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帝安:“……用解除關系來形容。”
“對……你要和我解除關系?”
“沒……”
話還沒說完,這個醉醺醺男人就一把掐住他的肩膀搖搖晃晃:“可不行啊!我最近吃你做的蛋包肉正上癮吶!你可不能移情別戀!說,你是不是看上今天晚上和我喝酒的那個皇甫老登了——你是不是就喜歡那種口味的,你要去給他做菜、給他洗襪子了!是不是!”
“不是。”
“不是你喊我主人?你別以為我喝多了,你從來沒這么叫過我。你是不是嫌棄我喝酒——嘔——不好意思,唔激動了。”說著,他晃了晃頭:“果然強求來的蟲蟲就是養不熟,你把我所有家產都清空之后就這么扔下了貧窮的我……嗚嗚嗚……不行!”杜先生十分不滿的又一次掐住他的肩膀:“你給我一個理由!給我一個理由我才能接受……”
古帝安:“……!¥……”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安德烈前兩天剛在牢里被他的人類搖完,現在古帝安也在自己的人類身上體驗了一遍。
古帝安什么都沒說,只默默的把手按在他頭上,轉了半個圈,讓他扭頭看向窗外——
兩個燈泡似得,冒著綠光的野獸眼瞳正瞪圓了往屋里看。
“握操。”杜霍酒瞬間醒了一半,立刻搖搖晃晃的下床去開了窗戶:“于二?你怎么來了。”
于寒用粗粗的獸音,說著人語——我孩子乘二了。
杜霍:“什么東西打轉兒了?”
——我說,我地孩、子、乘、二、了。
“啊?你到底還是兩半兒了?”杜霍一驚,上下的看他,腦袋屁股都在,爪子耳朵也都全:“哪兩半兒了,嚇我心一蹦,酒都醒了一半,白喝了。”
豹寒:“……”
二話不說跳進屋內,于寒盯了一眼古帝安——你告訴他。
“我花褲衩?”古帝安夜不知是真聽不懂,還是故意的,眸中帶著幾分笑意:“我沒穿花褲衩,您倆聊,我去泡壺茶。”
豹寒又沉默了一陣,干脆直接坐在地上——爪子一抬,花瓶掉地上,cei了。
杜霍:“?”
他又走向床頭,那里放著的琉璃臺燈看起來也蠻漂亮,爪子又抬起來——嗖。
臺燈啪啦一聲掉在地上,也摔了個兩半兒。
最后他把眼神看向不遠處正在泡茶的古帝安——爪子抬起來,準備朝著他邁步過去。
“這兩米八大蟲蟲你能推倒就奇怪——哎哎哎,別張嘴!”飛行器自帶的睡眠艙中的東西都是公家配備的,摔了什么也不心疼,賠償一下就好,這蟲蟲是屬于個人的,要是被咬了……就心疼了,杜霍連忙抱住他后絨絨的大尾巴:“你說吧,你要干什么!”
“早這么懂事不就結了。”豹寒回過頭:“給我拿點打胎藥。”
“沒看病就開藥你瘋了?那不可能,除非我看病,否則我不開藥,還是給孕夫開藥……不可能,唔不對,你開什么藥??”
豹寒用后爪踢開了窗戶:“請吧。”
嗯?
杜霍瞇著眼沉默了一陣,沒等說話,就又聽他說了句。
“老子現在為什么用氣管子一樣粗的嗓子和你說話,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不樂意,我就回本體去,軍隊帶來的醫生多得是可以用——”
豹寒嘰里咕嚕的,話都沒說完,杜霍那醉醺醺的腦袋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瞬間立正稍息:“去去去!長官盡情吩咐!”
……
就這樣,大半夜的,杜霍跟著那只豹子,悄默聲兒的前往蟲母殿。
讓杜霍有點郁悶的是,古帝安好像知道他斗不過于寒,更知道他得跟著出診,連泡的茶都是冰甜茶,還是放在了掛戴水壺里的外帶式。
不光外帶,還一式兩份,大豹子也有一份,掛在獸脖子上,還是個粗管兒的,此時它正一邊溜達著走,一邊叼著吸管,那野獸嘴滋滋兒的竟然也能吸上去喝。
看著他那圓滾滾的胖瓶,杜霍心頭不滿:“憑什么你的瓶子比我的瓶子大?”
豹寒漫不經心的甩著尾巴答:“因為我的叼比你的大。”
“???”
一陣無語后,豹寒用爪子推開了門,屋內是安德烈正在弄小紙盒,里面鋪了柔軟的墊布,把兩只小豹子小心的放進去。
這么大點的小崽子,還沒有什么多余思維,腦子里多半都是吃,而且,隨了他們的父親,是只哺乳動物,正叼著安德烈的手指用力的吸啃,吸不出東西就吱吱的叫。
“我……了個天爺。”杜霍震驚的醫藥箱都拎不住:“安德烈你生了?!”
“我沒有。”安德烈看到了正在叼著小水壺悠哉嗦茶的豹寒,知道是他把杜醫生叫來的,就直接告訴了他:“我雄主不知怎么,趴在我肚子上叫了幾聲,孩子就被喚了出來……還從一只被他舔成了兩只。”
“從一只變成了兩只?”杜霍一聽,立馬眉頭皺起來,看向身后的豹:“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