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小獸置身其中,光芒瞬間將它們吞沒,它們掙扎無果,身影在光芒包裹下逐漸模糊直至消失。
“您——”
——吃完。香!
大豹子舔嘴抹舌的坐在床邊,臭不要臉的擺出一副餐品不錯的模樣,還抬著爪抹了抹嘴,隨后悠哉閑適的就上了床,趴在了安德烈僵硬的胳膊彎中,自己找地方墊墊腦袋,似乎覺得蟲不夠自己這大頭枕的,又拽來個枕頭,下巴枕在枕頭上,爪子摟著蟲老婆,舒服的閉上了眼。
“他戲弄你的。”杜霍看著安德烈急的像是被雷劈了似得,蟲都愣住了,一邊收拾儀器一邊替看似不愿在老婆面前粗聲粗氣開口說話的兄弟找補(bǔ):“沒聽說誰家?guī)讉€月的崽子能化出精神體的,絕對是他自己的精神能量灌注進(jìn)去了,他只是吸收回了自己的精神而已。”
他這兩句,算實打?qū)嵉慕依系住?
‘嘶——’豹寒立刻抬起頭,瞇著眼看向他,和身為人時不滿意就抽涼氣一樣,發(fā)出嘶嘶的聲音。
“你還嘶,我給你留面子了,要不是你大半夜來找我,我真懷疑那崽子是你自己變出來逗他的。”杜霍一邊說,一邊看著豹子一點一點的露出鋒利的牙齒,像是準(zhǔn)備撲人,連連擺手:“好好好,我走我走,我不說了。”
其實嗜酒如命的杜先生非常能理解于先生有個能承擔(dān)他所有惡趣味,并且會屢次上當(dāng)受騙,跟著他小劇本一起往下演的蟲蟲。
就像自己看中家里小白蟲做下酒菜一絕,不下酒的菜更絕一樣吧?
因此,杜霍不再多說,笑瞇瞇的背著醫(yī)療箱離開。
臨出門前,看到豹子爪子抱著蟲老婆,使勁兒的用頭拱他,那撒嬌的模樣看著一點都不像個精神體。
活像只真野獸。
夜色如墨,在回去的路上,杜霍剛轉(zhuǎn)角,就看到陰影之中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抱胸靠在墻邊。
看到這個影子,杜霍嘿嘿笑了一聲,抬手:“小白……”
話還沒說完,那邊的人也注意到他出來,目光看過來的同時也站直身子抬了下手,低沉的嗓音頂回了他說的話:“是我。”
杜霍:“……晉寧?”
莫名其妙的無語情緒頓時圍繞著杜先生,讓他小小的翻了個白眼之后快步拎著藥箱走上前去詢問。
“怎么了?大晚上的你不睡覺?來這干什么。”
“沒事。”晉寧從陰影之中走出來:“就是兩個衛(wèi)兵來向我匯報,說你被那只豹子帶走了。我想起前兩天有個沒做登記的蟲在蟲母殿附近游蕩,被懷疑是探子。我怕你什么都不行,讓反派蟲抓走,過來等你會兒。”
“怎么我就什么都不行了,你寒磣誰呢?我再差也不至于讓蟲族給抓走吧?”
“誰知道呢。”晉寧看了一眼里面,用問八卦的火熱眼神低著頭問他:“又玩大了?找你去救場?豹子上蟲了?還是怎么了?”
“沒有。你腦袋真不健康。”杜霍瞄了一下里面,猜測:“我估計是原本就想找個借口讓我來給他老婆看看肚子,可能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誰知道那家伙的腦子里在想什么,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所以呢,現(xiàn)在什么結(jié)果?他怎么說?”
有關(guān)醫(yī)療結(jié)果,未經(jīng)患者允許的情況下不應(yīng)透漏,因此看著晉寧那滿是好奇的眼神,有醫(yī)德的杜霍直接笑著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懷疑你不是過來保護(hù)我,你就是想知道真相。你怕我偷偷讓他這個月都不要回去,贏走你的西北軍械庫。”
“哈哈。”晉寧抬高下巴笑了兩聲,對這個猜測并沒有否認(rèn),只是更著急的問結(jié)果:“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是來出診看病的嗎?給誰看病?能不能別賣關(guān)子?”
“算是來看病的吧,雖然說我沒收到診費。”到底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了,倒不至于懷疑雙方的人品,因此杜霍又沒有多說,只是唏噓一句:“但我也不虛此行,又從于寒那學(xué)到了一招。”
“學(xué)了什么?”
“把非常不重要的東西,假裝是蟲非常在意的東西。”杜霍兩只手配合的做出揉吧空氣的動作,隨后放進(jìn)自己嘴里:“再當(dāng)著他的面給‘吃掉’。他要是想再要見見,或者要回來……嘿嘿嘿,那可能就得好好的和雄主商量商量了。”
“嗯?”晉寧沒有懂:“這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于寒搞出一只小豹崽子,給舔成了兩個,大晚上叫我去看……”杜霍簡單的敘述了一下今晚所發(fā)生的事情,并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我覺得就是于寒自己鬧蟲玩呢,沒聽說誰家的崽子幾個月就能從媽肚子里幻化出精神體到處爬的……”
具體于寒怎么想的,又為什么這么做,兩個男人都沒猜到。
但杜先生,還是很得意的表示了自己上一次偷師的內(nèi)容:“我之前學(xué)的是,不管蟲怎么說,就撒潑打滾、胡攪蠻纏——什么男人的面子,到了蟲族才發(fā)現(xiàn),雌蟲看雄性,可不是女人看老公。”
“那是什么?”
“我覺得……相對來看,更像是丈夫看老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