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就起身要走。
安德烈一僵:“您去哪?”
“我回去睡午覺,不是說了么。”
“回……哪里?”
“回我的飛船,我不可能在蟲母身上睡吧?”
“……”雌蟲默默松開了手,看著他離開。
那些裝著吃喝的洞縮小飯盒子還零散的放在桌上,安德烈把它們整理一下陸續(xù)放回大箱子里……咔噠一聲,門被推開。
“對了,忘了告訴你——”男人正說著,看到他手摸著那些小飯盒,又是一挑眉:“呦。蟲母,還偷東西吃?”
“我沒有。”他匆匆把自己的兩只手背在身后,緊緊的攥著手指,搖頭:“我沒吃。”
“吃就吃了么,我也不至于摳的一點(diǎn)吃的都不給你,吃吧。”喬恩特先生很是大度的揚(yáng)了下手,又補(bǔ)了一句:“都給你了,反正蟲子碰過的東西我也不要了。”
“……”安德烈腿心又是一軟,想回復(fù)他點(diǎn)什么,卻沒能回復(fù)得出來。
眼睜睜看著他補(bǔ)上了之前的話:“忘了告訴你,我晚上過來,記得洗干凈。”隨后關(guān)門離開,雌蟲嘆息一聲,默默應(yīng)了聲是。
……
整個中午,蟲母被關(guān)在他的金殿里沒有出來,一些蟲族似乎感應(yīng)到了蟲母的不舒適,總往屋子里面看。
總指揮官在午覺睡醒之后,把所制作好的檢測器都數(shù)清楚,一共三百二十六個邊緣小行星以及衛(wèi)星,配備三百二十六支一旦有飛船之類的東西接近就會自動傳達(dá)匯報的小檢測器。
手下的戰(zhàn)士們,每隊分到十只小檢測器,全部分散飛向目標(biāo)位置,挨個進(jìn)行安插。
指揮官站在分屏顯示的小屏幕前,挨個確認(rèn)安插成功。
一整個下午的繁忙工作。
當(dāng)他回到蟲母殿內(nèi)時已是深夜,輕手輕腳的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側(cè)靠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的蟲,穿著一身黑真絲長衣,睫毛濕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剛又脆弱過。
男人從他身后輕輕抱住,一只手順勢摟住他的腰,雙腿微微蜷起后和他躺在了一起。
雌蟲稍稍動了一下,有些要醒,卻在翻了個身后往依過來的男人身上蹭了蹭,找到更舒適依賴的位置抱好。
即使睡著了,手也無意識的收緊攥住了他手臂的衣皺,安穩(wěn)又老實。
……
詭秘的夢境。
一只被鎖住手腕的雌蟲,身上傷痕累累,卻依舊卑微的跪趴在墻角,回眸看著的他那個手里拿著鞭子的粗壯男人。
他的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敬畏和謹(jǐn)慎,身體不停地抽搐著,默默忍受著身上的疼痛,在每次挨鞭之后恭敬的感謝。
當(dāng)被放開時,眼中閃過一絲劫后余生的慶幸,踉蹌著爬起來,小聲的詢問。
“我可以去找我的雄主了嗎?”
下一秒雌蟲被狠揪住后頸的衣裳,懟在地面的某個盒子邊上:“你自己看,你才下了幾個蛋?你就想走?”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雌蟲卑微的祈求著,卻在有所動作時回身撂倒了按著自己的男人,狠狠的掐著他,甚至怕他反抗,還張開獠牙兇惡的咬了他!
但是沒有任何用,男人絲毫不受他的毒液影響,輕松把他按倒在地,用腳狠狠踩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用力地碾壓著。
雌蟲發(fā)出了凄厲的蟲鳴,痛苦地扭動著身體,卻還是掙扎著抬起頭,身體劇烈顫抖,嘴里涌出大口大口的鮮血,意識逐漸模糊。
最終,男人揚(yáng)長而去,只留下奄奄一息的雌蟲躺在血泊中。
“嘿,”一道身影蹲在他面前,瞅著這狼狽的受刑小角落,似笑非笑的戳了戳他,問:“我能問一下,你這是遭遇什么了嗎?”
雌蟲睜開疲憊的眼,發(fā)出含糊的悲泣:“我不知道……我睜開眼就……在這……要生一百個蛋……”
“哦嚯,一百個蛋,真可憐。”男人四下瞅了瞅,看見到處都是染血的工具,把它們拿到手里挨個掂了掂。
“您……要做什么……”
看不清眉眼的男人笑的露出牙齒閃過一道惡劣光:“撿個剩,玩一玩?不介意吧?”
“……您,隨意。”
雌蟲倍感沮喪,沒有絲毫反抗,任由男人靠近,卻在他動手解衣服時忽然又一次張開嘴,狠狠咬向他的脖頸!
眼中冒出憤恨的紅光,叼著人脖子怨懟:“我咬死一個是一個——咬死!都咬死!”隨后開始狂甩腦袋:“嗷嗚嗚嗚嗚!”
……
現(xiàn)實中的雌蟲呲著牙在夢里兇狠,甩了兩下腦袋撕咬之后……把自己晃醒了。
然后就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用鄙夷的目光盯著他。
脖子上還兩個牙印刮出的口子,看起來是迅速閃躲之后沒有被咬到,只刮傷了。
“雄主……”安德烈緊張的爬起來:“我……我咬您了?”
“那不然是我咬你?