,這話換了雄蟲聽,你肯定要挨揍你知道嗎?他卻只把問題歸咎在自己身上,說自己帶你去一次!你怎么不知道享福呢?!”
“太軟糯了,太甜美了……誰能頂得住!你想開點吧!你接受不行嗎!我要急死了!!”
軟糯,甜美,嫉妒,心碎……這一系列的心情詞,讓古帝安覺得頭大如牛。
也讓杜霍驚訝的眼睛瞪溜圓。
怎么……他在蟲眼里是這樣的嗎?!
杜霍震驚不已。
倒是古帝安,早先就知道是這回事……此時無語的閉上眼。
“我說了,我不是正常的雌蟲,他也不是雄蟲……我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么不能?”
“為什么……問你們自己。”
雄蟲為什么會訓誡雌蟲?不就是因為一旦雌蟲失去了壓制,他們的霸占欲與侵略性就會毫無克制的展現出來。
以古帝安的身份,做為一只雌奴,被雄主訓誡壓制,可能一輩子都會維持著淡漠的正常。
可杜霍卻截然相反,想也知道,他根本不會訓誡雌蟲,他也不會去表達不喜歡,就像家里那只布蘭特一樣……被他討厭之后,直接當閑置放養,沒有結果。
所以,想去侵略霸占一只人類。
想想都是在作死。
最好就是不要邁步,不要往前走,從此分開,各不相干。
德布德卡倒是有幾分理解古帝安的想法,遺憾的嘖了一聲,小聲詢問:“就真沒希望了嗎?你忍心看著他一直這樣下去嗎,都是雄性,我知道他是難過的……”
“等我徹底離開,從他的世界消失就好了。”古帝安低下頭,默默嘆息:“你們不理解主人的意思……不是人主,只是把我當成寵物。”
“他這么喜歡你,萬一能接受呢?于寒的雌君不是安德烈嗎?那個高個子的雄人,也要了安德烈的弟弟不是嗎?”
“呵。”古帝安嘆息一聲,扶額:“不能……他有非常嚴重的潔癖,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碰蟲的屁股。屆時我癡迷沉淪,看著別家蟲和男人是雌雄關系,只有我是沒有關系……我情何以堪?”
眾蟲:“呃……”
……
屋內的杜霍驚訝的同時,眉頭皺著,看向桌邊那杯酒,迅速邁步過去,一仰頭把酒全喝了。
……
不多時,古帝安無法趕走那幾只偷窺的雌蟲,無奈回到屋內時,一眼就看到拱在被子里在微微發抖的杜霍。
“?”剛才出去時,他的情緒已經平穩許多,怎么會。
古帝安緊張的坐在床邊,伸手拍拍他……被窩里鉆出的男人眼神滿是歉意的看向旁邊的酒杯:“抱歉……我沒忍住。”
“沒關系。”原來是把酒偷喝了,古帝安松了口氣:“我給您倒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您以后隨便喝,都可以。”
“是嗎?”隨著酒水的暖意漸漸在身體里散開,他的情緒也慢慢緩和下來。
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臉頰泛起蘊紅,眼神也變得有些朦朧,舔了舔唇,把手放在心口處摸摸:“我好像醉了。”
“不會吧?”
雖然看著是,但好像不至于。
和杜霍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喝點酒,但要是說‘醉’,不看酒精度數,總之每次都要至少有n瓶下肚才會有‘醉’這種事。
現在……半杯酒,醉了?
“嗚嗚嗚……”杜霍身子一滾,滾到了古帝安膝上,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仰著頭醉意朦朧地看著他,細聲告狀說:“那天你走之后……那些負責打掃的軍衛們,連一件衣服都洗不干凈,我每天都覺得難受極了……”
伴隨著外面床根底下那些趕不走的竊聽者發出‘嘶嘶’抽氣聲,古帝安也越發心口躁動,冷硬的表情又一次不受控制的融化,拍拍他的背。
“我知道,是他們不好,以后不會了。”
他輕輕的將男人額前凌亂的頭發理順,聲音溫柔的安慰著,試圖將他扶回枕頭上。
男人卻扒著他的腿,不肯松手,嘴里嘟噥著:“你不許走,不許再離開我。”
雌蟲咬著牙根,心如擂鼓的握住他的手,終是閉上了眼:“我不走,我就在這兒陪著您,睡吧,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