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大豹豹吃完飯閑著沒事,看老婆鉤小襪襪看到對眼兒,又一次覺得無趣,開始輕飄的邁著爪子在院子里溜來溜去。
它像個到處亂竄的碩鼠,在侍蟲掃完花園后撅起屁股瞄準,隨后倏地躥過去!侍蟲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落葉瞬間全部散花式飛起,健碩的大爪子在草葉堆里撲來跳去,甩幾下尾巴后……侍蟲的活白干了。
當葉子玩沒,它又轉頭就猛地撲向花枝盛開的草叢,在草叢里來回折騰了一圈后,東倒西歪的花叢徹底不成活,白色的豹豹腦瓜鉆出來時,耳朵窩里剛好插上了三朵紫色小花。
豹豹晃著腦袋甩落那些花,壞笑著舔了下牙,把目光盯住另一端院子侍蟲洗出來晾在掛繩上的一些衣裳,一躍而起——全部滿分擊落!
這邊安德烈看著這頭野獸一轉眼就拖了一條夾著幾件衣服的晾衣繩回來,一路上彩旗般叼在嘴里拖來拖去,兩只爪倒騰的飛快,無數花盆水景被晾衣繩拽倒,七零八落滾得到處都是,泥土殘枝落花滿地。
看著它調皮搗蛋精力充沛的模樣,安德烈倒是習慣了一般,在它跑回來時摘去了它不知道從哪剮蹭在耳朵上的蜘蛛網,還順手幫它捋了捋胸前弄亂的毛發。
當第二次回來時,大豹子變得更加臟亂,嘴里還叼著件明顯是侍蟲的衣裳,眼神得意兮兮的看著安德烈,像是在炫耀自己逮回來的獵物。
“幼稚。”安德烈拿下它嘴里咬了無數個窟窿的侍蟲衣服,想了想,把衣服放在了自己放東西的洞縮盒子里藏了起來,再次幫忙摘去蜘蛛網,從桌上抽了張濕紙巾溫柔的給它蹭黑了的臉擦拭干凈后,點了點它的鼻子:“看一會失主發現了打不打你。”
——反正藏起來了。
大豹子邁著爪子轉頭又要跑,卻一回頭就看到蟲蟲鉤織小襪襪用的工具盆。
里面全是毛線球。
豹豹站住了腳,看看蟲,看看球,又看看蟲,又看看球。
“別……”
沒等安德烈阻止一下,豹豹欠欠兒的大爪子已經伸出來,一爪撥走了一只暖黃色的毛線團,看它帶著個線尾巴滾的遠遠的,立刻追了過去,胡亂一陣撓動之后再叼回來的就是一團亂線,豹豹呲著牙,大尾巴還故意抽了兩下地面,啪啪兩聲,像是故意的。
安德烈趁機會趕快把自己好不容易鉤出來的小襪子搶回來收好,倉促間又一只粉色毛球掉落在地,被豹豹找準機會一口咬住,翹著尾巴叼走……還回頭看看老婆追上來沒。
“哎呀,你這調皮蛋。”安德烈故作生氣的瞅著他,擼起衣袖:“別跑,看我不抓住你揍個幾巴掌。”
大豹子歡快的原地一跳,看似更加高興,蹦跶蹦跶的叼著毛線團等著蟲來追。
在院子里來回繞了幾圈后,蟲蟲不愿再追,豹子反而自己把毛線球球叼著送了回去。
轉眼,毛線球被收走,豹豹大腦袋被手指戳了兩下:“知道錯了嗎?下次不許了。”
豹豹哼哧一聲——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下一秒,爪子抬起,一盆球球全部打翻,四下亂滾。
安德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它搗了蛋之后翹著尾巴就跑,也沒什么脾氣的把毛線球全撿回來,挨個清理干凈后耐心的把所有打結部分全部解開,又慢條斯理的重新纏成毛線團。
不多時,剛回到花池中撒歡的甩了一會兒的豹豹,轉眼瞧見一群侍蟲圍住蟲母,立刻趴臥在花池里,微微仰著頭,臉色十分嚴肅的偷聽。
“就是它。”侍蟲1號指著大豹子:“它剛才把我掃的葉子全部打翻,還打翻三次!”
豹豹——啊?
蟲母低頭想想:“或許……是被風吹的吧?”
侍蟲1號皺眉:“我親眼看見的!”
蟲母抿了抿唇:“你看錯了。”
侍蟲2號:“我晾的衣服也沒有了!剛掛上還沒來得及曬!其它侍蟲說被一只大雪豹拖走了!”
豹豹——不知道,沒看見。
蟲母堅定點頭:“可能也是風吹的。”
侍蟲:“可其它侍蟲說……”
蟲母:“他也看錯了。”
侍蟲3號:“滿院子的花盆全都翻倒!所有的水景和小池也被踩壞,地磚上面全是濕漉漉踩過的大爪子印!”
豹豹——沒干,啥也沒干。
蟲母硬著頭皮:“可能……還是風吹的,它路過。”
侍蟲4號:“它把花叢都踩壞了!那么多花全都倒了!它現在還趴在那!腦袋上還掛著花!這是事實!”
豹豹抬眼看了看自己耳朵里插著的折斷小花。
豹豹點頭——是花襲擊的我,我確定。
蟲母閉上了眼:“……是花咬的它,我作證。”
侍蟲們:“……!¥……”
豹豹開心:“嘿嘿!”
高興的豹豹搖頭晃腦,獨得老婆恩寵,不論做出什么調皮搗蛋的事,老婆都選擇性失明,就是看不見。
囂張得意的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